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绕过水榭阁台,大老远的,容七便看到偏厅灯火透明,非同以往。
易归人解释道。“无欢算出你该今天回来,所以等着你说是要商量什么。”
果不其然,容七推开偏厅门扉时,落无欢恰巧的泡完一壶茶。
见他来,也不慌不忙。“我猜,你们也该是时回来。”
落无欢端坐于厅,眉眼尽是沉稳,神绪尽敛,早无漠北时的稚嫩之色。
容七挂着笑,施施然踏进偏厅,易归人跟着。
像是打趣。“落掌门是闲的无聊,来江南散心吗?”
“我倒是想。”落无欢为自个儿斟茶。“我来江南,是为别的事情。”
落无欢接任掌门后,生死门消停了许多,虽然莫清北留下许多祸端,可落无欢也不是善茬,即便处理不好,也不至于专门跑到江南来找他商议吗?
“是因天香阁?”想来想去,容七只联想到天香阁。
“不全是。”落无欢淡着话。“还有莫清北。”
可莫清北死在漠北了。“他死了不是吗?”
落无欢摇摇头。“江南近期发生的割喉命案,像极了莫清北的手段。”
一旁的易归人接话。“血尽而亡。”
“无论他找没找到容器,若不想枯槁而亡,饮取他人精血是最快的途径……还有,前段时候,我收到宁姑娘的信,她说若是她失踪,便让我来江南找你,并让我带两封东西给你。”
落无欢先从怀里探出一封信。
而后从案底拿出画轴,递给容七。“还有这封画轴。”
画卷搁在案上,缓缓舒展开来,一张泛黄的画卷映在眼底。
卷里的人影也直直的落在容七眼里。
一株红梅在白雪里蔓延开来。
梅下,香炉燃着香,一抹红影轻抚着琴,眼神甚是冷淡。
匪夷所思的是,这位姑娘的容貌,与言无忧相似。
可落无欢却道。“这是落仙儿的画像。”
☆、蜀地
画像里的美人是落仙儿。
不苟言笑,眼神冷淡,与坊间描述的并无差错。
在漠北之时,落无欢便提过言无忧的身份,虽未完全确认她的身份,可容七能隐约感觉到,言无忧与落仙儿的关系,无论相貌抑或是玉骨生花。
而今,落仙儿的画像真切的摆在他面前,算是不信,也要信了。
若落仙儿是言无忧的娘亲,那言无忧的父亲便是百里家主百里琰了吗?
可百里优却是百里琰与他结发之妻所出,更是与百里锦是亲兄妹。
众所周知,百里琰的结发妻子是滇西前家主嫡妹,南承安的姑姑南花容,又怎可是落仙儿?可若百里琰并非百里优的父亲,那她的父亲会是谁?
一时间,容七实在想不出什么。
“重点并非言姑娘。”听他分析,落无欢收敛心绪,继而道。“而是,宁姑娘因何失踪?”
容七的视线落在桌上,案上搁置着另一封信。
白纸黑字,写的也只一句话。“不可信之。”
宁姑娘费尽心力写信,寄给无欢,难道就是为了告诉他这句话吗?
抑或,恰是因这句话而失踪的吗?
转头,容七问起来。“归人,你调查过宁姑娘失踪时,可有什么发现?”
易归人唉声。“大火起势太猛,天香楼几成废墟,我去寻过线索,却还未找到什么。”
“天香楼失火的缘由,可有些眉目?”容七继续问。“比如,周围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落无欢接话。“失火的原因,我与易兄倒是在查,也在查宁姑娘的仇敌之患。可查下来,她的仇家实是太多,都是她要价过高引起的,想来……”落无欢忽然道。“上次,与你们一起去漠北的闻人家主,在天香楼失火时,倒是也在江南。”
容七却否认。“就算是宁姑娘坑害,闻人也不会因此去纵火。”
俩人又陷进沉默之中,而此时,沉思的易归人倒是想起什么似的,拍着自个儿的脑海,说的声音很大。“我想起来了!”
“什么?”容七与落无欢同时问。
“宁姑娘失踪前,曾来十里坊找过我。”
“此话怎讲?”
“那时,我从楚北渚那里回来,次日宁姑娘就很匆忙的找我,说是有事拜托我。”
容七皱眉。“拜托?”
“是啊,我当时也很吃惊,她怎么有事来拜托我?”易归人回忆道。“她说她想去一个地方拜访故人,想让我护送着她去,我应是应下来了,可当天夜里,天香楼便失火了。”
落无欢问。“她有说去哪里吗?”
易归人仔细想着,想了又想。“她说要往北走,但具体哪里,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
“往北走。”江南往北走……落无欢紧皱眉头,脸色难看的可以。“除了漠北,还有北方?”
烛火四摇,屋内一片寂静,随着一声嗤笑,整个屋里都是无情的嘲笑声。
易归人摸了摸无欢的头,笑的更是无情。“果然还是孩子。”
“所以,到底北方在哪?”落无欢一脸不爽。“我又没出过漠北,怎能摸清方向感?”
易归人依旧笑,而听言,容七却回想起之前宁姑娘无意中说的话。
有次,他与大姑娘闲聊时,曾调侃她既然喜爱美人,为何不离开江南出去寻美?
“我倒是想。”大姑娘谈起这事,也是不爽。“可出了门便分不清东西南北。若真出了江南,不知道猴年马月我才能回来。所以,你要不把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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