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他的笑容不由自主就挂上了嘴角。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看到她这个人,他就高兴。
他本是形单影只惯了,除了战场上的豪情,似乎没有其他的情绪。近来可能是年纪到了,看到常年驻守边关的将领将家眷都安置在身边,看到他们日常能够浸没在家人的爱里,稷轩开始觉得自己也需要一个能给他关怀的女人。
若依恰如其分地在这个节点上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在国子学堂第一次见她,细柔的双手捧着古朴的书卷,微风轻拂她的发丝。眉目清秀,胜在灵动,虽然看上并不惊才绝艳,但只需要多看一眼,便会被她的内秀吸引了去。
总之,她这样清清淡淡柔柔弱弱的女人似乎特别合他的口味。他想把她带在身边。
但他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只听军师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具体怎么求,他也不知道,只能看着她就傻乐和尽量对她好。
“还是奴婢来吧,您提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
稷轩又是笑。
明明气喘吁吁跟在他身后的是她,还非要说他累了,真是可人儿。
稷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伸手过来想要拎走食盒的意图。入手的皮肤细腻柔滑,像是从丝滑的锦布略过。她往后缩手,但是稷轩一点也不想放开,甚至从手腕滑下去,大手一盖,覆着那只柔白的小手,揉捏了起来。
她的大惊失色在他看来是女儿家的羞涩。
最后稷轩看见稷祥远远走来,他才放开了手。虽然他无所畏惧,但总归还是认为让皇兄看见他与女子嬉戏是不好的。
抓住空档的若依赶紧抢了稷轩手里的食盒与水壶,逃之夭夭了。
*
日子过得很快,狩猎结束已经三天了。
三天里,稷祥几乎每日都要问景风好多遍,若依是否有找过他,书信之类的东西有没有?然而,他都大失所望,若依那边毫无音讯。那一晚亲密的一切,像是他的幻影。
唯一欣慰一些的便是若依拜托他救的那个叫为清的小太监已经能够下床了。
为清面黄肌瘦,看起来就像是饮养不良,景风好奇问了问:“敬事房难道不给你们这些小太监东西吃吗?”
为清为人实诚,认认真真说道:“给的少,我的时常被人抢走,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
“那你不会向管事的告发那些人么?”
“不敢。”
“……”
“好了好了,让他继续休息吧。”稷祥说道。
“不不不,太子殿下,我已经躺了好多天了,您让我干些活吧,我什么都能干。”
稷祥看着他神情恳切,不忍拒绝,便对他说:“那你晚上来书房伺候吧。”
临走之前,景风告诉为清,太子书房的差事是最轻松的,只要在太子身边候着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干。但为清并不想闲着,还没到上工的时间,他便在书房门口等着,等到太子进来了,他又勤快地帮太子拿这拿那,勤快得很。
这让稷祥有些不知所措。
想来想去,除了为清殷切地希望为他做点什么外,为清毕竟也还是个孩子,爱动一些也可以理解。
看着他年幼的面孔,稷祥忽然想起让景风查他为什么被打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线索,最后不了了之了。
他看了看为清热切的眼神,随口便问了一句:“你知道桂总管为什么要打你吗?”
为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脑海里涌出了许多可怕的记忆。
太子问起,他肯定是要将来龙去脉都说清楚的,但事实却是,关于那天的记忆,除了桂春像是发了疯的恶魔一般打人以外,其他的细节他都忘记了。
为清记得那天他去了宫女塌方找若依姐姐,但是若依姐姐不在。塌方里的宫女姐姐都不喜欢他,他没来得及问若依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就被赶了出去,所以他只好再过了一会儿后又去了一次。可是若依姐姐仍然没有回来。他便灰溜溜地回去了。
走在路上遇到了同房的小林子,两人便相携着一起回敬事房。
小林子要走大道,为清说那样浪费时间,便拉着他走了他日常走的小道。
那条小道是为清非常得意的小发现,因为那里几乎没人,不用行礼,而且算是一条近路。
可就是在那条道上,小林子看到桂春在和一个太监说话,出于宫里的礼节,他们便上前去行礼了。
桂公公叫那个和他谈话的太监走了以后,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过去。
等到他们走近,桂公公像是爆发的火山一般,将他们打翻在地,小林子年纪比他小,也是弱不惊风的,在桂公公的拳打脚踢之下,没多久就咽气了。解决了小林子后,就轮到了他了,他根本都来不及想到底是为什么,就被打得脑袋一片空白,除了会喊痛,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完为清这一番话,稷祥稍作思考,问道:“你可有看清与桂春谈话的太监的长相?”
“没有。那个人一直都是背对着我们的。”
“可有听到声音?”
“看到他们的时候,隔得很远,根本听不见。如果不是小林子眼神好,可能也看不见那里有人呢。”为清的声音开始哽咽,“是我害了小林子。”
稷祥沉吟了片刻。
基于他对桂春的了解,应该是为清他们不小心撞破了桂春的秘密,所以被心狠手辣的桂春以绝后患了。
关于桂春的事情,稷祥也只是耳闻,毕竟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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