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个空的玻璃容器回到安晓萧身边,隐约可见她心口那颗心还在颤颤的跳动。安黎川直接用刀子将她的那颗还热活的心掏了出来放在容器里,同样的还掏出了她的其他五脏六腑。
他将装这些器官的容器随意的丢在了地上,把滚烫的蜡油一点一点的倒入她的身体里,身体组织还存有的活性让她的身体不断的绷紧,抽搐。
她的喉咙似乎还发出了凄厉的悲鸣,然而,已死的人怎么能发声呢。
她到死都不知道弄死她的人是谁。
也许她知道一些,比如,杀她的就是多次为她掩盖行凶罪迹的人,只是想不到这个人会是她一心仰慕,甚至想攀附过的安黎川罢了。
安黎川用透明色的线细细的将安晓萧开裂的薄皮都缝了起来,收起针线时,他浅浅的笑了笑,模样甚是温和,眼眸也渐渐清明。白色的光线映照在他清隽的脸上,在这充满满血腥恶臭的地下室里,却是叫人觉得诡异而狰狞,他缓缓的说道:“阿笙的东西不可以偷哦,她的笑容也不可以,因为那是我的……”。
滚烫的蜡油在安晓萧的皮下流淌着,在与她冰冷的骨肉相容时发出“兹啦——”的碎音,她的身体里面每一寸血肉都在异变,被蜡油灼烧的地方漫出一个一个细细密密的水泡,直到她的身体里的每一处,冰冷的空气渐渐染上了一股挥不去的烧焦的腥臭。
不消一会,蜡油便在冰冷的空气中凝固,蜡白色的躯体与病白色的薄皮让躺在地上的人如同一个等人大的人偶娃娃一般。
墙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灰色的金属盒,安黎川走过去从里面拿出一张薄薄的肉色皮层,人脸那般大小。他笑着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将它附在了地上的人偶娃娃的脸上,然后又拿起针线在她脸上细细的缝着,那面容在安黎川的手下渐渐幻化成一张带笑的纯真娇容。
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灯管“兹啦——”的闪烁着,在光影的流转间,地上的少女脸上凝固着甜美的笑容。
“哐当——”
地下室的铁门被再次推开了,宋文山从外面进来,他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在身上,整个人挺拔而俊朗。
“诶呀~你怎么每次都弄得这么血腥呀,”宋文山脸上是一派轻佻,眉目间流转着几分fēng_liú,挑眉对安黎川说道:“我觉得你现在还是赶紧去洗个澡比较好,你媳妇可是已经醒了,还在打你电话找你呢。”
安黎川在听到媳妇这两个字时,眼眸里的血色倏然湮灭,青玉般的脸庞浮现出真正的暖意,“剩下的交给你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真是的,这种事一点都不符合我fēng_liú倜傥的气质嘛,”宋文山不满的用皮鞋尖碰了下地上的女体,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白七,该你干活了。”
“这种事还是丢给白七那家伙比较好,”宋文山打完电话就也转身出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去关注地上诡异的人偶。
初冬的清晨,房间里淡蓝色的窗帘柔柔的垂着,只中间有一条细细的缝隙。外面白霜已落满接到旁的草地上,皑皑的白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流进房间里,像是月华下皎洁的光辉。
童笙再次转醒时,目光所及便是一片明亮的光,她不太适应的用手挡了下眼睛,也是这时才发现,这已不是她原本所处的被绑架的房间。看着那淡蓝色的窗帘,童笙稍稍醒悟,这里似乎是安黎川的房间。
她的腰上还是他沉沉的手臂,一双纤细的腿也被他紧紧的缠着,他将头枕在她的后颈上,均匀的呼吸在她颈间浅浅地落下。童笙小心的想翻个身从床上起来,然而她一动,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就着童笙微翻过去的身子将她揽入怀中,脑袋眷恋的在她的颈间蹭了蹭,声音迷蒙而沙哑,“阿笙……”
这一声轻喃落在童笙耳里,叫她心不由得一颤,脸庞温热,抬头扫了一眼安黎川宁静的睡颜,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胸膛,俏声说道:“我要去卫生间啦。”
安黎川淡淡的嗯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望见童笙微红着脸颊望着他,那纯净透亮的眼眸只落入了他的倒影,就如同她的全世界都只有他一般。安黎川嘴角不禁溢出明媚的笑意,略抬头吻了吻童笙的嫣唇,说道:“好。”
说着他便揭开了被子,横抱起童笙赤着脚来到了卫生间里,直接把她放到了马桶上。童笙见竟然还没有出去,又是羞愤又是气恼道:“你出去啦。”
安黎川也不再逗她,静静地退出门外,并将门掩好。不一会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抽水声,安黎川才推门走了进去。
童笙刚提好裤子,见到他急冲冲的进来有些好像好笑。这个绑匪难道还能从马桶里出来把她拉走不成。也不由得想起昨日。
不得不说昨日当她拨打的电话一遍一遍后没有人接听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恐惧而绝望的,可是当房间门突然被推开,光亮突然照进她的眼睛里时,看到那个逆光走向她的男人,她觉得他像是一个天神降临。
人在面对长久的黑暗时,总是会默默期许这时能有一道光破空而入,而安黎川就是这样一道出现在童笙黑暗恐惧中的光。
童笙在见到安黎川的那一刻,便在也阻挡不了体内药物的催化。陷入深深的黑暗中,再次醒来边已是今日清晨了。
童笙冲安黎川笑了笑便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漱,架子上摆着两个杯子,里面放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牙刷,她正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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