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太过时间闲谈,便匆匆分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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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刚刚隔壁是太子侧妃和喻家千金。”
安靳动了动手指,戏谑道:“你还听姑娘壁角?”
鹤意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太子侧妃有孕。主子您只消将这消息透露出去,钱将军和太子……”
“啧啧,你这馊主意,不出也罢。”安靳打断他,“本王知道怎么做。”
太子若在钱将军之前得知这消息,这孩子恐怕保不住。可是,若是所有人都一同知道了,太子就只能好好保护孩子。
若非如此,太子妃只怕落了个不好的名声,白惹了钱将军不满。
可就算,孩子保住了,太子妃的好名声也留住了,钱将军还会不满。那孩子,日后也怕没什么好境地。
反正就是个两难境地。
鹤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主意哪里馊。
“主子难道有更好的主意吗?”
“没有。”安靳理所当然地回答,“不过,太子不用费神。”
鹤意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不肯对太子动手,这甚至不需要什么功夫,不过往外放一句话的事情。
安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她说要怎么办?”
“谁?”鹤意摸不着头脑。
“啧,”安靳拿手扣了扣桌子,“太子侧妃。”
“找个庵子生孩子。”鹤意莫名其妙,只要主子有心,太子侧妃什么招数都是徒劳。
“你盯着看看是哪个庵子。”安靳抿了口茶,无视鹤意茫然的神色。
庵子,安靳再也不想回到庵子里去了。就算他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好了,他的母妃,当时若那位动动恻隐之心,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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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上朝时一头栽倒,吓得群臣惊惶不定。
皇帝的寝宫内挤着一群太医,个个焦头烂额。
“刘太医,你有没有发现,皇上的症状和先皇有些像啊!”张太医睁着昏花的老眼,拉着刘太医去了一旁。
“你这么说,还真有些像!”刘太医神色顿时一变。先皇驾崩前也是莫名其妙地病倒,身体迅速到了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
如果不是过程太快,和老死没什么区别。
“你说,会不会……”张太医哆哆嗦嗦,恨自己没有早点告老还乡。
“别胡说,再看看!”刘太医勉力镇定下来,如果真是一样的情形,他们根本无计可施。
晚间,皇上终于醒了,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怒气冲冲地叫来了二皇子。
“父皇,您找儿臣,有什么事吗?”萧穆不解,时辰已经很晚了,父皇还连夜叫他入宫。
“你自己看看!”皇上把一封信甩在二皇子脸上。
信封一角从他脸上划过,萧穆蹲下身,拾起信,一列一列的看完,才道,“父皇觉得这是儿臣做的?”
皇帝没吭声,二皇子又道,“儿臣对天发誓,儿臣对这铁矿之事一无所知。”
“你当真不知道?”皇帝看着他那双眼,真不想怀疑他。
“儿臣不知。”二皇子抬头,一片坦坦荡荡,“儿臣也不知,这写信的人为何要诬陷儿臣。”
信是从崇州加急传来的。皇帝没作声,挥挥手,让他出去。
一回到自己的府上,二皇子脸色骤然沉下来,“叫靡初来见本王。”
“殿下找奴何事?”靡初似乎永远都是一身红衣。
“该动手了。”二皇子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神情,“让喻南岐领军回京。”
“是,殿下。”靡初妖娆地笑,迈着莲步离开。
秦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女人来得莫名其妙,但又觉得有几分熟悉感。可她分明没有见过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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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不同,喻府一片祥和,喜气洋洋。
喻蕴的及笄之日就要到了。府中来往的贵妇千金络绎不绝。
上一次喻府这么热闹的时候还是喻家刚刚回京之时。
彼时是夏日,喻蕴躲在听风亭,小憩了一会,变成了丞相大人养的小乌龟。
如今已是隆冬。听风亭四面挂上了厚厚的棉帘,里面也架起了火炉。
“小姐,我们赶快去前厅吧?”青杏见她驻足良久,提醒道。
“等等。”喻蕴往亭子里走去,掀开娇子,一股暖香扑面而来。
她今天,有点想见丞相大人。可是,他不知为何在装病。估计是来不了了。
喻蕴顿觉有些失望,放下茧子,“走吧。”
她的及笄礼,跟她期待已久的不一样,连好友也嫁了人。喻蕴根本他提不起来兴致,偏偏又必须强打起精神,应付众人。
“夫人,丞相大人了来了。”玉兰悄悄进来,对瞿氏道,“老爷正在前厅招待他。”
喻蕴站得近,听了个大概,登时看向母亲。
瞿氏白她一眼,低声道,“好好待在这,哪儿也不许去。”说罢,自己便向众人道了声歉意,表示自己要稍稍黎席片刻。
瞿氏一走,喻蕴就坐立难安。偏偏众人如今都围着她,半步都没法离开。
☆、第69章自证清白
喻戚甫一出来,就看见赵珣一脸苍白地站在那里。
“伯父。”赵珣似乎病得不轻,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偏偏强撑着行礼。
“嗯。”这是喻戚第一次应他这声伯父。赵珣轻轻勾起唇角,目露感激。
直看得喻戚觉得这感激他受之有愧,“病了还站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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