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痕,那是她赐给他的印记。
檀郎像只被乖巧驯养的狼狗一般任她摩挲,从头到尾,他黑色的双眸中只是盯着她的脸,那样复杂疯狂却隐藏在平静下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他所追逐的。
“好暖。”灵均喃喃低语,将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似两块玻璃一般隔着空气触碰,她的唇汲取到了他的暖意,嘴角弯弯的笑了一下。他被这夜魅精灵一般无邪的笑意蛊惑,身体的支脉紧紧绷起:“这次是你主动,如果你希望我继续下去。”
她的眼睛在若隐若现的光下异常明亮艳丽,铺天盖地的诉说着一个成shú_nǚ人的形成,唇角弯弯笑意:“我不要做你的母狼,我要做你的女王。”她将男人按下身去,濡湿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点燃了挑逗的欲火,她的指尖摸过他脸上的每一根骨骼,这触感令自己感动的想哭,在他的唇齿间得到的快感,则是相反的愉悦。
爱情绝非一件单纯快乐或者痛苦的事情,大部分的时候,它是爱恨交织的。享受yù_wàng的同时,却又因为彼此深爱产生的误解不和所打击着。可是世界上没有单一的爱情与苍白的幸福,对于姜灵均与嵬名灭明来说,相互追逐与伤害只是本能的产物与爱情的附属品。
二人像两条交尾后的人鱼一般静静躺在一起,灵均看着身下的男人一副郁闷的面庞,不由得轻轻一笑:“我主动送上门来了你还不要,我这么差呀。”
檀郎撇过脸去闷闷的发出哼声:“我是说要你主动投怀送抱,但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又太猛烈了,我一时间有点…”
灵均渐渐游弋身体,露出的眼角妩媚的挑起,舌头却舔弄他久远的伤痕:“这就是你败给我的证据,这次你又败给我了,我、赢、了。”
檀郎看着那猫儿一般狡诈机灵的面庞,嘴角淡淡一笑:“从一开始我就败给你了。”
灵均翻起身来将他骑在身下,二人的面庞气息交错,她心中却有一些失落,这场爱情从来没有公平过。从一开始,他就将她看成一个执着追求的目标,尽管他扬言要报复自己,可是从头到尾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都没有伤害过自己一分。
檀郎握住她的手腕,将那小小的手包进手中,黑色的眸子散淡的看了窗外的月:“不要觉得愧疚,人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即便爱情也是,从一开始我已经接受了这种不公。”
他抬起头,再次重申他的诺言:“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灵均羽睫微动,却仍旧高傲的扬起嘴角:“不,我要做你的女王。”
檀郎叹笑一声,他所爱上的女人从来不肯服输,他很倔强,她更倔强,他们就像一对顽石一样,就算把对方碰的头破血流,最终还要紧紧绑在一起:“无所谓了,就做你驯养的猎犬,不过我尊贵的女王大人还是要被我压在身下,被我弄得哭爹叫娘…”
灵均冷哼一声:“谁要在你身下,你就等着我骑你吧。”
檀郎又是重重叹息:“是是是,女王大人。”
星空遍布,似乎又回到了党项的夜,在上雍城中灯火通明看不到漫天星子,他们却要在阴湿的牢狱中倾诉思念。
“如果叶灵锋真的爱你,我会将爱情藏在心中。可是她并不爱你,所以我要抢走你。我真傻,一直被自己的懦弱蒙蔽了眼睛。”
檀郎捂着她发颤的身体:“我不会随意对人做出承诺,可是她却在自己的臆想中越来越沉醉,也许我只是可怜她,可怜她同样得不到父亲的爱。”
灵均转过头看着他仰望星空的天空,也许这个人到了现在也没办法忘记他的家乡和那些恩恩怨怨的亲人:“你现在还想他们么。”
檀郎眼中的水波微动,手却将她攥的更紧:“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未来的路太过弥漫,灵均幽幽的想,这是她一生最冒险的事,和理性完全背道而驰,就像身体中最原始的渴望忽然奔涌而至,像是经过了漫长曲折的荆棘后忽然找到了唯一的亮光。他们无法书写未知的命运,也不知道下一刻路在何方,可是最悠久的解释就是爱情。
她狠狠咬伤他的嘴唇,将那唇咬出铁锈般的血色,红的令他快意:“我是个天生缺少安全感的女人,若你敢背叛我,我会像我的先辈们一样,将你的心剖出来吃掉。”
他看了看他胸口那露出的黄金牡丹,露出了一丝笑意:“好,那我绝不还手,任你把我杀了,把我的血液留在你的身体里。”
这就够了…她的心颤动的微笑着。
十日后,新年的气息来的猛烈极了。
太子身披杏黄外衫,用温热的汾酒驱散了胃间的寒意:“上雍的新年太冷了,冷的人心寒。”
罗士谌轻身一拜:“姜姬果真送来了二公主与殿下手中的线人档案,只是她搏学广通,几乎都是用韵下编码极其难做,必须集结众多精英才能在短时间内破译出来,这样我们便可以拿出其中最无用的地方送给圣上。但是——她似乎有意隐藏了大公主的线人信息。”
太子掀唇淡笑:“她是在赌气报复你才故意要你破译这难解的密码,至于大妹那里就算了罢,她有自己想要走的路,无论生死都是由她。”
罗士谌看着堆在角落的琵琶悠然出神,太子与皇帝交涉放她出狱时,他在远处远远望着这一切,那个眉眼凌厉的女孩子没有放过他,只是跑到他面前狠狠瞪着他:“因为你我现在太憎恶男人了!天下间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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