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姜辛只有忍不住的笑,这话由母亲说出来,怎么这么好笑呢,原来她也知道自己这般不可理喻,孰不知,她们母女一直都这么不可理喻。
姜辛眼神里满是自嘲和嘲弄:“是啊,我可不一直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嘛。”
姜二太太气愤的指责着姜辛:“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欢喜糊涂了。你倒是说说,这章家哪儿不好,章三爷哪儿不好,哪里配不上你了?你,你,你居然敢说不嫁。”
姜辛没什么兴致的道:“他爱好不好,我都不稀罕。”
姜二太太大怒:“你口口声声说不嫁,倒是说个理由出来?章家哪儿不好,你看不过眼?章家三爷哪不好,你看不上?你爹早早就没了,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还不是有一天给你寻门能让咱们娘俩都扬眉吐气的好亲事,从此可以在人前挺胸抬头?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大好的机会塞到你手里,你不说牢牢抓住,反倒要推出去?我真是白养你了……我不管,这门亲事是老太太定下来的,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她说得越多,姜辛越反叛,她不知道上一世母亲是不是也这样想,自己嫁得好,所以她们娘俩就可以在姜家扬眉吐气、挺胸抬头了?
她嫁过去后,过的是活死人的日子,世上千年,她那里千年如一日,也不知道母亲在姜家是否真就过得扬眉吐气、顺心遂意。
不过依着母亲的性子,恐怕难。
更不知道,她死后母亲又作何想,是不是觉得失望?一生唯一荣耀的事不过是她嫁进了章家,却没那个福气,让她的得意半路夭折。也不知道会不会恨她?
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无从得知。
姜二太太眼见自己苦口婆心,快说破嘴皮子了,姜辛还是无动于衷的木头模样,不由的拿出杀手锏:“甜甜——”她怒视着姜辛,可见姜辛不为所动,立刻又软下去:“娘的乖女儿,现在亲事都定下了,章家又急,只说明年开了春就要成亲,你这会儿说不嫁,是想逼死娘么?”
姜辛咧嘴笑了笑,姜二太太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女儿笑起来这么漂亮了,可随即姜辛的话更让她呆若木鸡了。姜辛一字一句,很缓慢的道:“是娘死,还是女儿死,或者我们娘俩一起死,娘你看着选一个吧。”
如果母亲真的心疼她,大概不会选择牺牲她。可如果母亲为了她自己的虚荣,而选择牺牲她,那她也没什么可怨尤的。
尽管她未必肯这么束手被牺牲。
姜二太太怒极抬手,狠狠地扇了姜辛一记耳光:“你,你这不孝的……东西。”
姜辛的脸偏了下,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耳光。
她竟没躲。
姜二太太眼睁睁的瞅着她那白净的脸宠慢慢宣起,红通通的,留下鲜明的五指印,心里又气又疼。这傻孩子,怎么这么好赖不分呢,怎么就不懂得她这做娘的苦心呢,怎么就是不听话呢?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这么好的亲事,她为什么不要?大房、三房嫉妒的都红了眼了,她倒好,不稀罕,她以为她是谁?拖到年纪老大,还指望着能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做个继室委屈她了?这个没出息的玩意儿……
还有,她怎么就不躲呢。
姜二太太气头上用了极大力气,仍觉得不解恨,可一见姜辛受伤,又心疼不已,她就是个老鼠的性子,不管多生气,撂下就忘,此刻疼爱女儿的心思占了上风,便伸手要去抱姜辛。
却被姜辛偏身躲开了。
这是恨上自己这个做娘亲的了?
姜二太太努极生悲,悲中生怒,扑到桌案上号啕大哭——哭自己命苦。倒仿佛挨打的是她,受委屈的也是她。
姜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母亲如此伤心,不免生起自暴自弃的心思来。她这么艰难的努力往上,究竟是为了什么啊?难道真的要母女反目不成?如果她脱离火坑的代价是母女成仇,那还值得么?
第二卷实劳我心
第64章、绝食
姜辛无耐,温声劝道:“娘,您别哭了,身子是自己的,您要当心。”
姜二太太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啐她道:“我还保重这破身子做什么呀?啊,我辛辛苦苦的把你生下,把你养大,就是让你这么对我的?我是你娘,不是你的仇人,你就这么不孝,非要逼着我去死?”
姜辛叹了口气,无话可说,只沉默地转身跪下。
确实,刚才那句大逆不道的话确实是由她嘴里说出来的。她就是这样,心始终硬不下来,明知道母亲就是个拖后腿的,可她不能真的把母亲撇下。
姜二太太见她连还嘴都不还,越发生气,没头没脑的照着她打下去,一边打一边骂:“从小你就身子不好,我生怕你养不活,没日没夜的抱着你,生怕一阖眼你就没了。好不容易养大了,你翅膀硬了,倒敢和我对着干了?我养你不图什么,就盼着你能安安生生的嫁个好人家,那时候我就是死也安心,也不枉生养你一回,可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如意见姜二太太打的太不像话,忙冲上来挡在姜辛跟前,劝道:“二太太,您饶了姑娘吧,姑娘本就身子弱,哪禁得起您这么作贱?府里人都说章家好,二太太您就不想想,要是真有这么好,姑娘为什么不同意?”
姜二太太恼羞成怒,瞪着如意道:“我倒是想问,可你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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