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再看看那个女孩子。女孩子一听“夫人”两字,马上就知道是“李鬼碰到李逵了”。在外面,她刚刚扮演了“李逵”的角色。她蓦然转身疾步逃了出去。
“嗨,他妈的,那些小子把我灌醉了,是小李扶我上来的。”林玉石赶紧解释。
郝春还是不言语,起身坐到林玉石的老板椅上后不紧不慢地说:“你这个床太脏了,我不能再坐了。”
“怎么了?嘿嘿,真脏吗?那你就勤来给官人洗洗啊?”林玉石嬉皮笑脸不以为然地打着哈哈。
郝春一听林玉石的口气,看着他对她不屑一顾的表情,火气开始引燃,但还是不动神色的慢慢回答:“我来不了,你让别人给你洗吧!”
“很——好!”林玉石拉着长腔,“但是,家里的床脏了我可就要管了!现在,你可是睡在我家里!”他也话里有话。
“……”郝春张了张口,但是没说出话。她想起来,他们结婚不到半个月时,曾经有过类似的口角,那是因为她反感他和一些女人打电话的语气而引起的。当时,他也冒出了一句话:“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玩的是你的漂亮脸儿,我还没在乎你的那里呢……”。郝春判断不出他究竟了解自己多少过去事?就惧怕被他揭破疮疤且成了今后的一再的话题。更是恐惧这二杆子的话传出去,不但自己在桃花井村再难做人,就连秋生和家里的人都无了颜面。她宁可吃哑巴亏也不愿让林玉石难听地敲打。
林玉石看到郝春没再和他犟嘴,又看到她已经隆起的肚子,心里动了恻隐之心,打着酒嗝说:“啊,嗝——,你,你还没吃饭吧?我领你去饭店吃饭去?”
到了这个时辰郝春的肚子的确很饿了,况且,她还怀着孩子。可是在这样的情势下,她如果跟了他去吃这口饭,就太没有尊严了,太屈辱了。郝春心里苦涩的滋味一阵阵地泛起。这时那个妖艳的女孩子又推门进来,扭扭捏捏地走到他俩的中间嬉皮笑脸地插话了:“吆,嫂子,你家里的床铺也会脏吗?不会吧?嫂子这么干净!是吧?嫂子。”她话里有话拿眼角瞄着郝春。
郝春抬起头来想回她几句,又听她妖里妖气的说道:“林哥,脏也是你弄脏的哎——,是吧?林哥。还能是别人弄脏的吗?”
郝春气的哆嗦起来,简直是公然挑衅!欺人太甚!可是厚道的郝春真不知如何的骂她才解恨。
那个女孩子看到郝春的脸儿气的发了黄,嘴里却没有答对的话,知道这个老实人不是她的对手,愈发猖狂起来得寸进尺的又说:“呀,嫂子,林哥要请你吃饭去,去呗!我刚才在酒桌上只顾了关照林哥,自己却忘了吃饱。趁早我们一起去吃呗?”郝春呼地站起来对着林玉石吼了起来:“林玉石,我是来找你拿钱的!你在这里花天酒地,家里连炉子都点不起。你快给我碳钱,我这就走!”
林玉石一看郝春急了就冲着女孩子说:“去一边儿去,这儿没你什么事!”接着过来用手扶扶郝春的肩膀语气□□地说道:“算了,钱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怪你不来拿。不过——,你既然来了住下明天再走呗!嘿嘿,我也憋极了,你也旱坏了吧?嘿嘿、嘿嘿嘿嘿……”
“拿开你的脏手,流氓!拿钱来——!”郝春吃了哑巴亏气正浓烈,又看到这样让人恶心的嘴脸和没脸没腚的德行,又羞又愤的几乎是喊起来。林玉石悻悻地赶紧掏出一沓子钱递到郝春手里愤愤地说道:“哼!不识抬举。”。郝春不接他的话茬,只是接了钱攥定了直接喊道:“滚开!”。林玉石一愣怔下意识的往边上一靠。郝春抬脚就走,三步两步就出了林玉石的房门,也顾不得自己还挺着大肚子,“噔、噔、噔”地下了楼梯,拐出楼道挥手就招呼的士。
林玉石反应过来紧跟着撵出来,“老婆”两字还没喊出来就眼看着郝春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轰”的一声窜远了。
过了几天,林玉石不太放心就回到了家里。郝春已经抹不去心里的伤痕,一直冷眼相待。二流子似的林玉石还是不顾郝春身怀六甲,没皮没脸地□□着她的身子。但是,她和他已经没有了任何yù_wàng,只是强忍着恶心的麻木应付了……
刚结婚时,郝春还对这个所谓的家有过一段时间的新鲜感和住在里面所感觉到的温馨。然而还不到一年,林玉石的行为举止已经让她失望至极。面对这个所谓的“丈夫”,她却是觉得那样的陌生,就像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路人!可是,眼前的现实也明白无误地告诉她,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成了她这辈子无法摆脱的“男人”;这个犹如旅馆的家将是自己终老一生没有选择的归宿。她突然就感到自己像是掉入了万丈冰窟,再也无法爬出逃脱。
此时此刻,她想起了那个本应属于她的温暖的家,那个家近在咫尺,然而却是咫尺天涯。另外一个身影又浮现在眼前了,那个身影现在也是遥远如星,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随礼
九
春节眼看着要到了,桃花井村一派新年的气象。
新年的到来,让郝春刚刚平静下来的内心又波澜起伏起来。
临近过年时,郝春的孩子降生了。郝春无奈地卧在月子里无法出门。但是她知道,这几天那个自己一直思念的“他”肯定会回来过年。
她没法子有事无事地站在大门口或是借口走街串户等待那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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