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样的局面正是赵太太极力促成的,也是对赵家最有利的,而赵国藩和赵国葆虽然不大情愿,但是他们根本反对不得。
宁婉就提醒喜姐儿,“赵家家大业大,你婆婆年纪也不小了,整日忙忙碌碌的,你总应该帮她分担些管家的事吧?”然后再等合适的机会过继一个孩子,喜姐儿这辈子就有依靠了,当然眼下还不是合适提过继孩子的事,宁婉就暂等一等。
“当然要分担了,”喜姐儿就笑答:“我们二房的事现在全交给我了,婆婆只是隔三差五地指点几句而已。”
二房的事自然应该喜姐儿管呀!她毕竟正是二少奶奶呀!当年自己到了赵家,还只是一个妾呢,就先担起二房所有的事情,再没让赵太太操过心,如今喜姐儿管二房时竟还要赵太太指点,那么她什么时候才能接得下整个赵家?
于是宁婉就脱口而出,“可是你大嫂不是能管事的人,小叔子还没娶,你现在不是应该学着管整个赵家吗?”
“大嫂是不怎么精明,你竟也看出来了,”喜姐儿点着头说:“可是她毕竟是大房的,家里的典史职位也在大伯身上,婆婆自然会把整个赵家交给她。而我只是二房的媳妇,我自不必多操心,只管享福就是了。”
见宁婉目瞪口呆,喜姐儿反来安慰她,“国茂这个样子是怎么也不能做典史的,但是赵家的家财并不会少他一份,而婆婆的私房还要多分我们些,我们俩只在家里坐着就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但是,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宁婉压住自己想到赵太太面前问一问的心思,劝说喜姐儿,“就凭赵国藩不学无术哪里能保得住典史的职位?而你那位大嫂也是个极糊涂的,将来若是赵家典吏的职位丢了,你们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赵家最重要的是保住典史之职,而只凭着赵国藩夫妻俩个是不成的!
“婉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其实真不用。赵家一直任典史差不多一百年了,别人哪里能抢得去?大伯虽然不是很成材,但毕竟从小读着圣贤书长大的,做一个典吏有什么难的?”喜姐儿笑眯眯地一摆手,腕上两只玉镯子轻脆地响了一声,她便用手指示意了一下,“这两对镯子一对是玉的,一对是金的,随便一样拿到外面就能换几十上百两银子,而我屋里还有更多值钱的东西,有了这么多的钱财,日子还会不好过?”
宁婉就知道劝不动喜姐儿了。明明喜姐儿也是很懂事精明的,但是她怎么就看不透赵家的局面呢?宁婉更是不明白赵太太了,别人不懂,赵太太应该是懂的,她做主将喜姐儿娶进门,难道不是支撑赵家门户的吗?
若是喜姐儿一直如此下去,那赵家可怎么办呢?
宁婉一时急切之后就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忘记了?赵家早与自己无关,再不必惮精竭虑地想着赵家将来会怎么样了。
喜姐儿见她摇头,就又嗔她,“你倒是多在自己的亲事上用些心吧!我也嫁得晚,最是明白这时的心境了,急又不好说急,可又不能随意地嫁了……要么付英的事你再合计合计?毕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我们两家认识的人都不过是村子里的庄稼汉,要么就是做小生意的,哪里比得了县衙里的捕快?”
宁婉终究不肯听劝,宁梁和于氏就也不动摇了,付家的事再没有人提,家里颇清静了些日子。宁婉暗笑,毕竟成一门亲事并不很容易,尤其是爹娘,很把自己高看一眼,这样就更难了。
如此,宁婉便一心做生意。
在县城里做生意与在马驿镇不大一样,宁家就是后搬到马驿镇上的,但也很快与所有人家都熟了,毕竟一个小镇能有多少人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虽然不至于像三家村一样谁家里有点什么事当天就能传得整个村里都知道,但是所有人家的大致情况都是清楚的,而时常来铺子里送货的人也会渐渐熟悉了,见了面总能说上几句家常,因此平日里能做多少生意都是有数的。
虎台县却不同了,这里要大得多,人也都不尽相识。只说德聚丰这处原来的铺子,县里便没有多少人知道是徐家卖出的,就是宁婉有梦中的见识亦是对很多人很多事从没听过的。
况且她那时毕竟是赵家的少奶奶,虽然对铺子用心不少,但与现在整日与顾客打交道还是不一样。但是宁婉不怕,她肯用心,自然就能成事,就像德聚丰在马驿镇上做得不错,眼下怎么在虎台县里做好生意,她也琢磨出一些门道儿。
因此二月里,家里又做成了一笔不小的生意。要知道眼下并不是大客商成批到来的时节,也算是难得,而且更令宁婉开心的是这个客商又下了定金,待到夏日里还会来德聚丰收货!
虎台县里铺子贵、税金高,日常用度以及打点等等各项费用也都不少,铺子要想挣钱,只靠日常铺面上的小生意是不够的,大宗货物的买卖才是宁婉最重视的。现在她有虎台县里最好的铺面,又有马驿、柳枝、瓜坡三镇的分店,做起成批货物的买卖还真是底气十足!可以预计,春过刚过,德聚丰的生意会红火成什么样!
当然,与左邻右舍的掌柜们说话儿,宁婉也是要谦虚的,“我们小门小户的,哪里比得了瑞泓丰?”瑞泓丰可是传了三代的老铺子了,家底子厚,与江南那边的织户有几十年的交情,虎台县里数得上名的大户人家一年四季衣裳并帐幄维幔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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