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忠言逆耳,程夏的忠告给秦开欣和薛曼心头蒙上了一层灰。
晚上回到酒店,秦开欣忽然感到很沮丧,她本想给薛曼发信息,但是一想到,她的情况比自己还紧迫,便放下了手机,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裴宸在一旁问她。
“学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还是算了。”她忽然变了主意,又叹了口气。
“是程夏跟你们说了什么吗?”裴宸问。
“你怎么知道?”秦开欣一脸诧异。
这还用问吗?裴宸失笑,刚才他去结账,才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就见到她和薛曼两个人一幅灰头土脸的模样,显然是程夏说了什么。
“她说什么了?”他问。
秦开欣也没打算隐瞒,把程夏的话原原本本地复制了一边给裴宸听。
说完,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声问他:“学长,我们能先不结婚吗,我真的很想把烘焙教室办起来,这是我的梦想。”
她以为,裴宸会生气的,没想到,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说:“我答应过你,结婚的事,听你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这般豁达:“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裴宸笑笑,“如果你愿意,明天我们就能去登记,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等你一辈子。”
他一句话,她原本沮丧的心,忽然变得暖暖的。
“对我而言,婚姻不过是一张纸,两个人在一起,才是全世界。”
不愧是裴宸,她想了一晚上想不通的事情,他一句话就给说通了。
秦开欣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连连点头:“你说得没错,结不结婚都一样,关键是,两个人的心要在一起,所以我们就决定,暂时不结婚吧?”
“不结婚。”他应声。
她正要高兴,他忽然又补充了一句:“先同居。”
她:“???”
事实证明,心里有事,真的不能跟裴宸多商量,因为他总有办法引导你,让你朝着你觉得无比正确的路前行,然后在路中间忽然给你挖个坑,一头栽进去,爬都爬不出来。
比如秦开欣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从上海回来后,她离开了住了两年的小区,和裴宸一起搬进了圣凯罗花园。
不得不说,这房子确实比他们之前住的那个破小区好多了,优点有:地方大、环境好、设施齐全、交通便利……
还有,床很大,隔音效果特别好。
秦开欣掀桌:后面算哪门子优点?
七月,正是长江中下游地区最讨人厌的梅雨季节。
秦开欣从上海回来之后,杭州几乎每天都在下雨,气温却一天比一天高,外面走一圈回来,身上都是黏黏潮潮的感觉,叫人透不过气来。
即便这样,烘焙教室的进度还是不能停。
秦开欣和薛曼听取了程夏的建议,开始物色团队成员。
圆溜溜是秦开欣一手培养起来的,自然算一个。
小刘和andy虽然没有太多做甜品的经验,但两人的交际能力都很强,秦开欣准备让他俩看店之余,也帮着做一些宣传推广和助理的工作。
但“象牙塔”那边终究还要人照顾着,所以,经过再三考虑,秦开欣和薛曼决定为烘焙教室招一个专门的助手,主要负责给秦开欣打下手,同时也将是他们未来的培养对象。
招聘信息发出去,来问的人很多,适合的却很少。
薛曼的意思是,他们烘焙教室的服务对象,主要是以年轻女性和孩子为主,助手的年纪一定不能太大,最好二十来岁,形象清新讨人喜欢,性格开朗能和顾客打成一片,当然还要聪明肯干,学习能力强,热爱烘焙。
总而言之,符合这样高要求的人才,实在难找。
两人找了半个月,依然毫无头绪,眼看着烘焙教室就要开张了,某天,何云熙忽然来了他们店里,张口就说要应聘当助理。
何云熙的条件是百分百符合招聘要求的,可问题是,他一个学医的大好青年,来烘焙教室给他们做助理,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一些吧?
秦开欣实在纳闷,忍不住问:“你今年要毕业了吧?不是该去医院实习吗?”
“我姐没告诉你们吗?我不打算做医生了呀!”何云熙坦然道。
学了五年的医,说不做就不做?秦开欣和薛曼把目光投向了小刘。
小刘摊了摊手:“他才去医院实习了半个月,就跑来跟我说他要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踏足医疗界,我劝了没用,我舅嫂也不管他,我只能理解为:有钱任性。”
还真任性啊!秦开欣一头的黑线。
“小帅哥,你告诉我们为什么不学医了,我就考虑让你做助手呀。”薛曼倒是很欣赏这个跟她一样肆意洒脱的富二代,饶有兴趣地打听。
“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惨。”何云熙痛心疾首地说,“我辛辛苦苦学了五年的医,毕业实习,他们给我分到了肛肠科。”
“噗!”大家伙全喷了。
只有小刘在那儿坚持着:“肛肠科怎么了,医者父母心,痔疮也是病!”
秦开欣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刘,注意点,这里是咖啡店!”
小刘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何云熙继续说:“肛肠科也就算了,问题是,我才去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个基佬,我不是歧视同性恋,但是他……”
“他怎么了呀?”薛曼托着下巴追问。
何云熙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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