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和伤痛,那我们可不可以选择不勇敢?我们情愿一生都不要学会它。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到梁薄紧抿的唇和强忍泪水的眼,他看着我,却又好像越过我看去了别的地方。
他的神情说不出的苍凉。
“别哭了!”他伸手把我揽进怀里,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不信他会死,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可他说了,不让我们找他。”我哭着说道。
“他想的美!”梁薄说道,“我一定要找到他,倾我所有,我也要留住他,长欢,你信我吗?”
我惊愕地看着他,止住眼泪。
“信!”我重重地点头说道。
“那好,咱们走吧!”梁薄说道,牵着我的手,步履坚定地下了楼,临出门时,他伸手指了一下那满满一酒柜的酒。
“我总有机会和他喝一杯的!”他说道。
我们一起走出去,锁上房门,再锁上院门,把那满院花香锁在里面,希望沈七回来的时候,它们依然在开放。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深夜了,梁伯伯早就已经睡了。
尽职的佣人还等在那里,直到我们上了楼,才各自回房休息。
“早点睡吧!”梁薄站在客房门口,轻轻拥抱了我。
“我睡不着。”我直率地说道,“我有点不敢一个人睡。”
我确实不敢一个人睡,我害怕睡梦中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恐惧。
“那,去我房里睡。”梁薄说道,是决定而不是征询。
我略一犹豫,就点头同意了。
他牵着我回了他的房间。
我身上同时套了他和沈七的外套,他帮我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
其余的衣服没脱,我们就这么合衣而眠,他并没有搂抱我,只是在被子里与我十指相扣。
我平静地躺在他身边,听着他轻浅的呼吸,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在的缘故,我今晚的梦里竟然没有黑暗,而是一大片花海,红的蓝的白的粉的,一簇簇,一片片,开的漫无边际,花海的尽头,沈七穿着粉色衬衫走来,笑靥如花……
第二天,我睡到很晚,醒来的时候,梁薄已经走了。
我洗漱完毕下楼,梁伯伯已经在楼下看电视了。
见我下来,忙笑mī_mī地招呼我,又吩咐李婶帮我拿早餐。
李婶端来了牛奶和烤面包,我直接端着托盘坐在梁伯伯身边,边吃边和他说话。
好几次我都想告诉梁伯伯沈七说不恨他的话,可怎么说都觉得太突兀,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最终也没说出口。
而且,我心里隐隐期待着,有一天沈七能够回来,亲口对他说出来。
说了一会话,梁薄打电话过来,问我醒了没有,然后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已经在着手寻找沈七的事宜,让我不要太担心,如果在家闷的慌,就出去走走,到药房看看,心里不要有太多的胡思乱想。
“不要偷偷躲着哭。”他说道,“沈七不喜欢你哭。”
“好!”我说道。
他不喜欢我哭,那我就不哭好了,我也要振作起来,把他送给我的店铺重新开起来,免得他有一天突然回来,见我像个废物一样什么也没做成。
我挂了电话,三口两口干掉早餐,略微收拾了一下,和梁伯伯打了声招呼,直接去了药房。
即使是我不在,药房仍在井然有序的运转,这一切都得益于我的几个好帮手。
潘晓甜如今已经历练成了一个职场女强人,每天管理着一大堆的人事和财务,把一切做的井井有条。
金继业已经打响了自己的名头——金小大夫,他不但完全继承了金老大夫的医术,而且因为性格开朗口才好,来就诊的患者很是喜欢和他交流,哪怕是没有多大的病,听他贫几句嘴也是挺好玩的。
金老大夫除了疑难杂症已经轻易不再接诊,他现在一门心思的研究我的药,方子又换了两回了,可我除了头发掉的没那么厉害以外,别的地方也没什么起色,反而因为最近的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新添了一个心痛的毛病,而且一激动,就血气上涌,咳血不止。
但是我一点都不怕,也不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生死有命,我却不能一味的听天由命。
我没有告诉大家沈七离开的消息,只是背地里告诉了金老大夫,并就沈七的病咨询了他。
金老大夫听后很是唏嘘,说上次沈七从北京回来,他就看出来他脸色不对了。
“我那天本来想给他把把脉的。”金老大夫说道,“只是他不给我机会,我也就没有强求,想着过几天他再来再说,没想到他竟然悄悄走了。”
“那爷爷你觉得他的病用中医能治好吗?”我殷殷地问道,极渴望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谁知他却摇了摇头。
“中医也不是万能的。”他说道,“中医是一个长期调理的过程,在有些领域,西医能够更加快速有效的解决问题,比如说手术,器官移植。”
“那你的意思是,沈七可以通过手术和器官移植来治疗吗?”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希望。
“这个不好妄下定论。”金老大夫说道,“毕竟他也去北京看过了,他应该是听取了有关方面的专家建议,才做的决定。”
一句话又把我的希望浇灭了。
“但是……”金老大夫又说道,“如果有合适的器官来源,移植还是有希望成功的。”
“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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