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把着脉,柳月与隔北站在后面,两人相望一眼,都没有做声,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一会儿后,见瞿大夫放开了手,伸手拉开了躺在床上人的衣服,只见男人胸前全是血,几道纵横交错的伤口狰狞可怖。
柳月倒吸一口凉气,撘下眼皮,不敢再多看。
“丫头,你去厨房烧些水,水开了后给我端进来,伤口太深,我得替他缝伤口。”
“好!”
柳月应道,连忙转身去了厨房。
瞿大夫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从箱子里拿出了纸笔和墨,按在箱子上面写了几行字,便将纸张交给隔北。
“隔北,你去我家,叫瞿冬按我写的单子给你包好药带过来。”
“好!”
隔北应了一声后,二话不说立马跑了去。
柳月一直在厨房烧水,等水开了后,便按照瞿大夫的吩咐给他端了进去。
只见瞿大夫自药箱里拿出了一些针线剪刀等东西,然后见他把这些东西都泡紧了热水里。
“再去准备一盆开水,等会儿要换着用的。”
瞿大夫手上忙着,嘴上不忘对柳月嘱咐着。
“嗯。”
柳月应着,又跑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隔北手里拧了包药来。
“月丫头,瞿大夫说把这包药给煎了,头道大火,水开了把药水倒碗在里,再添水进去,然后温火慢熬,再等水开,便可以倒一碗给他喝了。”
柳月点头,牢记在心。
“那没事儿我先去忙了,有事儿再叫我。渔网等会儿三娃子会给你送来。”
隔北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离去,这救人的事,他也插不上手,能帮的都帮了,耽误一天的工又得被自家婆娘唠叨了,他全家上下八口人,老的少的,可都还靠着他。
柳月心里明白,点了点头。
“谢谢隔叔。”
隔北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客气啥呢!都是一个村的人,要是有事儿需要帮忙,记得叫我们。”
隔北这话是怕里面的人没救活,死了之后的事总需要处理,柳月一个姑娘家肯定是做不好的,草草将人埋了也需要村里男人的帮忙。
柳月只看着他笑了笑。
隔北也示意的回了笑,知道意思传达到了便转身离去了。
按照瞿大夫的吩咐,柳月又端了盆水进去。进去后,见瞿大夫已经将几条伤口缝好了,有两条伤口似蜈蚣大小爬在胸口间,还有一条自其左侧锁骨间一直斜到腹间,就这一条伤口是最长,最深,最致命的。
柳月倒没有再觉得可怖,只是看到这样的伤口,想到的是受伤的人肯定会很痛。虽然现在他还在昏睡中,但这样的刀口在身上,能不痛吗?柳月心中有些怜惜。
瞿大夫做完了一切,又将那些满是血的针和剪刀放进了另一盆烧开的清水中,清洗干净后,他自药箱子里拿了块干净的白布,将东西擦干收了起来。
然后他再自药箱里拿了瓶药粉出来,将药洒在那人伤口上,再拿干净的缎带将其伤口包扎起来,做完这一切后,他盖上了药箱子,转头对柳月交代着:“他在水里泡了很久,伤口太深,怕是会发炎,最好是每天给他换药。还有,喝的药早中晚各服一次,每天来我这里拿一包,煮一次可以喝一天,温了就给他喝。”
“嗯。”柳月点了点头,后又迟疑道:“我给他换药吗?我怕我做不好……”
瞿大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又看了看柳月,“我会每天来给他换药的,他还未脱离险境,还需要观察几日,若是两日后不能醒来,恐回天无术。”
柳月听了一惊,问道:“他还没脱离危险?”柳月还以为他到现在还没死,就算已经救活了过来。
瞿大夫摇了摇头,“伤口多少会有发炎的迹象,但最担心的一点,还是因为他在水里泡了太久,伤口太深,怕毒气侵入内脏血脉,到时怎样都晚了。”
“那怎样才能不让这样的事发生?”柳月问。
“难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虽然现在给他喝了药,但毕竟时间有些晚,现在就要看他底子好不好了,能不能抗的住,毕竟年轻人,小伙子生强力壮的。”
柳月似懂非懂,但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躺在床上人还未脱离危险。
瞿大夫背上了药箱,准备要走了,临走前突然似想到什么,又转身问了句:“丫头,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人?”
“就在大河边上。”柳月回道。
瞿大夫长“哦”了一声,欲言又止,最后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记得给他吃药。”
瞿大夫走后,柳月便立即将熬好的药端来,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房间里很陈旧,许久没人住了,灰尘味有些浓,床头那边开着一个窗,天光自窗外洒进,刚好铺在整个床头照耀在床上人的脸和上身。
伤口包扎好了,能看见那□□在外的身体,虽然此情此景下看着有些泛白,但胸腹间的线条清晰,结实的臂膀明显可见,柳月忽地一下,只觉自己心跳猛然快了起来,像小鹿乱撞。
柳月慌忙的避开视线,仔细的喂着药,但当汤勺碰着他嘴唇时,思绪一下飞到九霄外,手上一抖,汤药洒了出来。
柳月向做贼似的慌忙看向他,只见他仍旧双眼紧闭,什么也不知道,如此心中放才没那么紧张。连忙掏出了自己的手绢在其嘴角脖子上,一点一点帮忙擦干净,整个过程柳月都垂着眼,心跳“砰砰”直跳,仿佛要蹦出来一样,在这寂静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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