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东西怎的也不带我?若出了什么事,我的小命可不保,吓死我了。”舍轻烟把食指放在唇上,轻轻嘘一声,“不要说话,我不想听见声音。”
她那副游魂般的模样,让黛眉有些纳罕,“夫人...你怎么了?是想念大帝了吗?”舍轻烟的语气重了些,她沉声道:“我说,我不想听见声音!”
黛眉顿时噤若寒蝉,不晓得夫人这是怎么了,她从未发过怒,今日是头一遭,夫人向来对旁人和蔼可亲,定是有什么心事,黛眉只听嘭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了。
舍轻烟拿出宣纸翻来覆去的看,她头上的簪子虽戴在了发髻上,却.插.在了心尖儿里。
过了七八日,北阴凯旋而归,身上有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他马不停蹄的就赶回来了,北阴一进门,边温和怨怼道:“阿烟,你这几日回信给我,怎么只写了一个阅字,害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舍轻烟将宣纸收好,随意翻开一本书看,“哦,没什么好说的,不知该写什么。”北阴坐到她身旁,把凉手摸索到她腰间收紧,他侧头将下巴磕在她肩上,暧昧道:“你说.....等君回来,你坐案桌旁看书,我坐案桌上阅折子,再...共枕眠。”
共枕眠几字咬得迤逦万分,舍轻烟神色自若的挪远了凳子,“你莫要瞎想,我一辈子都不会与你圆房的,只是你出战劳累,我想让你高兴些,才那么写了,我的意思只是说睡觉,并无他意。”
北阴满心的蜜意都化做了泡沫,消失了。他数次贴她冷脸,心头很不舒适,他的视线在舍轻烟发髻上停留了片刻,“你这只木簪别致的很,去凡间买的?”
“嗯...。”舍轻烟只好这样回答,北阴继续与她说话,她都不冷不热的,好像满心都在书本上,北阴很快没了兴致,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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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山内,自从那日舍轻烟离去,九翌总有一股怅然若失之感,那背影与卿卿一模一样,只不过比卿卿还要瘦,他莫名有种感觉,那人会是她吗?
九翌以为她是新弟子,便作了一副丹青在须弥山外四处问人找她,他还想再看看那性向不明的人,九翌记得那少年郎身上有檀香味儿,细思回想,她的身形绝不是男子,她的脸也并非是真正的脸,虽然看起来像是真的,也是有差别的。
最重要的一点,她的真身是一把拂尘。
有个修罗人告诉他,丹青上的少年郎早已出了虚空,还说那少年突然来,突然去。使九翌心中的疑虑越发强烈,他决定不顾一切的要出须弥山,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九翌在须弥山外大声传音于天殿的佛陀老祖:“佛陀,阿修罗有事相求!求你见我一面。”以他的内力来说,整座须弥山都能听见他的传音,传音有两种,一种是只让一人听见,一种是让许多人听见。
佛陀起初没有理会,九翌越来越变本加厉,满山弟子被扰得无法修炼,关内弟子也忍不住出来同九翌打架,他们皆败了阵,本以为这修罗隐世了也废了,没想到他的修为如此深不可测。
关内弟子一一上诉师尊,佛陀的虚影微微透明,露出一抹摸不着头脑的笑,佛陀的声音十分飘忽,“我看那阿修罗能求我多久,他的性子当磨,过几日再见罢。”
关内弟子愕然,师尊不仅不收那孽障,还准备见九翌?!
九翌日夜颠倒的都在外头传音,声音已经沙哑低粗,他仍不知疲惫的喊,稳稳的站在外头,可苦了弟子们,一个个都成了黑眼圈,敢怒不敢打。
到了第十日,九翌的声音已经挤不出来了,只能发出虚声,那双深邃的眼眸微陷,斜长的眉毛紧蹙,他的唇略微微干裂,脸色淡白。
佛陀的虚影从天殿破出,刹那间,万丈金光闪闪,照耀了整个山头,千余弟子顿时跪地叩首,有的喊世尊,有的喊师尊,很多弟子直至出关了,也没有见到佛陀一面,此时他们眼巴巴的看着那功德无量的佛陀,心中庆幸无比,竟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佛陀。
九翌看到面前的金光虚影,整个人为之一振,他当即跪在云团上,行了一个标准的佛家叩首礼,他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缥缈的腹音道:“阿修罗想出须弥山见一人,求佛陀,放我出去,我定不会祸害苍生,只安分守己寻人。”
金黄的虚影有微微波动,佛陀脑袋圆润,他身穿七彩.袈.裟,周身霓光芒芒,双目清明不掺一丝污浊,他的声音很朴实,“你若愿意剥除地魂,我便放你出须弥山。”
地魂乃三魂六魄之中最重要的魂,也是恶魂,所有的杂念恶念都集于此魂中,若剥除了地魂,修为也会大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于阿修罗来说,地魂比命还重,怎能剥除天性呢?!
可是九翌想也没有想,毫不犹豫道“昔日元首,昔日王,如今怎可堕落成这样?!你配做阿修罗吗?”
九翌眼眸攀爬起一丝血红,他一抬手就灭了那修罗,将他的魂魄捏得破散,四周看热闹的修罗如惊弓之鸟一般,向不同的方向散开了。
九翌的威严,九翌的霸气,从未消失过。
他朝上首的佛陀道“南无阿弥陀福。”遂将一掌放置于九翌头顶,慢慢引出了一个狰狞无比,双目猩红的地魂,他亦是九翌,他虽是最恶的九翌,却没有反抗佛陀半分,地魂面容痛苦扭曲,他朝九翌道:“一定要找到她,若那人不是她,你自裁罢。”
佛陀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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