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云做人身攻击了。
“死鸭子嘴硬。”歆云也没将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再争论下去,用一句谚语为它画上了休止符。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将那整整一瓶红酒喝的溜干净了,本来酒量就不好的歆云此刻已经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顾卓岩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讨厌呢,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你,我早就……将你套上麻袋狠狠的揍一顿了,嗝……”
说完了话,女人还打了一个酒嗝,喷的顾卓岩满脸酒气。
顾卓岩看着歆云红扑扑的脸颊,看着她像黑珍珠般迷人的眼眸,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也只有现在,只有在她醉酒了以后,他才敢把最真实的自己表露出来。
“就那么讨厌我么?嗯?”顾卓岩伸出手,轻抚着歆云红润细腻的脸颊,眼眸里的目光温柔跟春水似的。
如果歆云现在清醒了,看到顾卓岩的眼神,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个男人竟也会用如此温柔的眼神望着她,这么喜悦,这么深情。
“嗯,讨厌!讨厌的不得了,他最坏了,总欺负我,我每一次难过都是因为他,呜呜……”歆云贪恋那温暖,便贴在了顾卓岩的手掌上,想起以前的伤心事,越说越难过,竟流着眼泪大哭了起来。
“……”
顾卓岩看着女人痛哭着的脸庞,看着她红的像西红柿的脸颊,看着她从眼眶中滚落下来的珠子般晶莹的泪水,顿时面容僵滞,手足无措了起来。
这个女人……是在哭?这个强悍的跟个汉子似的女人竟哭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顾卓岩看着那湿了他一手的泪水,面带愁容笨拙的帮她擦着脸颊。
“好了好了,别哭了哈,都是他的错,他最坏了,是全世界最坏的人,等哪一天我遇到他了,帮你打他出气哈。乖啊,别哭了。”
他一辈子都没这么哄过人,没成想第一次竟给了她。如果这一幕被熟识他的人看见,一定会惊掉了下巴吧。
“真的么?那真是谢谢你了,你真好。”
歆云握着顾卓岩的手,吸着鼻子依旧委委屈屈的道。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叫什么啊?”
“额……我、我叫严卓。”顾卓岩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个名字来。
“还真挺好听的,严卓,我喜欢你。么。”
手背上那柔软的触感让顾卓岩瞬间呆住,喉结上下动了下,心头微微的荡漾着。
她,竟亲了他,亲了他的手背!
“唔,我好困啊。”
就在顾卓岩发呆之际,歆云已经枕在了她的手掌上,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喂,起来啊,回你房间再睡啊,喂……”
看她睡熟了的架势,顾卓岩觉得自己现在就算叫破喉咙也是无济于事。
俯下身,低下头,顾卓岩细细看她像孩子般毫无防备熟睡的样子。
真可爱,要是她永远这样该多好啊,对他这么亲近,这么的喜欢他。
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他细心的帮她整理好,指尖轻抚她的脸颊,男人的脸异常温柔的想,也许,他想要的就是这么平淡而简单的生活。
离开顾家时已经是周一上午了,坐在车里,歆云的脑海里跳出醉酒那晚的画面来,画面太模糊且有些混乱,只依稀记得男人手掌的温度和他眼神里的温柔。
歆云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将她认为不切实际的画面粉碎了,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喝多了看错了。
那个男人是最讨厌她的,怎么可能会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第二天醒来,她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应该是他指使佣人将她抱上来的吧,歆云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
受过伤,就不敢再抱有期待。
歆云回到住处,朱诺已经整理好行李箱在等她了。
“快点,给你十分钟,收拾好要带的衣物。”
朱诺看着表,面容寡淡的说道。
“足够了。”
歆云打开箱子,干净利落的将所要携带的衣物一股脑的塞进箱子里,然后站在朱诺身边面带浅笑道。
“出发吧!”
漆黑的眼眸里一片平静,但这层平静下面所压抑的却是狂风暴雨般的恨意和残酷。
两人下了楼,同站在楼下的另外两人打着招呼。
“白师父,蝴蝶。”
蝴蝶是诸葛家分派到c城的特工之一,在王健手下干活。她的五官并不出色,但组合在一张脸上却出奇的惊艳性感。
“上车吧。”王健接过歆云手上的箱子,扔到后备箱里。
蝴蝶同二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四人上了车,车子便向隐秘的基地驶去。
基地建在离c城比较远的丛林中,经过各层关系疏通,诸葛家的人在这里几乎是畅通无阻的。
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四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拐过最后一个曲折的弯道,穿过层层茂密的枝云,展现在四人眼前的是一个低调简单的庄园,这就是诸葛家设立在c城的基地,作为掩护建成了普通庄园模样。
出示了名牌,王健开车驶进了这个冷冰冰的庄园里。
直升机已经在草坪上等待多时了,螺旋桨飞速旋转而产生的巨大空气流吹动着四人看似单薄孤寂的身影。
歆云提着行李箱,任由带着机械味道冰冷的巨风撕扯着她的长发,她看了眼那立在草坪上的“机器巨兽”,眼神坚毅的迈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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