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怎么如此不知礼数。若是你的武婢师父,你随便比试。小姜乃是国之柱石,她怎么敢伤了你,现在你存心为难,这叫人如何是好?”
十九公主却摇着父亲的手轻声低笑:“我和她公平比试,不会被她打到,我也打不到她。哼,那个什么南院王世子说她是南国佳丽冠冕,难道我们皇室的公主都要被她踩在脚下?儿臣才不服呢…”
灵均练武多年耳目聪明,此时却觉得难捱至极,她回头看着叶灵锋深深沉沉坐在一旁,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感情这两个人关系不错,正是狼狈为奸等着算计自己不成呢!
十九公主说是如此,怎能放过如此大好机会?若是她赢了,便打了皇家的面子,若是她输了,自己便是个空心草包,连带着父亲的名声都要有损,谁都知道当年父亲不悖皇族,今日难道她能被权势欺压?可是她最为担心的却是十九公主,她若是中途佯装受伤,不要说胜负了,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成问题。她身后的叶灵锋、二公主都在虎视眈眈的看戏呢。
灵均回头一看,太子与大公主仍做静静的屏风壁画,只是二公主却露出诡异艳丽的笑意,她天性艳丽嚣张,无论何时皆是如此。自然,刺杀支道承的刺客是谁,彼此之间都清楚明白。
仁帝似乎松动了些,只是闭着眼睛:“好吧好吧,儿女皆是父母孽债。既然如此你便去吧,只是你自己万万不可,必定要找人搭伴儿的。”十九公主兴奋至极,就差跳到齐维桢身旁:“那儿臣自己去找人罢!”
仁帝起身踱步笑笑:“两位久待了,小女儿性子任性,不知道哪里听得小姜会武,竟然就有了胜负之心,料想他们都是年轻人,左右游戏一番也无妨。”
耶律肃慎清雅一笑,眼中却带着些不同意味:“都是我口中留不住话,怕是公主听到我夸了小姜大人几句,难免起一些小女孩儿心思。”
灵均心中冷笑,知道你还废话,不就是想要别人故意找我茬么?一个两个怎就怎么不好相与,非要算计来算计去呢。
仁帝便淡声指着一旁的马场对灵均道:“只是委屈你了,十九公主年纪小难免争强好胜,这次便宽宽随意一些。那一旁是个几百尺的圆形马场,围栏上镶了五颗不到半寸的猫眼香珠。你再找一人,四人齐齐互对,以最快抢夺五颗香珠者为胜。不过是个游戏,你久在御史台暗无天日,一把宝剑也从不出鞘,还是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为好。”
灵均便垂首斟酌言辞:“丞相所下剧毒尚有残余,臣每日情思昏沉,刀剑虽略通也只是扔了大半,实在怕给天家丢脸,不如让公主另找高手贤才。”
一直沉默不语的耶律雄奇却淡淡插语:“何必自谦,你若退却,实在是影响乃父声誉,姜楚一从来不惧胜负,你应该也不会。”
仁帝只是摆摆手,已经毫无回旋余地。
灵均静下心来看了周围一圈人,她本是一柄伤人好剑,若是求人相助还不弱一对二,何况周遭那有什么可以习武的朋友。既然十九公主有心为难,自己便见招拆招又能怎样!
齐维桢?
她看看一旁,十九公主似乎一直在纠缠齐维桢,即便是周围有几分意思的王公公子,也知道这是陛下钦定的意思。
不能拉他下水,但是她也不会放水。既然在场上便是武人对决,万万不能丢弃武人尊严。
齐维桢坐在一旁纹丝不动,眼神却隔着人流与那女子彼此相望。她懂我,他心中低低笑出声来。
他垂下眸子,半是欣喜半是惆怅,这个傻女孩儿又不想拉人下水,又要自己独撑大梁了。
十九公主围着他气呼呼的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丢了一张金枝玉叶的面庞:“三哥,我求了你半天,你怎一点儿不上道呢!莫不是对手是她便心疼了?哼,我就知道这只狐狸精不要脸,表面上和你淡淡的,私下一定又去勾引你!上次没划了她的脸,这次我——三哥,你的脸好可怕。”
那平日温和清雅的翩翩佳公子金褐色的眼睛如厉虎眼瞳,竟生出点点寒意令她震颤,可更多的却是少女伤情:“三哥,我如此对你,在父皇面前说尽你的好话,你居然为了她凶我!你从来不会这样的!”
齐维桢轻轻点头:“既然是武人对决就要公平,你与她分庭抗礼即可,我不会去扰乱规则。”
十九公主拉着他的衣袖却是撒娇:“我不依嘛,什么文人武人的,我就是要你和我一起赢他!”
齐维桢冷淡的坐在一旁擦拭手中唐刀不语,却急的十九公主急跳脚。
灵均直接轻身禀告:“请速决,无论一二,臣一人即可。”
耶律雄奇却是露出一个有些惊奇的笑意:“好!”
“慢。”那声音清淡从容,却是带着不属于上雍的风雪荒漠之味,有一种黄土星天的金属气味,灵均尚未开口,金色弯刀的光便灼伤了她的眼睛。
檀郎的忽视了叶灵锋的惊奇,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前来不冷不热的将弯刀插进泥土中:“听说齐维桢是齐国武将之冠,我很感兴趣。”
仁帝似乎习惯那称呼的无礼,只是淡淡笑道:“皆是朕的两个将军,又算…是曾经的对手,若有你二人在,赛场相搏必定要立军令状。”
檀郎手起刀落,指尖的鲜血已经划在眼角,血红色的长痕将俊美锐利的面颊点染的如锋利狼王,越发与平庸拘谨的一切格格不入。
仁帝却站起高声:“好!爽快的很。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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