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不介意吧?”却也没等到梁昭昭的回答,便点燃了烟。
和她堂哥说的一样,自大桀骜。
宋斯南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来,隔着烟雾,他说:“我见过你。”
梁昭昭:“国外吗?”
“不是。我三哥那儿。”宋斯南说,“你是他堂妹吧,我听他提起过。”
梁昭昭意外极了,“你确定……梁亦封提起过我?”
“嗬,这么意外。”宋斯南轻笑,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慵懒姿态尽显,吸了口烟,他说:“三哥说你的医术不错,今天,我是要好好谢谢你的。”
被夸奖了的梁昭昭,羞赧的低下了头,轻声说:“没事,都是我该做的。”
“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昭昭定住,浑身一僵。
她上手术台有三四年的时间了,从助手,再到主治,经历过无数次的手术,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令她提心吊胆。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出错了。宋之漫犹豫了几秒,突然崩溃,双眼迷离的看她:“梁昭昭,我的手没力气了……”
梁昭昭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类型的手术,她无措的接过手术刀,听到宋之漫在边上指挥。
她说一句,她动一下。
在那个时候,手术室里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不过好在,手术最后是成功了。
她阐述完,就看到对面的男子闭着眼,右手还捏着一支烟。
烟头泛着些微的火光,一直燃,燃到他的指尖。他终于反应过来,一个抖擞,把那支烟给扔了出去。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在很多年前,她曾参加过一个轰趴。
是住在一起的留学生组织的,当晚却来了许多的白人黑人。梁昭昭那时是跟着郑晓去的,因为郑晓不知道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是宋斯南也会去,于是便拖着梁昭昭去了。
梁昭昭对于这种活动不太感兴趣,到了地方就找了个角落窝着。
没一会儿,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宋斯南真的来了。
梁昭昭是听说过宋斯南的名字的,不是在华人圈中,也不是在郑晓口中,她知道宋斯南,是在很早的时候了。
他的堂哥梁亦封是宋斯南的拜把子兄弟,曾提起过几句。对他的评价极高,要知道,梁亦封那种闷骚到极致的人,是很难听到他夸奖别人的。而对于宋斯南,评价却十分的高。虽然中间还夹杂着什么“自大狂妄”、“桀骜不羁”、“幼稚”这样的词,但是在梁昭昭眼里,宋斯南确实优秀。
而且这么久的相处,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类似于“自大狂妄”的宋斯南。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宋斯南,是真的很会掩饰自己。
梁昭昭的位置与宋斯南隔得很近,近到她甚至能看清灯光之下,他脸上的绒毛。
一群欢声笑语中,他独自一人静坐在客厅最角落的位置。前面已经有一群人聚在一起玩游戏,突然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外国人玩的很开,要是真玩大冒险,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因此很多人都选择了真心话。
梁昭昭没有参与,只在一旁听。真心话的问题都是没有下限的,类似于“一晚几次,一次多久”或者是“你同时可以和多少人在一起”的问题。
她庆幸自己不热衷欢笑与热闹,此刻一人待在角落。
而她的对面,宋斯南却双眼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灯光掠过他的脸,他的脸上光影浮动,英俊男子格外的沉默,这样的魅力是令人窒息的。更何况他手上还掐着一支烟,更添几分成熟魅力。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他。
梁昭昭想。
那时她年纪小,读不懂他脸上的表情,而时隔经年,她终于明白,他脸上有那么多的惆怅。
她鼓起勇气,问:“当初的轰趴,你一个人在那里,想什么?”
“什么?”宋斯南显然已经忘了。
“郑晓也在的那次。”虽然郑晓参加过无数次聚会,但是只有一次,是宋斯南在场的,所以梁昭昭想,或许他会记得。
宋斯南当然没忘。
他从烟盒里抖出最后一支烟,叼在嘴上,没点燃。
当初……在想什么?
在所有没下限的问题中,有一个问题,令他怔在原地。那个问题是:“你们第一次说爱是在什么时候?”
其他人的声音都已远去,宋斯南的世界在这瞬间静止入定。
是什么时候呢?
他似乎从来没有和她说过爱。
那个年纪,说喜欢太幼稚,而说爱又太年轻。他怕对她说喜欢,她会投桃报李,说一句我也喜欢你,她比自己还小两岁,哪里知道他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大概是对于世间万物的喜欢都是一样、分毫不差。他需要的是说一句“爱”,需要她明白什么是爱,需要她心甘情愿的大声对他说,“宋小四,我爱你。”
他举了举酒杯,杯中酒液透过斑驳的光而反射在地板上,他看着地板上暧昧不清的光线有点发晕,只是在潜意识里想到,自己对她是爱的。
这么一想,他笑了起来。
四两拨千斤的说:“那天你也在啊,我没看到你。”
梁昭昭心想,如果郑晓不每天缠着你,估计你也记不住她。于是也没放在心上,她执着于那个问题:“那天,我就坐在你的对面,你似乎……心情不太好?”
“没有。”他一口否认。
那是他第一次承认自己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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