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功利心比较重的男人来说,情爱有时往往像种调剂品一样,只能让劳累的身心暂时得到缓解和释放。至于其他方面的意义来说,总觉得很渺茫。
晴天白日之下,两人激情演绎之后,张一表精神饱满地投入到紧张的修渠中。
张一表为了能够早一天完工,在领导面前邀功。就连阴雨绵绵的日子也不放过。
这天大清早,他一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边急匆匆地来到村支部大院的播音室,手握话筒,向大家发布着令人作呕但又颇具吸引力的消息:今天出工者,每人多加十元。乏困的人们本想趁这“大好天色”美美地睡上一觉,但常年手头紧缺缺的现状,迫使他们“乖乖”地来到工地,继续着繁重的体力劳动。
备受大家关注的刘美也“闪亮登场”了。她身穿藏蓝色的“工衣”,虽然没有过多的涂脂抹粉,但仍然掩盖不住但“招蜂引蝶”的魅力。
她径自走到张一表身边,正待说话,张一表抢先一步说道:“你从来没有干过体力活,就负责看管库房吧。”稍微顿了顿,继续吩咐说:“先跟我来熟悉一下库房的基本情况。”刘美乖顺地走在后面。
库房里,张会计严肃认真地刘美介绍着:“这是卷尺;这是铁镐;这是”就库房里的工具,他耐心做一一的介绍。刘美笑着打断他的话:“别讲了,难道我连这些都不晓得吗?”张一表回过头来:刘美虽然“粗衣”打扮,绰约的身姿依然风情无限地流露出来。其实说是库房,只不过一个铁棚子而已。
棚子里的光线有点暗。张一表交代了一番,便和她一起来到外面。
刘美经过初步的了解,接着便干起了保管的营生。
工地上卖力气干活的有一百多人,每天需要更换领取的工具也不是很多。因此,刘美一天下来很是清闲。但张一表心细,每天早上都会来库房巡查一趟,当然总是刘美陪同着。
城市里人与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东西,门对门住着也互不吱声。更何况诸如婚外恋和小两口吵架的事情——即使是闹得天翻地覆也互不知晓,因为相互间也懒得打听。可对于农村就不同了。
自从那天夜里张一表“密访”刘美,被“麻雀”半路上发现后,“麻雀”心里就一直在嘀咕着。只是慑于人家是“领导干部”而不敢随便乱说罢了。现在张一表每天来“暗室”(铁棚子)待一会儿,谁知道两人在搞什么名堂。想起田舒嫂子每天打饭的时候,很是照顾自己(多给盛一点),“麻雀”的火气就直往上撞。他要替嫂子出口气。想到这里,他便决定趁这对狗男女进去的时候,来个出其不意——捉奸!
这天早上,张一表和刘美刚刚进去,“麻雀”便拿着一根铁锹偷偷地跟在后面。他心想:我以换铁锹为由,捉拿“奸夫淫妇”。“麻雀”侧着身仔细谛听着铁棚内的动静。
正在这时,里面传来刘美“哎呀”一声。刘美这一叫喊,“麻雀”猝不及防猛的一闪,把虚掩的门撞开了。
里面发生的事情正是他意料中的:张一表压在刘美的身上。“麻雀”像铁塔一样立在门口,刘美和张一表慌慌张张站起来。刘美想要解释一番,“麻雀”却扔下铁锹转身就走。
原来,事实并非“麻雀”想象的那样。因为昨天收工比较晚,工人们拿着铁锹之类的工具只是随便往库房里一扔,根本没有来得及摆放。铁棚里也没有灯,刘美看都没看一眼就把门锁上了。
刚才刘美和张一表还像往常一样,在铁棚里清点着工具,一边还说笑着。根本没有看到脚下的铁锹,结果摔倒在一起,正好被“麻雀”逮个正着。
“麻雀”返回到工地上,绘声绘色地描写着在库房里发生的一幕:“张一表趴在那个骚娘们身上。那个狐狸精还‘哎呀,哎呀’的叫个不停!”旁边外地来的一个揽工汉好像有点惋惜的样子,急切地说道:“你看到他们做那个没有?”“哎,人家看见我就马上爬起来了,屋里黑乎乎的我想看也看不清楚啊!”“麻雀”说。正当他们饶有兴趣地议论着,张一表走了过来。对着“麻雀”说:“兄弟,这几天还吃得消吗?”“麻雀”赶忙说:“还行。”说完便嘻嘻地笑了。张一表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开了。
大家伙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骂了起来。“麻雀”气愤的说:“想堵老子的嘴,球门没有!”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铁棚子里张一表和刘美倒在一起的事情,你一眼,我一语,添油加醋般张扬着。不大一会儿工夫,“绯闻”像长了翅膀似的,在村里迅速传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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