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脸面被撕的一点儿都不剩。
姜高良不是看不出来,他笑笑道:“叫我说,你先别想着走赐婚这条道,你得想先法子让人见着你、并且愿意跟你才行啊!你想想,那赵映珍可是连自由身都不要,非想去守皇陵,不过是圣人没准罢了。由此可知,她是个死心眼的。就算圣人说服了圣上给你赐婚,万一她宁死不从,你就该哭瞎了。”
这话不是不对,不过是听起来叫人心里不太舒坦罢了。
徐文翰心里想着有求于人,忍他几两银子的,还不曾言语,又听他道:“你要想抱得美人归,我觉得事到如今,没有其他的好法子,你得豁出去不要这脸面了,先往人家姑娘跟前儿凑凑,混个脸熟才成!”
徐文翰一脸的为难。
姜高良叹了口气,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这事儿吧,也就看你是不是非她不娶了。”
徐文翰心塞,他自己其实是糊涂的,也在心里头劝过自己,不就看了那么一眼,连声音都没有听到,好不好的,谁知道!
可,也就那一眼成了执念。
他谁都没好意思说,他也在府中养了两个极其漂亮的丫头。
有多漂亮呢?
那是一对儿双生花,且是凤仙楼还没有开过苞的头牌,并不是他花钱买下的,而是旁的人硬塞给他。
他可不是圣上,能说不要就不要。
他要下了,心里想着,反正他平阳侯府够大,别说是两个了,就是养二十个,也能住的下。
那对儿双生花也爬过他的床,正赶上他心烦意乱的时候,连那对儿姐妹花的身子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就把人赶了出去。
那时,他就知道赵映珍成了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有了她不一定就能过的好,可没她却是一定过不好。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般的折磨人。
徐文翰从东宫出来,真的干了件极大胆的事情。
他买通了往秀水观送菜的菜农,每一日扮作菜农进出秀水观。
可是秀水观很大,他寻了足足一月,才寻见赵映珍的身影。
当然,这是后话了。
另一边,蒋瑶笙回了蒋家。
如今的蒋家住的再也不是宣平侯府那么大的宅子。
圣上征走了宣平侯府,倒也给了蒋家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只不过,住的地方极小,还没有往日一半大。
地方一小,就越发显得人多。
就因为这个,洪氏和余氏天天干架。
余氏和娘家不睦,旁的人又不知道。于是,她仗着娘家,天不怕地不怕。不光和洪氏斗法,还趁机把蒋威的一干小妾都打发了,就连瞬哥的亲娘成姨娘也给打发了。
蒋威自打在洛阳住过大狱,也像是变了一个人。
若说以前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如今可算知道天有多高。
他再也不似先前,并不经常出去,倒是和蒋恩越发的亲近,兄弟俩个总是一处喝酒。
于是,蒋家的氛围就成了,后院的女人闹作一团,前院就是哥俩好。
蒋家的情形蒋瑶笙自然知道,她压根儿不愿意回去,可不回去,也不成啊!
从赐婚,到备嫁,最快她得在蒋家住上一月的时间。有些事情,得过且过。可有些事情,闹的太过,就面上无光了。
蒋瑶笙从宫中出来前,就和她娘保证了,就蒋家那点子糟心事,别说她娘了,连如今的她都难不住。
蒋瑶笙是午时后到的蒋家,洪氏和余氏从未有过的统一战线。
余氏道:“哎哟,咱们的三姑娘怎么回来了?该不是你娘嫌你碍眼,不要你了吧!你这会儿倒是记起自己姓蒋来了,关你三叔那会儿,不是无情无义的很嘛!”
洪氏也道:“如今的蒋家就是个破落户,三姑娘随着你娘……又何必回来呢!”
洪氏和余氏的心境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好听了不少。
余氏如今是狠毒了蒋瑶笙。
要知道蒋威自打从狱中出来,这身子骨就坏掉了,一月还交不了一回“公粮”,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她把那些妾都遣散了。都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且不说她如今的年纪正值虎狼之间,单只说,这蒋威不在她的身上使力气,她还怎么生儿子!
洪氏是不喜徐昭星,可周周转转了这么久,徐昭星成了皇后,她虽仍旧不喜,却也是心服口服。
没办法不服的。
蒋恩说她是以色|媚主,她不好,主更不好。这话自然是偷着说的,如今的蒋恩也就只能将这些牢骚话,说给她听了。就是那些个妾,也难保不会有外心。
那些个男人就是这样,得势的时候,妻就是屁。不得势了,才能想起妻的好。
洪氏不耐烦听那些,她就是知道,徐昭星根本就不是以色|媚主的人。
所以,再看蒋瑶笙,也是不敢小觑的。
蒋瑶笙也不和她两个绕弯子,直接道:“大伯母和三婶娘无需为我费心,我不过是小住一月就会走。大伯母和三婶娘今日行个方便,这情,瑶笙自会记在心头。”
余氏差点就“呸”了出来,只因洪氏赶在了她的前头道:“你也瞧见了,如今的蒋家确实不如从前,家中的房子本就不大够住。以前也没想过你还会回来,也不曾给你留一间房。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和你二姐姐一道挤一挤。”
洪氏二女儿的嫁期就定在腊月,要嫁的仍旧是洪氏自家的侄儿。
洪家虽说门户不大,但好在殷实,就蒋家如今的境地,这是她能做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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