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没有机会了,这一次陈年好不容易出府,最好的时机。”
见洛兮心意已决,莫桑也不再劝阻,“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洛兮等得似乎就是这句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明日你就佯装和我在房里通宵下棋就好了,那些丫环一直盯着我,只有这样我才能单独和你在一起。然后等我出府之后你就回自己房里去,问起来的话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算责怪,也只是质问责骂丫环几句。”
莫桑还是放心不下,“可是......”
洛兮握着莫桑的手加重了力气,“莫桑,只有你能帮我了。”
洛兮说话的声音凄婉哀怨,莫桑想起了她这些日子里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一样,抿了抿嘴,最后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
莫桑肯帮忙洛兮高兴不已,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踌躇着,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一入夜莫桑就和洛兮在房间里下棋。说来也可笑,莫桑哪会下棋呀,胡乱摆几个棋子就算过了。
洛兮的心也不在此,和莫桑没完没了地摆棋子的时候还是显出了她的焦虑和紧张。
明月高悬,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莫桑走到了房门口,对着守夜的丫环道:“你家洛姨娘渴了,你快去沏壶热茶来,记住,定要那刚滚的水冲的才行。”
莫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和不可置疑,原本那昏昏欲睡的丫环一下惊醒,心里抱怨着这两主子事儿怎么那么多,可嘴里却应承着,“是,奴婢这就去。”
见那丫环提着灯绕过了回廊,不见影了之后,莫桑才跑进屋子里,“洛姐姐,丫环走了,你快去吧,我就在这儿继续为你打掩护。”
洛兮感激地看着莫桑,“今日之恩,无以为报。”
说着,洛兮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莫桑赶忙扶起她,“洛姐姐这又是何必呢,你我相逢即是缘分,快起来,拿着行李走吧。”
洛兮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这陈府的一草一木皆非我所有,也没有什么行李好拿的,时辰到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莫桑用力地抓着她的手,点了点头。
洛兮离开的时候,欢快的就像是一只飞舞翩跹的蝴蝶,她就这样消失在黑夜中。
莫桑关上了门,独自一人呆在屋里,想着一会儿丫环把茶送来之后就从后面的窗户那儿跳出去离开,今天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陈府的夜路洛兮还从不曾走过,她不敢点灯,所以动作有些慢,手托着肚子,呼吸急促。
好不容易到了偏门,怀揣着欣喜之色打开门,却未见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借着月色找了一圈,才发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捆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
洛兮一惊,赶忙冲上前拔掉了那男子嘴里塞着的布,“董郎,你没事吧董郎。”
那个被唤做董郎的人刚被拿掉布条就喊道:“走,快走!”
洛兮心里焦灼,“别急,我先给你松绑。”
说着,洛兮开始给董郎松绑,但奈何天太黑,这绳子捆得太紧,怎么也解不开。
四周忽然亮了起来,洛兮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颤抖的嘴唇和恐惧的神情。
洛兮扭过头,此刻一个举着明亮火把穿着玄黑色丝绸面料服饰的男人,正用一种生气到极致的表情看着他们。
莫桑在房里迷迷糊糊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听见了敲门声,莫桑想着定不能让那个丫环进来,不然洛兮不见了的事就露馅了,所以好忙应了一声,跑去开门。
“怎么这般久呀……”
门打开,莫桑说不出话了。原本应该看到的是一个年轻娇俏的丫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脸色铁青,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莫桑怯怯地叫了一声,“老爷!”
原本应该是寂静无比的夜,可陈家大堂却灯火通明。
陈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但微微颤抖的鼓足还是彰显了他的愤怒。他这辈子,还没有被女人背叛过。
陈奂坐在一旁,无喜无悲,面无表情。
管晴即使是在夜里脸上也是涂了厚厚的一层脂粉,在并不明亮的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光彩照人。
一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大堂中央,洛兮绝望地跪在一旁,莫桑也跪在一旁,此刻比起洛兮,她更担心那个男子和自身的安全。
洛兮再不济也有肚子撑着,陈家最宝贝孩子了,怕是不管怎么样也会等她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而莫桑和那个男子,估计是难逃一劫。
莫桑偷瞄了陈奂一眼,发现他的眼睛根本没在她身上,莫桑吸了一口气,看来这次陈奂也不打算帮她了。
陈年长舒了一口气,嗓音低沉,但大家都知道这是暴风雨爆发的前兆。
“我陈年,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跑出去找小白脸偷/情!”
陈年怒吼着,还将桌子上的青瓷杯给砸了出去。清脆的破碎声在大堂中响起,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多说半句。
管晴冷哼了一声,跨上前半步,甩着手帕数落道:“洛兮妹妹,你可怎么回事呀,干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不过也对,听闻你本来也就是下贱的歌姬出身,难怪即使是进了陈府之后也还是忍不住去找男人快活......”
啪!一个耳光甩在了管晴白皙的脸上,管晴本想破口大骂,但是看见了是谁甩她耳光之后又一声不响。
陈年甩完管晴一个耳光之后又不耐烦地训斥道:“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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