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碎玉一般的光彩阴淡而冷漠。
“为什麽?”雅克皱眉,“我是贝松家族的人,你若是和我交友,在接手油田的问题上我会让你顺利的多。”
“没有必要。”
他冷笑,彻底拒绝他。
雅克毕竟是个男人,不来女人欲迎还拒的那一套,直起身就死死抓住宁华雍的手臂!
宁华雍眼带笑意,垂下长睫看著他的手,似乎有点赞赏他如此勇敢的找死行为。
“为什麽不能?”雅克贝扬眉问,“我只是要交个朋友而已!”
“我说了,没有必要。”宁华雍反扯住雅克的手臂,将他的手腕折了下来,阵阵钻骨的疼,“第一,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我感兴趣的东西你不会感兴趣;第二,你的钱和你的脑袋还不足以做我的对手;第三,我没空陪你喝茶聊天或者消磨时间,那是陪我太太做的事;第四,我太太会吃醋。所以没必要。”
老天!他的手腕要被他折断了!
雅克疼的脑袋冒汗,身体却生出一种疼痛的兴奋感来,“怎麽会……我们……我们都是男人……所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我都会一样喜欢……”
“挽香。”
宁华雍突然开口。
“啊?”
“我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挽香,我的太太。”宁华雍的笑声压得极其低,凑近了脸庞快要贴住雅克,黑眸里是冰冷阴滚的威胁的笑,“你是想说,你也对她一样感兴趣?”
他笑意很轻,雅克却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无限接近死亡。
“我……”话未出口,巨大的冰冷的水流涌入口鼻,直直刺入心肺!
宁华雍将他的头压进了蓄满水的漱洗池,他垂著纤长浓睫,一手撑在台子上,一手紧紧扣著雅克的後脑,悠闲带笑,任他双手如同濒死的螃蟹一样在池畔抓挠。
“呜呜……”雅克求饶的挥舞双手,後脑一轻,被宁华雍抓出水面。空气袭入快要爆裂的肺部,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你……”他通红著双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冰冷的水从几乎麻痹的脸上与湿透的发间滑落,滴进开敞的领口,让他浑身直打颤。
“怎麽样?社交界的‘纳西瑟斯’,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凌虐你?”宁华雍的手指抓著他後脑的亚麻色发丝,强悍的力道几乎扯掉他的头皮,他笑吟吟的妖美语调仿佛清人呢喃一般,“我现在就凌虐给你看,满意麽?”
说罢手指力道是和他语调完全相反的暴烈,重新将雅克狠狠按进水里!
他、他怎麽会知道他曾经和伯爵在床上说过的话!
雅克惊慌的试图扳开脑後的压力,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几乎快要爆开的心脏大力跳动著,老天,他的肺要炸了!
“不仅如此,社交圈里面关於我太太名声不好的消息,是不是也是你在作祟?”
优美男嗓透过冷冷水面传下来,冰冷水倒灌入嘴里,被雅克吸进缺氧的肺中,刀剜一样的痛,像被火烧一样的痛,该死的痛!
那手指看起来修长玉白,却竟然有这麽大的力量!
“你、你怎麽知道……”
被重新提出水面的时候,雅克一脸湿漉漉的狼狈,近乎於绝望的问。他拼命撑著台子咻咻的喘气,不愿意再体会一次濒死的恐怖感觉。
“你显然没有搞清楚战後有多少间谍还在领我的薪水。”宁华雍冷淡的撇著唇。
“是、是我,又怎麽样?你要怎麽对付我?”雅克咬牙斜著头怒瞪他,“我承认我对你有……某种yù_wàng,你打算就为了这件事情和我过不去?和贝松家过不去?”
“我对你精神层面的yù_wàng不感兴趣。”宁华雍懒洋洋的抓著他的头发,“回法国以後你给我亲自出面,将所有关於我太太的下流传闻全部澄清,听懂了没有?”
他在命令他。
雅克意识混沌……宁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玉白手指低低的压著他的头颅,他的下巴就浸在洗手池的清水中,再差一点就要埋没他的鼻尖。
当然,宁不可能真的在这里要了他的命,他只是想让他感觉恐惧,让他品尝恐惧的滋味。
这是威胁,但是,该死的,他的威胁的确有效!
他真的害怕!
“否则呢?”雅克的嘴巴在水下艰难蠕动,冒出模糊的声音,“你又要用你的货币攻势对付贝松家族?”
“少把自己太当人物,贝松家和你是两回事,我对贝松公爵夫人相当敬重,”宁华雍冷淡的轻启笑唇,“对付你还用不著生意场的手段,用暴力就够了。”
说罢喀拉一声,雅克只觉得胸口传来一声脆弱的骨头快要弯折断裂的声响,连痛楚似乎都没来得及察觉,整个人就松软的趴在了大理石台上。
“你────”他的胃部差点整个翻搅出喉咙,右胸下的部位淤青一片。
这男人下手简直漂亮的令人发指!他都快要痛晕过去了,却一点血也不见,一点表伤找不著……雅克捂著胸口低低咳嗽。
宁华雍松了手,从旁边的银色托盘里取了白色手巾擦干净指头。
“下个月我的秘书会汇报法国高层社交圈的消息,希望结果对你有利,雅克贝松。”他冷笑,将手巾摔在雅克面前的地上,“好好整理整理,这幅样子也算个男人?”
坐在地板上的亚麻色头发美少年一手抚著胸口,恨恨的看著他垂下的奢华冷豔面容。宁华雍却不愿多留,旋身离开,末了长指一勾,依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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