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编呢!”
之前的副编辞职,别人都说梁萌能当上副编,她自己也以为胜券在握,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谁知道竟然冒出一个余笙,敢怒不敢言,只敢在背后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谁知道余笙竟然直接撕破脸。
梁萌走回工位,对这组里的组员,“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写,催着呢!”声音大的连桌上的盆栽叶子都抖了几抖,其他人在心里嘀咕,要不是昨天你自己要提前走能完不成吗?不过,大家可没梁萌的胆子,敢顶撞上司,还是乖乖的赶稿。
中午茶水间,社里的几个女同事聚在一起聊天。
“我听说,你上午被新来的副编训啦”
“是啊,不就是晚了一会吗?以前也是那时候交的,刘副编可从来没说过,这新来的副主编也是不近人情,我都说是家里的老人生病了。”梁萌端着杯子,一脸委屈。
“真的吗?前几天小宋被骂了呢!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这么厉害!”一个穿着黄衣服的女人开口。
一个披着披着卷发的女人凑过来对着梁萌说,“这副编抢了你的位子,还对你摆谱,明显没把你放在眼里嘛!”
“我看她不止不把我放在眼里,是把我们所有的老同事都没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到底什么背景!”
“我看啊,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她那些衣服包包是怎么来的呢!”
“开的车也贵着呢!”
人总是爱联想,看到冰山一角,就自发在脑子里补齐那掩藏着的千千万万角,不辨凹凸,不分方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自以为能以小见大,追根溯源,为多日积累的不甘与嫉妒寻到了突破口,肆意为别人描述人生。
——
余笙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当做了谈资,她现在正在餐厅里和主编一起吃饭。
“早上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你的工作我也不会多插手。”唐主编一向不会掺和进办公室的勾心斗角,这在那里都无法避免。若是余笙自己无法解决,那她也爱莫能助。
余笙对唐主编还是有所了解的,一心扑在工作上,自家爸爸也很赏识她,不然也不会放心自己来担任副主编。
其实,余笙知道自己其实有更好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总觉得这种方法直接有效率,总不能让一个个地以为自己初来乍到便万事不懂,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当然若自己只是个小职员,那必然是要委婉含蓄的。
——
余笙走进餐厅,看见临窗而坐的叶然,服务生正好在旁边,走过去坐在对面,“两人很快点好餐。
“今天有时间约我吃饭啊!”
“我一直都有时间啊,时间灵活得很,倒是你余大小姐,整天不是工作就是在家,约都约不出来。”
“哼,你想想我们见面的几次,你最后不都把我给丢一边,自己和男人跑啦!”
余笙回国后,两人也约见面两次,宴会上那次还没见上。
叶然也自觉理亏,虽然她可没有意把余笙给丢下,“好好,今天这顿我请你好吧!”
“那当然,你约的我额!”
初秋的夜晚比夏日来的早,七点的天已经一片漆黑,安市的一草一木被黑夜掩盖,那些高楼大厦也只有在数不清的灯光下才隐隐可见。
余笙想叶然吐槽杂志社的糟心事,叶然抱怨她妈总说她谈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又要给她安排相亲,还是自己明明才二十五,正是大好时光,可她妈非觉着她已经成为大龄剩女。
聊着聊着,叶然望着窗外,脸上的笑容敛去,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回来了,那天聚会上我见到了。”说话的声音不如以往清脆,快要和餐厅里缓缓的音乐声融在一起。
可余笙听懂了,也知道话里的他是谁。
一时间两人无话,有些事千言万语也说不清,即使余笙曾经亲眼看着两人分分合合。
叶然拿起手边的果汁猛喝了一口,只觉得果汁也透心凉,还不如来一杯酒,灌进胃里,便会发热发烫。
余笙想张口,就被叶然阻拦,“也不是忘不了,只是太突然,幸好那天我够美。”说完一顿,转过头对着余笙笑,笑容太明亮,眼里装着光,余笙仿佛看见黑暗里的安市在她的眼里闪烁。
说了这两句,叶然便不再提,余笙了解她,自然不会再问,两人却因为这突然被提到的人勾起了大学的回忆,共同缅怀那段美好的时光。
——
窗外的风吹着小花园,里面的花花草草发出沙沙声,好像风声一天比一天大。
躺在床上,余笙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余笙不知道叶然到底怎么想,也不知道叶然到底有没有忘记她的初恋。
想起叶然问自己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初恋?余笙当时没回答,叶然也不在意。
现在想想,余笙自己也不能给出答案。
记忆不能凭空抹去,一起走过的路,做过的事,不知不觉地就记得更深,随时随地能拿出来晒晒太阳淋淋雨,可晒着淋着,颜色慢慢变淡,从以前的五彩斑斓变成灰白。
那里还说得清,自己是记得,还是记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学会感恩,懂得珍惜,时常给父母说一句,我爱你。
(越来越深刻的感悟。)
☆、第6章
转眼就是十一月,今天是杂志社编辑部两周一次的例会。
唐主编坐在主位上,“之前市场部发过数据,发现,上一期杂志,不仅是上一期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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