与蝶的游戏中,谁是那灼灼引人的花火,谁又是那追逐扑火的蝶?是青莲,是赫苍,抑或是高高在上的魔界之王?
风波平后,是如水般的平静。
炎弈的消失并未引来任何风浪,高高在上的魔界之主又当花落谁家?
尚户司的尚宫不见踪影,无人发觉异常。
张至深依然每日准时至魔宫应卯任职,酉时出宫回府,南箓总会在家候着他,性情却是突然温柔了,嘴角含着浅笑,艳丽眸子微微一转,一颦一笑间魅惑十足,那倾城容貌,越发的妖孽了,时常勾得张至深兽性大发。
只是有时觉得心中空空的,他到了魔界,得以同他爱的魔长相厮守,却不知为何心中空了一个洞,青莲的离去,赫苍的消失,有时夜半醒来,总觉得那只是一场悲凉的梦。
他如今,唯一拥有的,只有身边这个魔,南箓。
十日后,先是魔宫,再是魔都,直到整个魔界都震惊了——一万八千年后的魔界,即将迎来了它的另一位王。
洪荒司听到这消息时历时炸开了锅,那些个整理六界生灵背景的官员们两三一堆地开始打听和八卦新的魔王,只有张至深静静坐在他的位置,提笔吸墨,一笔一划在宣纸上写下属于魔界的文字,不动声色。
这是早在预料中的事。
新的魔界之王上位,这片耶梦伽罗的土地上,又会洒下怎样的鲜血白骨?
可洪荒司各位官员的八卦消息,他还是竖着耳朵听得一丝不漏。
无论是魔是人,对于轶闻趣事总是有过多的兴趣,更何况无聊如他。
回到家时,他将这些八卦轶闻一一说与南箓听:炎弈因情生恨,将青莲杀于绝情台上,双双殉情;新的魔王靠了狐媚手段才夺得魔界之尊位,已有十几位部落首领联名将要讨伐之;或是那炎弈一朝梦中遇蝶,醒来痴狂不知所踪;亦或是这新魔王实乃炎弈万年前失散之兄弟,魔王做腻了的炎弈将王位给了其弟,自己游与六界之外……
种种说法莫衷一是,唯一相同的是,无论魔界之人如何相传,无人见过这即将上任的魔王究竟是何模样,神秘的身份令人摸不清底,无人敢轻举妄动。
张至深滔滔不绝说着,南箓听了也只淡淡一笑,深红眸子隐在浓密睫毛下,眼波微微一动,魅惑万千,张至深忽而定睛,生生给看呆了,痴痴道了一声:“箓儿。”
“嗯。”南箓转眸,微微含笑,倾城姿容,询问着看他。
张至深忍不住描摹那双魅惑了众生的眼,低低道:“越来越妖媚了。”
南箓只是微笑,妖孽之中,依然一股超然之气,犹如还未成魔前的仙气萦绕,可那样红艳欲滴的眸子,分明就是魔,他说他是一只修仙的魔,可既然都成了魔,如何还能成仙?
修长的手抚摸他的面颊,甘醇嗓音撩拨心弦,那是妖魔才有的姿态,随时都能勾魂夺魄:“我这般模样,你可喜欢?”
张至深心中一酸,这样魅惑的魔,是他从未想过的,之前仙子般的南箓,不曾想会有今时这般模样。
“无论你变成甚么样子,爷都喜欢,听说那即将成为魔王的神秘妖魔有倾城之貌,不知可有你这股子妖孽劲儿。”
南箓低低一笑,轻咬他的唇:“是何模样都与我们无关,你只要记住,无论我变成何身份甚么模样,你都必须在我身旁。”
“当然,无论你是何身份是何模样,我都爱你……”
缠绵之后,灯花旖旎,落叶绵绵,魔界的红月永远高挂独悬。
第二日便是整个魔界的重大日子,新的魔界之王将摘下神秘面纱,真正坐在独一无二的宝座之上。
魔界三十二部落首领已从四面八方赶来魔都,只为朝拜新的魔王,俯首称臣。
无人知道这新的魔王如何使他们心服口服,莫非真用了什么不得了的手段,比如色诱?
张至深夹在浩浩队伍中默默八卦着,洪荒司的官员们将这六界的故事看得多了,想象力都极是发达,其效果便是喜欢八卦,他耳濡目染,便少不得染上一点。
朝拜魔王的官员都已聚齐,按照品级,官职,一一站好,这种万年一遇的盛况,一般小的官员是无法参与,尚户司作为魔宫的重要职务,所有官员都得以瞻仰新魔王的尊荣。
张至深挤在浩浩荡荡的人群里,伸长了脖子去瞧那新的魔王究竟是何模样,奈何那高高看台上一张椅子金碧辉煌,就是不见魔王的影。
他一个小官员站到最后,挤着挤着,便连那椅子也看不见了,直到所有官员都一一站好,周围蓦然肃静,恭敬低眉地候着,他便也跟着候着。
有官吏高声喊道:“请魔王上位——”
座下官员整齐跪拜,高呼:“请我王上位——”声势浩大,犹如云涌山崩,天地为之震颤。
那金碧辉煌的魔界之宫,屋梁柱子都是狰狞的恶魔之像,双目怒瞪,艳丽若血。山呼声声声四起,魔像被包围,狰狞地看着脚下孱弱的生灵。
张至深被结实包围着,还是伸长了脖子去瞧,旁边基大人敲了他一下,道:“别看了,你便是将脖子都伸断了,看到的也是个个妖魔的头颅。”
张至深不甘心,在大家起身时还特意跳了跳,果真看到的只是各种各样的头颅恭恭敬敬地低垂着。
基大人继续道:“要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我听说这个魔王容颜极是丑陋,简直不忍直视,劝你莫看也罢。”
张至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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