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跟人睡不惯,想着,你睡床。我去李大哥那里拿两张凳子来,打个门板就是张床了。你先歇着吧,连番受了这些惊吓,瞧着脸色都不太好了。”
阿吱心里头有些酸,一把拉住苏白说:“这床宽着呢,睡得下两人,本就是阿苏你救了我该报恩的,倒是我一来成了公子主子了。可是,可是阿苏嫌弃,不愿与我同榻?”
“不是不是,只怕你不习惯,我倒没什么。那,那我再去要一床被子。”
看着他出了门,阿吱心里头有些憋屈。他随时小妖,可也确实未住过这样的地方,如今连床被子还要去借,唉。要不是怕吓着他,真想施了法术来将这里变个焕然一新。
☆、寻人而来
他们四人用饭的时候,苏白就总将自己的拨出去许多给阿吱,自己吃的极少。凤灼见他这样子,不由好笑,便是要将自己跟前的菜加给他,可苏白死活不要,到了结账的时候,便一定是要算清楚,自己吃了的就自己掏这份钱,认死理儿的很。有时候把凤灼气的恨不得抓着他打一顿了事。
而李玲见着他这样,则更加的不待见那阿吱了。就觉着苏白有了这阿吱,便对谁都生分了许多。每次苏白想与她打招呼,她理也不理的扭头就走人。弄的苏白不尴不尬的杵在那里,跟个木头似的。
凤灼倒还好,只是不大搭理阿吱,却对苏白还是照顾有加的。
“玲儿就是那个性,定是觉得你将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不如往日那般关心她了,心里头别扭呢。”
“李大哥,这,要不,我和阿吱两人就不跟你们一道走了吧,也省的给你们添了这许多的麻烦来。”
凤灼当即冷了脸说:“到底是个书呆子,还说这话,那次就因为这个阿吱你要走才惹了玲儿生气,现下又提?!咱们一道惯了,亲如家人,你倒好,处处分你我,好似我们要占了你便宜一般。”
“不是不是,李大哥哪里能这么想,我绝没有这等意思的。只是觉得自己当真是无用,只会给人添烦乱。”
凤灼一听这话,不由伸手去摸了摸苏白的脑袋:“你总怕给别人添乱,却不知你这样也是将关心你的人给推远了。”
苏白只是低了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本性并不是这样,只是,自小都是养在别人家的,少不得要看脸色。他虽然呆,也不善言语,可却能混个公务员,也不过就是因为他有眼色,也能看人脸色行事么。再加上,养父母觉得自己累赘,不论前世今生,都是一样的。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了,哪里改得了。
“李大哥,我确实没有这些意思。只是……若是哪里有做的不对的,你就直跟我说。我们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也是真心拿你当了大哥的。并不是见外,只是你与玲儿姑娘也是苦楚良多,出来卖艺挣些钱,也是不易,我又怎么能再给你们添负担。”
“算了算了,看着那,那孩子也不像是有坏心的,便让他伴着你也好,省的让人c,ao心。只是以后切莫太生分了,不然,别说玲儿生气,只怕我也不想再理你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白不由的露了笑脸:“只要有李大哥这句话,那我日后定不会跟大哥客气的。”
苏白笑的欢畅,倒是让凤灼难得的看的有些呆住,不由伸出手指头去触碰那有些刺眼的朱砂。
“如若不是这朱砂,他还会注意到小小的一个你吗?”
“什么?”
凤灼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将这话说出了口。他笑了笑,将这话头带了过去:“哪里有什么,方才只是觉得,这几日都未见过你的笑脸了。”
苏白羞赧,知道他所说何事:“以后再不会了,李大哥和玲儿姑娘待我比所有人都好,以后我再不会这么生分了。我这就去跟玲儿姑娘赔礼去。”
眼见着人跑开了,凤灼脸上才收了笑,冲着不远处说道:“等了你这许久才现身,还以为我下的饵不够呢。”
“桃妖大人若是有心相邀,我如何会不来。”
“只怕我开口相邀,你便早早就躲开了吧,呵。”
这话说罢,便见不远处一人走来,火红的长袍衣衫随风飘着,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煞有气势。
“火凛,你还是这张扬的老样子。”
原来来人正是狐王火凛。
“你也未变多少。”
他二人交谈倒是和和气气的,只是看到面上,却只是一派平静,毫无旧友重逢之情。
“我心下矛盾的很,你若是不来,我见不着你心里自然是不高兴,可却也高兴,至少明白那凡人在你心中并无甚分量;可你来了,我见着你高兴,心中却是在不高兴,说到底,这几百年来,除了释慧,只怕很少能有入你心的吧。”
“你怎知道,我来就是为了他?”火凛上前一步,逼至凤灼面前。却见凤灼并不退让,只是笑而望他。
“哦?”
“呵。”
火凛只是一笑,不再言语,退了一步转身便往外走。凤灼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挑了眉,便信步跟上。
“我只当你不来。”
“难得你肯见我,我如何能放过这机会。”
“突然出现又是为何?竟附在死人身上,带着一身的死气。”
凤灼苦笑:“我出现为何?如今一身死气又为何?难道聪明如你会不知道么?”
火凛突然站住,回身,看上凤灼,上前几步,伸手挑起凤灼下巴:“你既然早知我心所属与谁,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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