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掠夺,一片混乱。羊芷独自一人站在昭阳殿内,手持匕首,思忖:他若此时自尽,若是海棠真的来找他,却见不到最后一面;若是此刻不决断,来人不是海棠,便是求死也晚了。一时拿起匕首抵在纤细的脖子上,又放下。
正在羊芷惊魂不定犹疑不决时,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留白。
喜爱悲剧的就当海棠没有来,或者不及时。
喜爱喜剧的看下一章番外。
顺便征求意见:海棠在追求帝位过程中性情大变,为两人美好结局平添波折,是否合理呢?毕竟,人是不能回头的。这两人中,到底是谁怨谁多一些?
☆、番外
番外
帝纪十年三月,荧惑守心,主天下易主。这一日,张不疑攻破都城,随张不疑一同进城的还有她的左膀右臂军师,相国以及她带出宫的幼妹张辟强。
军师一直有一种感觉:这位年轻的君王,虽然为天下人取天下,又似乎不将天下放在眼里。相比起来,反而是她的妹妹对得到天下热心得多。张王平日里不苟言笑,郁郁寡欢,攻城略地、珠宝美人都不能勾起她的兴趣,她心中必然另有所求,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提三尺剑,争夺天下?而这位张王自从进了都城,便明显神情恍惚起来,似乎近乡情怯。
张不疑带领军队进宫后对全体军士下令:寻找秦宫昭仪羊芷,不得伤人。并且准备亲自带人去昭阳殿等处寻找羊芷,不料相国过来焦急地禀告说:失了火,各郡典籍都在其中,还请大王随我去救。”
秦法严谨,任用刀笔吏,国家典章制度与各地人口物产等都收录于城内,若是能自己亲自扑救,必然事半功倍失火是国事,找人是私事。“辟强,你替寡人去。”张不疑略一思索,转头对张辟强说,“昭阳殿或者冷宫,去将羊昭仪带来见我,要快。”
张辟强见她姐姐露出罕见的希冀神色,知道此事是她中心惦念,领命带了一支队伍去了。
张不疑带人扑失火,羊芷在昭阳殿等,这时候门开了。一人身着军装大踏步走来,羊芷逆着光仔细辨认,来人五官与海棠依稀有些相似,只是更年轻些,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年纪,眸中尽是张狂神色,不是海棠。
羊芷心头一紧,不由叹气,低声说:“海棠,只有来生再见了。”狠下心,手持匕首向颈子刺去,不料被远处飞来的不知什么东西打伤了腕子,匕首掉了下去。那物在地上一滚,原来是颗石子。
失了自尽的匕首,眼看那人就要逼近,羊芷大骇,转过身就要往两旁的柱子撞去。可是他在殿内等待时离柱子太远,此刻撞柱费时稍长,被那人拦腰抱住。
那人制住羊芷的挣扎,在他身上摸了几把,挑起羊芷下颚,眯了眼睛仔细辨认,大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两眼放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正是张不疑之妹,张辟强。她年纪虽小,好歹是在昭阳殿长大的,远远地见过羊芷几面,此时辨认出是他,得意洋洋地说,“你说,我得了你,阿姊愿意来天下来换。”
站起来将羊芷摔在地上,出脚踢了踢地上的匕首,冷冷地看着他,道:“真是痴情,这个时候才一心求死,是等着要见最后一面?”
羊芷摔到左腿,勉强从青石板站起,便要去抢地上的匕首,谁知后头的军士赶了来,见地上的男人伸手抓匕首要对张辟强不利,一把男人的头按了下去,双手反剪起来。
张辟强点头示意将人押下去,慢悠悠地说:“去,对我未来姐夫好一点,万不可怠慢了。”那模样,似乎已君临天下。
张辟强带领兵士将各个宫室财宝抢劫一空,赶到张不疑身边,这的火也已扑救,正在清点。
张不疑看到张辟强来,问:“怎么样?找到了?”见张辟强一副恭谨模样,身边又一个人也没带,面上颇显失望。
“阿姊,我在内宫各处都寻过,找不到羊昭仪的踪迹。”张辟强低了头,迟疑道,“许是底下哪个兵士不长眼,冲撞了……”
国破家亡,秩序崩塌,最容易血流成河,张不疑手持宝剑搅动风云时就知道,兵者凶器,最忌伤人,她心上的人不过一弱质男流。所以才一进城便下令找寻,就怕羊芷有什么损伤,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张不疑闻言,站也站不住,被眼明手快的军师扶了一把,张口吐出鲜血来。
羊芷被张辟强藏在京郊的一处别院,由几个聋哑的仆役伺候,张辟强知道羊芷知道自己要拿他去换天下,便不会自尽,随了他去,偶尔会到别院来,却心情暴躁。
张辟强每次来时都是深夜半夜,孤男寡女,羊芷想起昭阳殿时周围人对张辟强的看法,不免畏手畏脚。张辟强看了心烦,喝道:“没有人要的老男人,只有瞎了眼的女人才会把你当做宝。”张辟强脸色鄙夷,看来的确对她长姊的眼光充满怀疑,又冷冰冰地说,“我还没丧尽天良到会动亲姐的男人,放下你的心。”
话虽然难听,羊芷好歹放下了心。先张辟强说要拿他去向海棠换天下,可是这么多天了都没有动静,张辟强又动不动就到别院来,不免让他疑心出了什么变故。
张辟强似乎看出羊芷的担忧,阴森森地笑道:“与其等着别人给我,不如自己去取。”
张不疑这几日身体不适,无心朝政。听闻帝纪于琼花台自焚,却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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