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妍脸上也红了一红。不过她很快大方一笑,道:“嗯。”
也许是受了她的影响,任以安也平静从容下来,看着晓妍道:“路上可有什么不顺意的?”
晓妍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顺意的,只是有些子闷,不过你派人送来那许多小玩意和书籍,也不觉得了。”
任以安点了点头道:“你看完了或者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
晓妍点点头,笑看他一眼道:“若只为说这些话,只管派个人来说就行了,巴巴地跑来干吗?”
任以安叹道:“我只是想见上你一见,想不到你如此不解风情。”
晓妍怔了怔,心里丝丝的暖、丝丝的甜,嘴里却道:“呸,我还以为你这些年还这样呢,想不到到学了个油嘴滑舌了。”
任以安嘴角含着笑,眼里融融的柔光,轻声道:“这倒没有哄你的。”
晓妍心里一跳,低头笑着,闷声道:“我……也想你。”
听得他半响没有声响,忍不住抬头看他。只见他眼里的满满的喜悦,满满的柔情,要溢出来一般。
晓妍心一跳,也满心的喜悦,只低头笑着。
却留意到他伸出手,却犹豫了一下。
晓妍轻叹了一声,主动轻轻地靠进他的怀里。
他身躯微微一震,伸臂环住了她,晓妍伏在他的胸前,也伸出双手抱住他。
两人心如撞鹿一般,心头那喜悦的、甜蜜的、幸福的感觉流过。
任以安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梢,突然问道:“晓妍,你可怪我?”
晓妍一怔抬起头看着他:“什么?”
任以安眼里竟有些许紧张:“你可怪我没有会知你,就请皇上赐了婚?我怕……是我在强迫你。”
晓妍看着他,眼光越来越柔:“我不怪你。一开始听到旨意,我是有些震惊,可我更多的是高兴,高兴你宁愿放弃更好的选择,向皇上要求向我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子赐婚,高兴你知道我的心意。”
随着她的话语,任以安沉沉的眼神“蓬”的一声点亮,里面的紧张和祈希化为浓浓的喜悦和暖意,他不由的前行两步,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果然没有做错,你果然是懂得我的。”
任以安低头在她乌发的发上亲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吗?在我上战场之前,我特意来了一次永宁郡。名为查帐,可我只是想见一见你,那时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
晓妍心里又酸又甜,原来那次躲在布庄里偷看他,以为他已经将她丢在脑后了,原来他是特意来看自己的。可是,他那句“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令她想起了战时那些忧心忡忡的日子,不由得有些后怕,搂住他的手也不由得加了力。
任以安怔了怔,微笑起来,将她拥得更紧:“后来在战场上,我受了伤……”
晓妍猛地放开他,紧张地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事?”
任以安看着她紧张的目光,眼里柔光流转,笑道:“有事我还能站在你跟前吗?”
晓妍一听也不由得笑了,又温顺倚进他的怀里:“后来呢?”
任以安道:“战场上见惯了生死别离,倒也不觉得害怕,可在病中迷迷糊糊间特别地想你,我一直对自己说。若能留得命回来,我定当娶你为妻,如今,总算是如愿了。”
他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道:“晓妍,虽然你不怪我,可我也知道自己是任性自私了一次,我怕我错过你。我想你也知道,在侯府要面对的,是一个不见剑影的战场,先不说我那些兄弟的为侯位的争斗,还有祖母……对你的敌意。”
她心头紧了一紧,却坚定地点头道:“我知道,既然我们是夫妻了,我会与你同进退的,就算是在战场,我也会与你在一起。”
任以安“呵呵”地低笑起来,声音很是愉悦:“好一个同进退。不过,我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的,我申请了外放的官职,只要过了这新妇期,我们便可以远离侯府过小日子了。”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消息,晓妍高兴起来,也暗暗下定决心,在侯府的这段日子里,就算受点委屈,也一定要忍耐下去。
不久任以安便离开了她的房子,但这次的谈话,暖了她的心。
虽从知道要嫁与任以安为妻后。她就决心要与他同进退,可想到那个复杂的侯府,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而他带给了她心灵的坚定和安宁。
在路上行了一个多月,迎亲的队伍才到了都城侯府。
在城外驿站,晓妍细细地洗漱了,穿上大红的礼服,坐上了轿子,嫁进了任府。
在婚礼上,任以安似乎怕她不安,一直悄悄地拉着她的手,让她的心又甜又心安。
虽然是娶继室,但礼还是少不了的,更何况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三拜天地后,晓妍成为了任以安得妻子,交杯酒、洞房……她成为了任以安真正的妻子,相拥而眠。
第二天,窗外透出亮亮的天光,晓妍醒了过来,身子微微一动,却感觉到任以安紧紧地抱着她,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之上,不由得一笑。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
他在酒席上喝了酒,如今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但并不难闻,还未醒来,似乎睡得挺沉,剑眉、挺鼻、薄唇,晓妍用手指轻轻地抚过,心里溢满了甜蜜和欢喜,不由得嘴角溢了笑,从此,他就是她的爱人和亲人了。
突然她的手指被人抓住。眼前的那张俊容上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她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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