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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昕当然看到了这醒目、高调的戒指,然后就听到叶芷沫依旧淡淡的嗓音:“挺好的呀,放心,结婚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邀请你的。”
叶芷沫满意地看到李芷昕脸上的笑容僵住,趁她发作前,蹬着高跟鞋嗒嗒上楼。
敲门进入的时候,李彦霖背着手立在窗前,深秋瑟缩的黄叶从枝头飘然零落于地,在享受了一季的茂盛后终究是要偿还泥土的滋养。就像他,终究是亏欠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李彦霖回过身,看着女儿像极了她的面容,脸上带着些沧桑的倦意。
经历了多少个秋花开尽的岁末,当初咿呀学语的小女孩已经婷婷。那个明媚如花的女子曾在他单薄的青年岁月打马而过,给了他最美的爱情。而他,却辜负她至此。
文卿,若女儿能在你父亲的垂暮之年常伴左右,你也会欣慰的吧。
父亲面容沉肃,身后是萧瑟的秋景,没由来的,叶芷沫觉得父亲比上次见面时更苍老了十岁。
还如过去的每一次一样,父女两人隔着一张书桌和一道不深不浅的鸿沟,咫尺又天涯的相视而坐。
“你和池家的小儿子在交往吗?”父亲开门见山。
“是。”
“我不同意。”
没料到父亲会如此粗暴的直接否定,叶芷沫当即一愣,她按压下心中的烦躁,耐着性子问:“为什么?”
“你和他不合适reads;。”语气虽缓和了点,但仍旧是家长式的一言否定论。
叶芷沫笑了笑,目光直视李彦霖,“爸爸,您如果不能给我一个足够说服我的理由,您的要求,恐怕我做不到。”
李彦霖习惯性地去拿茶杯喝茶,只是茶杯里早已空空如也,而这次,叶芷沫没有去帮他添茶。
“沫沫,你要知道爸爸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李彦霖的语气更沉重了。
“所以呢?”
“有些事情,你还小,不明白,等合适的时候爸爸会告诉你。”
“爸爸,我不知道你说的事指的是什么,也不确定我是否在意,但我肯定的是,我和池睿,不会分开。”
叶芷沫语气坚定,李彦霖的神情变得愈发凝重,他不堪重负似的捏了捏眉心,说:“你现在年纪还小被□□迷惑也是正常,你和池睿不是良配,听爸爸一句劝,离开他,有更适合你的人选。”顿了顿他又说,有点像喃喃自语:“趁早分开才好。”
叶芷沫想扯起一个笑,可却发现脸面僵硬如石,她面无表情地冷声道:“爸爸,请问您是出于什么身份或者说角度对我说这番话呢?”
李彦霖拧着眉看她。
“若是父亲的角度,您从小就没管过我、没关心过我,任我在这里,在这个没有温度的房子里,由着您的妻子、孩子欺凌,那么现在,您又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婚姻呢?”
“呵,年纪还小被□□迷惑,您说这话是从我母亲的角度出发的吧?希望我不要步她后尘,所托非人是吗?”
“啪!”李彦霖猛地一拍桌面,茶杯因过大的震动滚落,摔在地面,发出更刺耳的一声“啪啦!”
他因蓄了怒气的脸变得更加沉肃,“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是吗?”
积蓄已久的话脱口而出,叶芷沫绷紧的身子松了下来,她靠在椅背上,嘴角甚至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似放松、似解脱,她说:“您放心,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不劳父亲操心了。”
李彦霖沉淀着半生过往的眼中缠上一条一条的血丝,他说:“就算你不在乎我,那么,你的母亲呢?她的意愿你也不在乎吗?”
母亲,母亲,又是母亲,以前忌讳一般决口不被提起的人,最近总是被无端推到眼前,她在乎母亲没错,可那又和池睿有什么关系?
叶芷沫站起身,一手提着包,一手撑着桌面,看着李彦霖说:“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如果父亲还不明白的话哪也没办法,我还要赶一个通告,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
叶芷沫一步一步坚定而决然地往门外走去,世界之大,岁月之深广,一辈子又这么短,是有多大的幸运才能遇见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她才不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去改变什么,做人,有时候就是要自私一点。
她尚未走远,父亲最后一句话一直缠绕在她耳际,久久不散,“你要是想知道你妈妈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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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奕这两天一直忐忑不安,因为她明显感受到了叶芷沫状态的不正常,顾姐孩子生病请假去照顾小孩了,池总昨天出差还没回b市,她一个人拿不定注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开导。
一天的工作匆忙结束,她看着叶芷沫心绪不佳地坐上那辆大红色的莲花,绝尘而去reads;。
池睿出差,叶芷沫这两天住回了自己的小公寓,有牵挂的人的地方才是家,没有他的话,那里不过是一套空旷的大房子。
一个人时住在自己小小的公寓里才更踏实,更有安全感。
叶芷沫平常不喜欢穿高跟鞋,她身材够高,穿着平底鞋足够高挑,她也习惯了那个高度和池睿拥抱。
今天为了工作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脚酸得不行,她曲着腿坐在床上揉着脚腕。
一旦清闲安静下来,父亲的话又钻回大脑,她蹦跶下床,直接小跑到客厅,拿出钱包里夹着的那张皱巴巴的名片——叶恒钦的名片。
看了几眼,愈发烦躁,一用力把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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