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在这里了。美人们衣袖飘香,脂粉扑鼻,莺声燕语,吵得喻蕴脑仁疼。
“阿蕴,你吃吃这个,这可是春江楼的招牌菜。”一筷子。
“阿蕴,尝尝这个,美容养颜,可好了!”又一筷子。
“还有这个,别的地方都没有。”再来一筷子。
……她的碗摞得像座小山,盲目地吃着众人夹来的菜,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啪——”醒木一声脆响,“你们可知,赵丞相已有了心仪之人?”
这是楼下的说书人,京城名嘴,春江楼特地请来愉悦客人的。
这句话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浪花。
整个春江楼一片寂静,没人吭声。几秒之后,纷纷炸开了锅。
“不可能!这都传了多少回了!”这是今年的状元,以赵珣为偶像。谁都配不上偶像,他不可能有心仪之人。
“就是!哪儿来的谣言!”一名壮汉拍案而起,赵丞相岂是会陷入儿女私情之人。
“……”
喻蕴目瞪口呆地看着楼下一群大男人争得口水四溅。
“嘤嘤嘤,这不可能。”再回头一看,几个姑娘相互扶着,小声啜泣。
剩下的或呆傻或激动,都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有人见她无动于衷,好心解释,“你刚来,可能还不知道丞相大人……”
喻蕴面无表情,她已经听说过了,还不止一次。
“所以,你说我们该不该难过嘛,嘤嘤嘤……”众女抱头痛哭。
“我就知道大家伙儿肯定不信,”说书人底气十足,“可我赵大嘴什么时候传过假消息?”
众人一默。
“哈,没有吧?”他得意地抬起下巴,摸了摸胡子,“今天我说这话,也是有证据的!”
“你有证据倒是拿出来啊!”众人不死心。
“我骗你们作甚,”说书人慢腾腾喝了口茶,见吊足了众人胃口,才继续,“这可是刘中丞亲口说的,他二人一同下朝时,丞相大人自己透露的,做的了假吗!”
有人已经心凉,有人仍是不信。
“口说无凭啊!”
“大家伙儿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一同下朝的大人们,总有听见的。”
“君衡有了心仪之人?”二楼另一个包间内,一玄色长袍青年笑着对对面的人说,“孤竟然不知。”
对方抬起头来,拿眼觑他,“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连这种话也信?”正是赵珣,君衡是他的字。
太子摸了摸鼻尖,笑道:“这回不得不信啊。”
“你说了半天,那姑娘究竟是哪家的?”终于有人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全体沉寂下来,急迫地看着说书人。
“这家人可了不得,”说书人一脸高深莫测,“可是皇帝金口玉言请回的,一来就状告了河清侯!”
喻蕴睁大眼睛,一间内抽泣声顿止,众女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妙。
“你说喻家?”有人痴笑,“他们刚回来,喻家姑娘哪里有机会见到丞相?”
喻蕴暗自为他叫了声好,她的确不曾见过赵丞相。但是其他姑娘不这么想,原本聚在她身边,现在纷纷起身去到她对面,同仇敌忾地盯着她。
她无力解释,“我真的没见过赵丞相啊!”一脸真诚。
“真的?”众停止抽泣,似信非信,眼神凶狠。
当然真的,她猛点头,京城真危险。
“阿蕴都说没见过了,肯定是赵大嘴胡说,我们不用理会。”这黄衫女子的父亲是侍御史,亲见喻戚之威力,特地嘱咐女儿一定要好好与喻蕴结交。此刻,她趁机为喻蕴说话。
众女沉吟,有些动摇。
又一绿衣女子站出来,“就是,他的话哪里能信?回回都有人传丞相有心仪之人,哪回是真的?”她倒不是想为喻蕴说话,只是单纯地坚信赵丞相绝对不会有心仪之人,要有,也只能是自己。
众女来时,都得了家中吩咐,本不敢为难喻蕴,再则,丞相如高岭之花,也不会轻易就被摘下。此时有了台阶,纷纷下来,“我们太着急,错怪阿蕴了。来来来,不提这个,吃菜!”
一片和谐。
楼下依旧争论不休,喻蕴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众人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争得面红耳赤。
太子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人。
赵珣神情不变,似乎习以为常,“殿下不如操心自己的婚事,”他抬眼,“趁着皇上对河清侯不满。”
“孤一个落魄太子,谁愿意嫁我啊。”太子斟了杯酒,“哪里比得上君衡,一大堆姑娘排着队等嫁。”继续调侃。
赵珣不接他这话,自顾自地说:“听闻玉贵妃有意与钱将军结亲。”
太子放下杯盏,目光飘去窗外,沉吟半晌,竟是嗤笑出声:“哪能事事遂其心愿呢。”
“阿蕴这就要走了吗?”喻蕴想了好久才找出推辞之语。
“下次再聚吧。”再也不想聚了。
众女跟着她下楼,百紫千红,好不乍眼。
“那是——”有眼尖的少女看见前方并排下楼的两名青年男子,激动地捂住嘴。
楼下的争吵声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寂静吓了喻蕴一跳,有些不明所以。
“丞相大人!”楼下有人站起来,不敢相信。
这就是丞相?喻蕴看着前方回过头的青年男子,暗自思忖,倒是俊朗无匹,但也没众人说的那么夸张啊。
太子听得后方动静,无意间回头一瞥,是一群豆蔻少女,为首的那个倒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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