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特还没上二楼,勃登夫人就听说儿子回来了迎了下来。
“妈妈,你好,我回来了。”
“沃尔特,你回来了,在部队还好吗?哦,我英俊的儿子。”
“很好,妈妈,我在部队训练非常刻苦。”沃尔特随勃登夫人走向客厅,“我刚才见到了碧塔的新家庭教师。是个中国人?”
“是的。你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给碧塔请了一个中国家庭教师。不得不说,她在家庭教师中的情况是最好的,不光念过书,现在还是海德堡大学的研究生,学医学的,你也知道,医学院那有多么难考;会德语,英语,听说还在自学法语和拉丁语。会弹钢琴、拉小提琴,也学过绘画,听说还会中国画。人你也见过了,礼仪举止没有问题。东方人在欧洲少见,如此说来,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而且是费多尔介绍来的,费多尔我还是信任的。只是看起来她应该出身良好,这次圣诞节还带来了英国的伯爵茶和中国的羊绒披肩送给我,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需要来勤工俭学。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就没有再探究了。就目前她的教学情况看,我的选择没有错,她很优秀,很适合碧塔。”
“那就好,妈妈,我也相信你的眼光。元首也对中国人没有恶感,相反对他们的古老文明很是尊崇,让碧塔接触一些中国文化也好。”
我并不知道沃尔特与勃登夫人的这些谈话。我陪碧塔选好了圣诞树回来后便感觉,每当我出现在公众面前时,总有一双探究的目光在考量我。
陆续的,碧塔的姐姐丽塔和二哥海因里希也回家来了,丽塔今年22岁,学习钢琴专业,现在在一家乐团工作;海因里希则才17岁,是个高中学生。还有勃登将军,也回家过节了。我专门见过了将军,接受了他的一些对碧塔教学的询问。这应该是一位鹰派军人,硬朗尚未发福的身材和他的儿子们很像,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智慧与精明。
二楼的书房不再属于我和碧塔专有。将军有自己的专属书房,在四楼和卧室相连,那里不是平常人都可以进的。其实四楼我都没有去过。丽塔会在二楼书房里练琴,这位继承了母亲漂亮的遗传基因的德国姑娘对我既没有蔑视,也没有过分的理睬。呵呵,点头之交。堪称礼仪模范。海因里希会在书房中看书,遇到我和碧塔在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挤眉弄眼的作怪。看到他,便让我想到了阳光。一开始,海因里希见到我还会羞涩,在书房里和我们待久了,随着了解的加深,他成了这个家中我最谈得来的朋友,他和碧塔以及我,我们一起读诗,一起演话剧,一起弹琴,一起去花园里散步。这个大男孩有着对希特勒的崇拜,但却不让人讨厌,年轻人,总要有偶像有幻想有追求,这是他们这个时代这个国度的追求,我不能改变。谁能说理想和追求是错误的呢?他们只是想追求祖国的强大,从一战战败中站立起来,而希特勒拯救了德国人的信念,所以他成为了偶像。后来的偏离,已经是盲目的追求了,神说的、神做的,都是对的,所以没有人会去反驳。其实,中国也有过盲目的追求,所以我认为在这点上我们没有权利去指责德国民众。但是他们助纣为虐自然是错误的。像海因里希这种现在迫切希望长大参军的青年(他父亲要求他必须接受大学教育之后才准参军),也成为希特勒为了自己的政治梦想而付出的牺牲品。
而沃尔特,其实我自己也奇怪,我能够对海因里希敞开心扉,却为什么对沃尔特从一开始就是抵触。无论从异性相吸,尤其还是这样一个优秀英俊的军官,还是从年岁上,我似乎都应该是对沃尔特更感兴趣一些。但我却一见到他便停止了说笑,包裹起自己,防范着他。也许是因为他总是不苟言笑,不像海因里希一样阳光,多数时间见他总是沉默着,不像海因里希一样滔滔不绝。他明显是一个绅士,受过良好的贵族教养,从来也没有对我有过骚扰或者不屑一顾,所以我本不应该害怕与他接触,应该说他和丽塔更像,我们连客套的语句加起来五个手指就可以数过来,可我不惧怕丽塔,却惧怕他,我始终保持着对他的警惕,仿佛他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我的解释是,因为海因里希还是一个青少年,而沃尔特已经是一名纳粹军官,和他的父亲一样,这属于我防范的人物。听碧塔和海因里希讲,沃尔特是慕尼黑工业大学的优秀高材生,学习物理专业,当我听到物理专业时,我就知道这是一个牛人。我至今都认为,大学里最难的学科就是物理。大学毕业后在西门子工作,1935年德国开始实施征兵制,年满20岁健康的男青年都要入伍,当时22岁的他便加入了国防军,时至今日,已经荣升中尉。
我不想打听关于他的事情,他与我其实毫无关系。这个家中其实只有两个人与我有关系,一个是勃登夫人,是我的雇主;一个是碧塔,是我的学生。现在最多加一个海因里希,是我的朋友。
我不知道的是,沃尔特却在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对于沃尔特来讲,这个解释应该是安颜是家中唯一的陌生人,还是一个东方人,他有些好奇。比如,沃尔特本想找本书打发时间来到了书房,正巧安颜在书房中辅导碧塔阅读,于是沃尔特作为不打扰他们的表示,上了二楼,却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有翻一页手中的书,他只侧耳倾听着安颜对碧塔的辅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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