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多人看她不顺眼的,石榴姐能护着她,但又不可能说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所以安妮挺受人欺负的,我问她要不要我帮忙,她又说没事。
假如石榴姐真的跟她这么说过了的话,那她真的完全没必要这样啊。
安妮笑着说:“胭脂姐可比我拼命多了。”
我苦笑,那是因为蓉妈的命令啊,我必须要比所有人都快差不多一半的课程,不然没法帮她们。
不过成果还是蛮显著的,基本上在半个月之后,我们这边的人课程进度就比其他人的都快了。
“你先去吧,我等会去找你。”
见我怎么也不松口,安妮也有点不开心了,她默不作声,转身出去了。
我把门关上,这才开口问安柏:“怎么样了?”
安柏沉默了一会,忽然说:“对不起。”
我的心凉了半截,他这个时候说对不起,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为什么这么忽然的,事情就不成了呢?
我有些不甘心,心里抱着侥幸,想说会不会是我理解错了,安柏压根不是那个意思。
“怎么了?你怎么好好的忽然说对不起?”我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那完全就是干笑,是我硬生生挤出来的笑容。
安柏看向我,眼里带着一丝歉意:“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忽然改口。”
这下我真的笑不出来了,我问他,说:“你直说吧,我能受得了。”
安柏这才开口说道:“跟你说的时候,我其实也在跟他联系,想用比不眠出的价格更高的价格,让他把你接出来。本来当时我们都说好了的,但是几天,他忽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让我出一百万,不然不干。”
我哦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个人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大概是我脸上的笑容太沮丧了,安柏忽然伸出手,放在我手上,用安慰的语气说道:“你放心,我会尽力把你救出来的。”
我有些疲惫地说了声谢谢。然后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除了严叡,我不习惯其他任何人的手。
这几天的高兴一下子变成了泡影,我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这也不能怪安柏,他是好意,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然而事情就是变成了这样。
安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随后有些沉闷地说道:“我再去联系一下他,看能不能让他降低一点条件。”
我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我出不起那些钱的。我现在身上连一百都没有,更何况是一百万。”
安柏忽然说:“我帮你垫上,不就是一百万吗?我帮你垫上,你放心,我明天会让他过来,跟他谈一下细节的。”
我有些愕然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明白,他真的是那么好的人吗?从那天到现在,从主动说要帮我,到现在甚至说要帮我垫付一百万,我从来没见过他这种好人,而且为什么不眠那么多人,他偏偏要帮我?
“你知道我还不起的吧?我身上还有别的债,而且我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一百万,我真的还不起,你还是不要冲动的好。”这些完全是我的心里话,我不能明知道自己还不起还要去坑别人啊。
他跟严叡不一样,拿严叡的钱,我甚至有种,欠了他的,那我们一辈子就都断不掉联系了的感觉。但是安柏,我跟他非亲非故的,我不愿意用他的钱。
安柏抿着嘴唇笑了一下,他笑的很暖,说:“没关系,我相信你会还我的。现在嘛,还是救你出去比较重要。”
我刚想说话,他就站起身来:“我今天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等我消息。”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我现在真的是有点懵,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要是说他发善心,想救我,那也不用撘一百万进去吧。
现在我心里也有点乱,我想逃出去,我真的想。
我不想再被人关着了。
但是用安柏的钱,我真的能还他吗?他的目的是什么?做好人好事?
我实在想不通这些,于是摇摇脑袋,什么都不想了,先过了考核再说。
因为脑子里有事情,我有点漫不经心的,一路上走过去都没有看路。谁知道刚到了考核的教室门口,我耳边忽然听见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差点魂飞魄散。
原本摆在外面当装饰品的花架子,现在正往我倒下来。
这一刻我压根什么反应都没有,下意识地就往旁边跑。
这时候旁边传来哎的一声,有人说了一句:“安妮!你干嘛呢!”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花架子底下,她其实站的非常边缘,往外走一步就能跑掉了,但是她好像吓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真的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耳边回荡着自己心跳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回身就往安妮身边跑。
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三两步到了安妮身边,把她往外推。但是这个时候花架子已经倒了下来,我把安妮推开了,自己来不及跑了。
然后我就感觉脸上一疼,有什么东西砸到了我,身边响起哗啦啦的声音,花盆全都摔倒在地上,碎了。
这时候其他人才敢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我身上的花架子给拉开,然后把我给扶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头被砸了一下,脸可能是被叶子给划到了。伸手往脸上一摸,放在眼前,就发现我一手都是血。
我拉住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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