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立松带领他们往一处雅轩进去,浓浓墨香隐隐萦绕,设计独特的大堂上,三三两两的文人或站或坐,品诗论词,自在悠闲。
他们旁若无人地,自然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或许有些人看到了,但也仅是投以一瞥。
大堂正中央,学子聚集得最多,他们聚拢在四周,似乎在围着什么人观看。
叶君书一行人在小二的带领下上楼梯去二楼,寻了个空地坐着,视野还算好,往下可以看到大堂的全貌。
突然,大堂惊起一声声喝彩,“好字!好诗!”
“无限含春意,朔风吹未开。不知残雪里,已有暗香来。不愧是茂林兄,好才华!如此寓意深长,可敬可叹,我等自叹弗如!”
“依在下看来,此次案首,定是茂林兄夺得。”
“……”
十七八岁的少年,在众多学子的恭维下,意气风发,他眼里倨傲,却拱手作谦虚,“各位谬赞,在下还有待进步。”
“茂林兄谦虚了。”
“……”
叶君书饶有兴致地观看,可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个少年看着只比他大一两岁,文学造诣竟如此之深。
果然不能坐井观天,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只有看到这个世界有多大,心境才会开阔。
叶君书又听了几首学子们的即兴作诗,对比一下自己,只能说,幸亏他这次是抱着汲取经验来的,不然得受多大打击。
冯立松见众人的心神被大厅的人吸引住了,便清清嗓子,开口道,“这位茂林兄是县城余家的嫡次子,自幼拜得名师门下,天资聪颖,年方十岁就考取童生之名,据说如果不是他老师见他年纪过小,怕伤仲永,便没让他继续考下去,而是厚积薄发,否则,恐怕临丰县就要出一名十岁稚龄的秀才了。”
周师兄,周阳飞忧虑道,“他这次参加院考,咱们更没希望了。”有这么个强大的对手在,他们今年恐怕又出不了头。
冯立松面色有些僵硬,无论余茂林参不参加,他们本身就没什么竞争力,根本没资格做余茂林的对手。
秦耀良不以为然道,“子舟也是十岁就考了童生啊!”
众人的目光落到叶君书身上。
叶君书摆摆手,“比不得,比不得,我放下书本好几年了,连在座各位师兄都比不上。”
叶君书解释的同时,隐晦的瞪秦耀良一眼,真是的,怎么把他拖下水?很拉仇恨的啊!
秦耀良被瞪了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有说错什么吗?他说的是事实啊!
叶君书几人听了快一个时辰,喝了好几杯水和点心,他不清楚冯师兄他们怎么不去和其他学子交流,他来过临丰县几次,应该有认识的人才是。
那些学子显然都是互相认识的,他们人生地不熟,不好贸贸然过去,便只做围观群众。
即使只是听着,叶君书也觉得受益良多,他还想着有时间多来听听。
只是时辰不早了,再晚点回去,先生该找人了。
叶君书意犹未尽,不过还是跟着大队准备回去。
冯立松结了账,一行人前后下楼梯,刚好在楼梯口和几个面生学子碰上,冯立松和周阳飞看到这些人面色顿时一变。
为首的二十来岁青年,环视一圈几人,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扬起音调道, “哟,瞧瞧瞧瞧,这不是丰城县那山旮旯里来的穷酸子吗?”
一声声噗笑响起,大堂里其他学子的视线扫视过来,隐隐有些鄙夷。
“七个人?你们丰城县越来越穷了吗?偌大一个县城,只供得起七个读书人?下次,该不会就没有人了吧?”
“你说什么?!”周阳飞顿时怒涨红脸,瞪向说话的那人。
“怎么?莫不是小小年纪就耳鸣听不到别人说话了?本少爷说啊,你们这些山旮旯里来的穷酸子,竟跑来科考,这不是笑话么?识相的还不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这丢人的,都没眼看了。”
“可不是吗?”
“还跑到这里来,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难道是想来探探咱们临丰县的底细?就是打探到了,有用吗?”
“也是,哈哈……”
秦耀良听了也是气,他上前一步,讥讽道:“人的话当然听得见,但畜生的叫声,我们听不懂啊,毕竟我们是人。”
为首的青年面色一沉,“胆敢说我们不是人?好大的狗胆!别忘了这是谁的地儿!”
“这是谁的地儿恐怕是你忘了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你还想说这是你家的地儿不成?”
青年冷笑,“好利的一张嘴,本少爷倒要看看,这个地儿,到底是谁做主!”
青年话刚落,身旁两侧人上前,似乎是想对他们动手,冯立松下意识退开几步。秦耀良和周阳飞气不过,撸起袖子想正面干架。
叶君书一看情势不对,忙快步走到前面,站到秦耀良面前,正要开口说话。
“住手!”一声厉喝突然传来。
叶君书一顿,正要动手的几人看看说话的人,又看看青年,也收了势。
站出来说话的,正是在大堂被众人恭维的余茂林,他站在不远处,下巴微扬,“考生考前闹事者,一律禁考,蔡大少爷,你不想科举了吗?”
站在余茂林身边似乎没什么存在感的青年,亦开口道,“蔡大少爷,您三番两次地惹事儿,就不怕丢你父亲的脸吗?您也不想茂林兄到你父亲面前告状吧?”
叶君书闻言,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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