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八年的生活一无所知,突然来了兴趣。“你给我赢回来。”
“什么意思?”
“这里一定有会跳的女士,我要那瓶龙舌兰。”
狄伦皱眉,“买便可以,我不想跟别的女人跳舞。”
“但我想看。”
神色慎重,不答应她似乎要发怒般,狄伦也只好点头。
其实,无论跳成什么样,狄伦一出现就已经赢了。女观众发出惊人的尖呼声,其他人也因喝了不少,跟着起哄。
可雨寒还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霸气地把怀中女伴推出又拉近,操纵她似木偶般,步伐出神入化。
他根本没有触碰探戈舞蹈该触碰的一些身体部位,甚至连正眼都不曾看女伴一眼,然而那中年女士已陶醉到忘我。
这应该是全世界最适合狄伦.赖斯特性格的舞蹈——神秘,性感,忧郁,同时又激情奔放。
他如愿以偿为她赢来十八年的龙舌兰。
离开人群后雨寒笑着说:“其实,我并不在意一瓶酒,我只想看你跳探戈。”
“噢?那观后感呢?”
“有人说探戈是银荡的舞蹈,为何你跳的高贵而不下流?”
狄伦气结,“……我当是称赞了。”
“没想到你在阿根廷住了三年。”
“我没上大学,跟家里翻脸后开始到处旅游,在南美洲逗留的时间最长。”
笑容在雨寒脸上渐渐褪去。
流连南美,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针孔就是那时开始的吧。
“怎么,内疚吗?那就不要再离开我。”他搭着她的肩,漫步于沙滩。
夜晚的海风有点凉,雨寒一天不舒服,此时又感到眩晕,她似救命稻草般一手搂住狄伦的腰,一手抓紧龙舌兰。
狄伦以为她对那瓶酒爱不释手,不免觉得可爱。
他告诉她,“其实如果这瓶酒不是刚好十八年,我是不会答应比赛的。”
雨寒强忍头晕恶心问:“十八年有何特殊?”
“十八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在你母亲与亚历山大罗伟的婚礼舞会上,跟这酒入桶陈酿同一时间。”
呵对,那是她一生中最窘迫的一刻,莫名其妙走入一个本该是平行的世界,从此万劫不复。从不知当时狄伦也在场,可想想又再正常不过,那是他父亲的婚礼,他们是重组家庭的兄妹,或更正确点说,他是她叔叔,多么荒唐。
“回去吧狄伦,我冷了。”她呆了片刻后默默道。
那晚狄伦只开了一个房间,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可雨寒整晚噩梦不断,丑陋的人面牛身兽挥刀追逐,大喊组织不会放过她。
喉咙发不出声,再无路可逃,眼睁睁看冰凉物体狠狠刺入胸骨。
惊醒后冲进厕所呕吐,但胃里空空,只吐出一些黄色液体。她扶着马桶盖无声抽泣。
☆、friv
这么多年,聪明如雨寒怎可能意识不到,纱曼塔退校的非她那点雕虫小技。是组织高层有人决定纱曼塔必须走,否则别说上传几张照片,即使她送上小命也可不了了之,比如隆介那个堕马而死的朋友苏珊娜.冈萨雷斯,并没有人为她的死附上责任。
有人认为不可让丘雨寒的事越闹越大,出手应对,而那人正是老罗伟爷爷——狄伦的真实父亲。
另一世界的权力游戏,如真要跟狄伦在一起,她玩得起吗?
洗手间久久无动静,狄伦在外担心得敲门,雨寒敷衍做噩梦而已,重新钻入被窝把他大手当枕头。狄伦不是察觉不出异样,怜惜地将她搂得更紧,第二天强迫她去药房买药。
吃了胃药舒服不少,雨寒提起精神问:“今日我们去哪儿?”
“梅德湾。”
她听了一惊,“为什么?”
“答应过陪我,就不要问为什么了。”
她只好陷入玛莎拉蒂的皮椅,不再作声。
三小时后玛莎拉蒂由公路转入市区,雨寒认清方向后松了口气。狄伦口中的梅德湾并非继父悬崖边的宅邸,而是梅德湾的市中心。
“你忘了?这小城也充满我们的回忆。”
是,她当然记得,多年前的圣诞前夕他们在这里约会,狄伦还为她在麦当劳住了一晚,然后他们大吵一架,他被车撞……
似昨天才发生的事。
她微笑道:“那时我们怎么那么幼稚?”
“幼稚?或许你是,我可从无幼稚过。”
雨寒冲他翻白眼。
“到了,下车。”狄伦解开她的安全带,趁机在她面颊落下轻快的一吻。
梅德湾的市中心,雨寒自那年圣诞就再无返回过,事隔九年,恍如隔世。重新走遍大街小巷,竟有丝疑惑,这城市一直是如此平凡的吗?
狄伦仿佛也有同样的想法,不时环顾四周,一脸狐疑。
是记忆美化了这个地方,还是周游列国后,眼界已大大不同?
心中凄苦难以言喻。他们还是他们,可已不是当年的他们。八年来的各种人生经历抹灭不掉,回忆里那些镶着金边的画面毕竟不是现实。
举行秋季庆典的公园是那样细小,十分钟已从一头走到另一头,爱云奶油干酪厂的软雪糕无法与丹麦的相提并论,还有那些挂着古董名牌的商铺,在巴黎跳蚤市场只能算破铜烂铁。
逛了一整天,走到脚软,并无任何惊奇发现。雨寒又感不舒服,狄伦带她去酒店休息。
来到旅馆大门,她愣了一下,这不是……
电梯在五楼‘叮’一声打开,狄伦牵着她的手到51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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