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陈燃。
“我现在这样,如果出现在陈燃面前,她难免会多想。阿宸,拜托了。”
“行了,都是兄弟,说这些做什么。倒是明天的巡展,你能去吗?”
辜彦锦躺在病床上,声音里没有太多的精神,答道:“我会去。”
“可能吃得消?”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心里有数。还有,这件事情,不能告诉辜家的人。”
刚说完,就看见季铭宸面有难色的回答道:“我已经跟小叔打过电话了。阿锦,你先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你,万一有什么事,我怎么跟小叔交代!”
辜彦锦摆摆手,说:“说了就算了。你回去吧,我睡一会。”
“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季铭宸不放心的交待道。
辜彦锦应了一声:“嗯。”
季铭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叹了声气,转身离开。
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季铭宸又特意去问了一下,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大碍,等伤口愈合就好,季铭宸这才安了心。
出了住院楼,拦了辆的士,季铭宸朝公寓赶去。一番折腾,天都快亮了,靠在车窗边缘,季铭宸阖上了眼眸。
公寓里,陈小澄闭着眼睛睡着了,陈燃将孩子抱进房间,刚放下,小丫头的眉头就皱了下,陈燃轻声安慰了几下,小丫头这才安安静静的,继续睡着。
确定孩子睡踏实后,陈燃这才出来,准备收拾一下。
房子被翻得乱七八糟,手机和财物作为证物和犯罪嫌疑人一起带走了,陈燃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又想到辜彦锦受伤的样子,心里一紧,眼眶顿时红了。
这些年,她很少哭,一直是坚强的,可最近这段日子,她却发觉自己变得脆弱了,变得伤感了,曾经那个独自一人奋力厮杀即便碰的头破血流也永不回头的陈燃,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的小女人。也许,这就是生活的代价。
陈燃将散落在地的东西收起来放好,正要往柜子里装,便听见屋外响起一个声音。
“陈燃,我是季铭宸,开门。”
门打开,陈燃淡然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内门的门锁已经被撬了,质量再好的防盗门,也挡不住贼人的惦记。
季铭宸看着陈燃,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陈燃原本就不想再跟这些人扯上一丁点关系,可是,考虑到现在的状况,陈燃拉开门,说:“进屋再说。”
屋子里自然是乱糟糟的,陈燃整理着东西,季铭宸看着陈燃的举动,问道:“这里不安全,我已经找好了房子,等天亮了,就搬家。”语气,是不容人拒绝。
陈燃将物品放回柜子,扶起倒地的椅子,转身,看着季铭宸,问了一句:“他还好吗?”
☆、r40
季铭宸看着陈燃,低声答道:“你指的是哪里?”
陈燃别开目光,没有说话。
季铭宸接着说:“如果是身体,皮外伤,养个几天就好了。如果是心理,估计是这辈子都无法痊愈。陈燃,我听说你也有十年了,当年的事情,无论是阿锦还是芳姨,都没有做错,他们都站在对方的立场,做出了自认为对对方做好的选择。当然,你也是一样。陈燃,现在你们两个再次相遇,为什么不看做是上天重新给的一次机会。人生那么短,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更何况,辜彦锦疾病缠身,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陈燃,我不是逼你,如果可以,那就给阿锦一个答复。如果不行,请你斩断他的最后一丝希望!”这话,季铭宸说的毫不客气,斩钉截铁。
陈燃看着季铭宸,目光平静,语气温柔,说:“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了。”
看着陈燃疏远的态度,季铭宸心底微微叹息,并没有多说。
当局者迷,这一局面,只能他们自己走出来。旁人,多说无益。
话分两头。
温朗离开针灸诊所后,直接开着车赶回了滨阳。当他风~尘仆仆的推开家门,却发现家里多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
“妈,你急着喊我回来,就是因为他!”站在玄关处,温朗冷冷冷的看着母亲,皱着眉头,问道。
听见温朗的声音,坐在温良茹对面正吃着饭的男人手一抖,饭菜洒在了桌子上。
“别怕,慢慢吃。”温良茹的唇边带着抹浅笑,柔声安慰道。
那中年男人满头华发,冲着温良茹酣然一笑,又低头吃饭。
温朗看着母亲温良茹细声说话温柔贤惠的模样,心里的火越发的旺。
“温朗,跟我进来!”温良茹看着儿子,面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冷声说道。
书房里,传出母子二人激烈的争吵声,而那个在餐厅里安静吃饭的男人,除了偶尔抬头四下张望一下,竟再无其他的行为。
“我不同意!这个家里,什么时候需要他了,妈,难道你忘记过去你过的什么日子了吗?!”
“温朗,可你看他现在这幅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温良茹泫然欲泣。
温朗看了一眼温良茹,硬着嗓子说:“不管是送收容所还是养老院,反正不准待在我们家里!”
听见儿子的话,温良茹来气了,大声呵斥了一句:“温朗,他是你爸爸!”
温朗冷笑一声,说:“爸爸?他有资格吗?妈,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是谁丢下你攀高枝的,你生病的时候那个男人在哪里,我需要爸爸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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