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占据‘敌疲我打’之机锋,他年纪虽轻,经验却足,虽无两翼压制连锁铁骑,但是却反而用鱼丽阵的漏洞攻之。一时间三方相互胶着,彼此却也退不得。忽而间便是千军万马入山之声,这声音让整个小沛为之动容,仿若山洪见滚石落坡一般阪上走丸。谢言那双笑目眯了眯,柔声道:“辛苦各位了,只好请各位纳命来了。”
齐家伏羲营飞至,大公子齐明晦轻吐淡言:“杀”。后方大部队如死神一般沉闷,只是他们的动作却是相反的充满力量且整肃,两翼侧压,先锋亦将铁鹞子的留白之处冲散。浪罗冲破伏羲营的铁骑,一剑结果了面前的赵军,高声大呼:“王子,势头怕是不好了!”如乾心中恨恨,带来几千头击兵,不能全都葬送在此。他扬刀大呼:“儿郎们!跟着我突袭!突袭!”
党项士兵得了王子口号,互相狼鸣呼和,震动天上,更添了几抹豪壮,势必要跟随主人冲杀出去。如乾杀红了眼,一瞥却是见到了自己小弟弟在与人缠杀。他飞奔而去,一把就势要捉了檀郎去,厉声道:“跟我回去见阿波!”檀郎看着眼前的兄长,默默不语,只是凝视了他许久,忽然大力一拍马腹,那马受了疼,嘶吼着飞奔向前。如乾只得向前突袭,还不忘看着弟弟咬了咬牙。
兀亚族人见嵬名氏已经逃跑,心中更加不安。兀亚的亲信阿罗只向来有几分老练,他护着兀亚,边打边说:“老大,嵬名家已经撤了,咱们尚不知道齐家后面还有没有人了,没有必要死守了!”兀亚心中何尝不知,只是想借齐贞吉的人头重新再草原上树立威名的想法,却是落空了。
他越想中毒的手臂却越疼,这样一个大汉被剧毒折腾又强行用武,毒素更是快要蔓延全身了。兀亚看了一眼小沛,攥紧了缰绳,心中暗想,总有一日他要雪今日之耻!他大喝一声:“走!”
兀亚驱马突围,又欲多斩杀几个敌方先锋的头颅扬威,小沛主将厉坤已经战死,副将孙赫侥幸逃脱,还在浴血奋战。兀亚一见小沛守军心中便烦闷,专挑软柿子捏,便横刀飞向孙赫。孙赫手臂中刀,刀影正闪眼睛,眼看无法躲避,径直僵在那里,只听‘咔哒’一声,他却并未人头落地。只见灵均手中胜邪挡住了兀亚飞刀,却被斩碎一角。灵均抽出溪公青,又在兀亚腿上狠狠扎了一下,兀亚痛声大叫,血液更加速了这种疼痛。
灵均见孙赫已经力疲,只好拍打着马让他退开。兀亚虽然勇武,但是剧毒几乎要了他的命,他只欲了结眼前的毛丫头,阿罗只却轻挑其刀,大声喊道:“我王!您身上有剧毒,这女人杀不得!”谢言从缠斗中出来,见状欲助灵均,几人死缠之间,兀亚打开突破口,仓皇前袭,复而向后大喊:“给我带走那个毛丫头!”一直在旁看戏的檀郎随手打发掉几个赵兵,忽然飞马上前,一把拖住灵均的身体一旋,便而轻而易举的落在他的马上。谢言见状不好,上去与檀郎较量,哪只对方的路子也野得很,任你刀枪斧钺,防守确是滴水不漏。谢言右手得空,便放了一只小冷箭,差点伤了灵均,檀郎的手臂紧紧护着她,那箭却伤的他眉头一皱。
灵均本来力疲,双手被他制住,又不能用暗刀,她看到林子边几乎已经半昏过去的姜楚一,心中的急火也烧了起来。她在马上发作起来,双腿不停的踢着马匹,这马便乱了阵脚自蹬马蹄。檀郎一边与谢言相斗,一边也不耐烦灵均大闹。他干脆用双腿膝盖把灵均双腿也锢起来,二人看上去到像是搂在一起同乘一匹马,灵均这才羞恼,对方久经磨练的肌肉蹭着她那双柔嫩双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还总用膝盖顶着她小腿,弄得她没心想别的,只是生气、担忧交加,恨不得刮了这个蛮子。
檀郎看准时机,弯刀一划,打了个虚招子,谢言在电光火石之间轻闪,檀郎已经转马飞跑。谢言又发了几箭,奈何檀郎耳目清明,竟然一一躲过。眼见灵均被捉走,他急欲追赶,却见后方杀戮停止,大公子齐明晦一手抓住他手臂,沉声说:“前方尚不知道是否有埋伏,不要冲动。”谢言拳头一握,想起女孩儿漂亮倔强的脸,一拳捶在身上,抬头哀叹一声:“快去救治姜祭酒吧,这下该如何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上了打上惹tat
☆、大漠苍云
那是一只南渡的百灵鸟,因为渴望雄奇壮丽的天空而逃脱了牢笼,她撞破荆棘丛密布的铁笼子,翅膀飞溅着血珠而冲破天空,却发现塞北干涸的水源让她渐渐失去了生机。她的羽毛渐渐垂落,而发出清脆的哀鸣声,让她想起了久远的白雉鸣于掖庭,渴望飞向天空的自由者终究会因为时运不济而丧命,而百灵的羽毛也将要凋落…
羽睫轻开,蓝色的幕布似乎在飘动。灵均呆呆斜视着天空,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漂移。这种触感是什么?她的身体没有想象中那么冷,身体被一团热源所包围,让她想更急于获得这种热量而怕拼命凑上去。那人吐出了一口热气,呼在她的耳边,有些痒,灵均方把自己从魂游太虚的梦境中拉回来。
“怎么,做梦了么。”有些熟悉的男音出现在耳边。灵均楞在那里想,这个声音,听着好生耳熟,那是在战场上的,有些冷淡而嘲讽的男音…她忽而有些涨红了脸,下意识便要现出溪公青,却发现袖内空空。双目一偏,便看到了檀郎那张冷淡可恶的脸。自己的身体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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