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末未,有什么好问的,人家是自己一个人,要是末未还活着早就过来了,还用得着你殷勤着问?呸,贱蹄子!
约莫过了一分半分的,苏婉也扑了过来,抓着蒲生就是一顿哭,哑着嗓子问末未的下落,蒲生淡淡的看着她,只觉得这姑娘演技真不错,那眼泪说来就来,那脸上情真意切毫不做作,他看着都有几分信了。
怪不得能把所有人都骗过去。
苏婉泪眼朦胧的看着蒲生,却发现他的目光淡的吓人,那一眼就似乎已经将她看穿,弄得她手上一麻,有些不敢再抓着他。
“你特么倒是说话啊!”许文博受不了他一直沉默,好悬没一拳挥过去,还是邹旗眼尖给拽住了,邹旗急道:“你好好说话,就不能不动手!”
许文博一把甩开他,也不看他,只盯着蒲生,那一双眼睛都快射出刀子了:“说话啊!聋了还是哑了!听不见我在问你话吗!”
苏婉见他这幅样子,心里虽恨,却依旧转向去扶他,“文博哥,你别急,让蒲大哥慢慢说。蒲大哥,你也别兜圈子卖关子,赶紧说吧!”
蒲生弹了弹衣袖,似是觉得他们刚才抓着他污了衣服,这时见所有人都面色各异的看着自己,心思转了千百结,最后看向许文博和苏婉。
“原来你还在乎这个,我以为你有美人在怀就忘了这些呢。”他一笑,“末未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她什么人?”
他的话音轻飘飘的,与以前说话时的木讷不同,这话音落在许文博的耳朵里,就像是尖锐的指甲划着黑板,极其刺耳难听。
“末未和我是什么关系,轮得着你来问吗!”许文博一怒就要冲过去,被邹旗和苏婉死死拽住,“你特么到底说不说,阴阳怪气的算怎么回事!”
蒲生收了笑,面无表情:“她不是死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这话说的其实稍微有点让人误会,听着既像是肯定,又像是否定。
许文博身上一软,面如死灰,死了......原来真的死了......
苏婉默默松了一口气,本来看见蒲生,她还以为事情出了什么岔子,还好,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邹旗倒是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蒲生,蒲生也看了一眼他,那一眼里倒是说不清有什么,却叫他有些紧张。
蒲生总觉得这个邹旗越看越眼熟,从最开始一路的时候他就隐隐有这种感觉,此时这种感觉在看他蓄着胡子的样子时就更是强烈。
得了蒲生一句话,他们似乎都为末未肯定死了的事情改了个戳,反正离目的地也不远了,也忘了之前开过枪的事了,索性也不再赶路,直接停车在这里住一晚。
蒲生先是跟露露说了一会儿话,又问了问乔大姐的肚子有没有不舒服,又被许文博拉着问了一些末未的事(不过他没怎么说话光听着了),这一来二去的,天就黑了,大家都在车里躺着睡着了,只有苏婉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下车走了好几圈。
最后一圈走回来的时候正撞上蒲生,还没等她说话,蒲生就先拽住她的胳膊,“有人想跟你说说话。”然后将她一捞夹在胳膊上就跑,苏婉吓得连叫都忘了,耳边呼呼的冷风吹过刮得脸生疼,然后她就被扔到了地上,还没等她爬起来,就看到一双脚在她面前站住,她微微抬眸看上去,就看见冷冷月光下末未那张露出白牙花子的笑脸,吓得她浑身一激灵,在一转头要去抓蒲生,却发现他根本就不在。
小山丘上全是高杆野草,风一吹哗啦哗啦的响,末未就这么半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笑,弄得苏婉从头到脚都冰凉。
“你......你......是人是鬼......”苏婉在地上蹭着往后缩,声音也发抖,眼睛飘着不看她。
末未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你害死了我,还问我是人是鬼?”
苏婉挣开她尖叫:“我没有!我没有害你!我没有......我没有!”她像是魔怔了一样只说这个。
末未掏出刀来,月光下刀身泛着寒光,刺着她眼睛痛,末未将刀子贴着她的脖子往下划,轻飘飘的,却又像是下一秒就会扎下去,苏婉哆嗦着盯着那刀子,整个脸白的像纸一样。
“当初你给我那一刀,还真是出其不意啊。”末未说,“前一刻我还救了你,下一刻你就杀了我,苏婉,你真是好算计啊,让我想想,你当初是捅了我哪里?这里?还是这里?”她一边说,一边那刀子敲肚子。
凉凉的刀片贴着身体,苏婉的理智也微微回来了一些,她定睛看着,然后一把抓住末未的手,“你没有死!”眼前这个人有温度,是实实在在的人,她不禁咬牙切齿,“你竟然没有死!”
末未一把甩开她的手:“是啊,我没有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苏婉的话像是从牙根里磨出来的,“失望!我当然失望!不过你也别得意,听说你死了,那帮人一点都不伤心,你平时不是自诩跟他们很好吗?还有文博哥,他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就跟我在一起了!”说着她拉开衣领,露出皮肤上的殷红,“你看,他平时有多疼我,每天都拉着我恩爱。末未,你别以为谁离了你就活不了了,就算你现在活着回来又怎样?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你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是死是活别人都放在心里吗?”
“更何况,有谁看见是我要杀你,有谁看见我捅你刀子了!”她笑道:“没有人!末未我告诉你,就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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