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因九翌的出现使北阴感到慌乱,他将身体靠过去,胡乱亲吻着她的侧脸,含糊不清道:“阿烟,我想要你。”他的手四处摸索着,舍轻烟又惊又怒,她一巴掌甩了过去,北阴被打得懵然。
他看着舍轻烟一脸防备警惕的模样,她神色之间充满了愠色,北阴感到一阵无力,他不甘道:“我们已经成亲了,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吗?我碰你不得?是不是外面的野男人能碰你!?”
舍轻烟面露倔犟,目光渐冷,她吼道:“你除了会用报恩来拿捏我,还会什么?!我早就同你说过,我只是陪伴你!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北阴的语声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索性逼到底,“你若敢与那阿修罗有半分私情,我定带兵围杀他!”
“你敢!!”这可是舍轻烟的逆鳞,她气极,呼吸也不顺畅了。
北阴冷笑,“有何不敢。”最后,二人无言,背对而眠。
这一夜,舍轻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很久以前的事,梦里有美丽的睡莲,有冒着白气的仙石,有透明清冷的寒冰雪莲,有一只霸气的比翼鸟,还有个未曾谋面的天界仙君爱慕于她,只不过那时她没有见仙君一面,仙君因得不到她的垂青,忧思而逝,她从没有注意过那人,他逝去后,他的小仙使捎信而来,小仙使还指着她大骂:“你这个贱人,不知使了什么mí_hún术,让我家仙上如此迷你,当年仙上在果林远远望你一眼,便一见倾心,你却一世不见他,害他忧思过重,为情而亡!......。”
那句为情而亡让舍轻烟猛然醒来,她全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她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揪痛,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怎么还会那么清晰的梦见?为什么又会感到痛心呢?
这么遥远的过去,有一丝清晰,有一丝模糊,她做拂尘母上之时,是很清心寡欲的,舍轻烟拍拍脸,她是再不会回到混沌元境里,那里太孤独了。
床榻的另一半已经没了人,舍轻烟穿戴整齐,黛眉端了一碗粥和几个小菜进来,舍轻烟用完膳,想去散步,鬼将把舍轻烟拦截在府前,她才记起已经被禁了足,舍轻烟朝外头望了几眼,没有九翌的人影,她很担心,故作随意之状,问守门的阴差,“外头的那个阿修罗呢?”
阴差低眉顺眼道:“方才还在呢,我也没大注意。”得知九翌没有任何事的时候,舍轻烟就放心了,她发现似乎每个丫鬟都在注意她的动向,被她们盯着,舍轻烟浑身都不自在,不用想,定是北阴吩咐的,她便回屋关上门看书或者修炼。
两个时辰后,有人在门外敲门,舍轻烟打开门看,是一个没有神智的丫鬟,她将一张纸条尊敬递到舍轻烟面前。
舍轻烟疑虑的接过纸张,丫鬟便转身走了,她问黛眉:“那丫头是府上的吗?”黛眉点点头,“是帮夫人准备膳食的丫鬟,她常常进出府邸。”
舍轻烟很快就确定手上的纸条是九翌写的,她关上门,小心翼翼的打开纸张,上面的字迹挺拔刚劲,臻微入妙:九翌愿倾尽千秋万世,只盼,与卿卿白首相伴。
舍轻烟的心倏然一悸,她靠着门,无力的滑坐在地上。她珍惜的摩挲着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
北阴在府邸门外与九翌对视着,这两个男子都是可以称霸一界的帝王,只是一人已放弃成王,甘愿中庸。
九翌淡然别开视线,他看着平静无澜的黑海,下巴微抬,不傲不懦,胸脯横阔,负手而立,气质雍容霸气,整个人巍峨若华山,凛凛然,似乎酆都的大帝爷是他一般。
北阴没来的有一丝恼怒,九翌的那副模样,显然是把自己当上位者,很快,北阴嗤笑起来,“我不管你是怎么出来的,哪来的回哪去罢,阿烟已经答应过我,会陪我一辈子。”
九翌斜睨北阴一眼,似乎连正眼都懒得看,他红唇边漾起一抹弧度,很浅,他不骄不躁道:“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把她还给我。”
这话的语气毫不狂妄,十分的认真,认真的让北阴莫名感到一丝担忧,北阴从怀里摸出几封书信,都是远赴沙场时,舍轻烟写给他的,他特意将那张等君回来...共枕眠显露给九翌看,“阿烟心里有我,也有你,我可以等她慢慢忘了你。”
北阴不是愚笨的人,这样离间他们的心,不费吹灰之力,他可不会笨到说什么阿烟已经完全忘了你,折中才会令人相信,阿修罗本就是易怒的,他就不信九翌还能安然自若。
九翌面不改色,他淡然拿起纸张细看,袖子里的左手已经攥成了一个拳头,紧绷的捏着,骨节凹凸不平,泛着白。
上面的字迹的确是阿烟的,没有一丝造假,九翌胸中充满了怒意、醋意、涩意,待到北阴将婚书拿出来,九翌亲眼看到北舍氏轻烟以及红手印时,他斜飞的剑眉蹙成了一团。
半晌,九翌泰然自若,唇边挂起雍容的笑意,“无妨,我等了她那么多年,她还活着就好,倒是谢谢你救了我的妻子,你暂且扣住了她,我会想办法夺回来的。”
九翌极快的出手将婚书消成了碎片。
北阴抓了个空,虽满肚子的气,仍笑对情敌,“你的妻子?修罗族人都是这样蛮横的吗?啊...我忘了,修罗道是恶神呢......婚书没了,天庭史籍还有记载,有本事你便将史籍也消得一干二净罢。”他转身回到酆都,步伐平稳,降紫色的身影高挑贵气。
九翌双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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