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楚玉蕤消失的那个消息,还是十分重要的。
这下轮到苏淮嘲笑华和肃了,“你懂的也不比我多多少。”
两个大男人,从前连朝堂正事都未曾发过愁,如今却纷纷因为女人愁眉苦脸。
不见了,就只能找,去哪找?一个平常人因为恋人去世,最伤心的时候,回去哪里?
自然是有他们回忆的地方。
于是华和肃从笼晴苑,找到白驹寺,从楚城的客房,找到落梅居,却仍旧没有发现楚玉蕤的影子。
夜幕再次降临时,萤火虫再次从密林之中飞出,围绕在华和肃的身旁替他指路。
通往竹林的小路上,前几日积雪上留下的脚印还清清楚楚。
华和肃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紧跟着一团火般的萤火虫向前走去。
在竹林深处,那个竹屋前,楚玉蕤正趴在桌上,肩上还搭着一件外袍。
☆、第二百零五章◎突生变故
一眼便看见楚玉蕤的华和肃,大步流星地走向同样坐在桌前,却清醒无比的紫筠跟前,眼神中充满着打量与探测,良久,都未曾开口,直接收起了自己的眼神,预备将趴着的楚玉蕤扶起。
一直都未说话的紫筠起身,如同方才华和肃看他一般盯着华和肃,手中的酒杯放下,“在下想问问仲蕖王殿下,何时将此事同她说清楚。”
搭起楚玉蕤胳膊的华和肃再听见这句话时,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回头看紫筠的眼神也变得不简单起来。
现在,除了夏阳太后、芜卿和苏淮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便是连亦清,可眼前的紫筠,就好像是知道一切一样。
楚玉蕤曾经同连亦清提起过紫筠,连亦清只当两人是知己,也未曾多注意,今日一瞧果真不同凡响。
华和肃弯下腰,将楚玉蕤背在身上,却并未回答紫筠的那个问题,离开竹屋时,道了一声谢,“我家楚楚,给你添麻烦了。”
幽静的小径之中,不时响起几声鸟鸣,天空这个时候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背着喝醉了的楚玉蕤的华和肃,默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正在思量着如何将楚玉蕤带回笼晴苑。
如果就这般光明正大地背回去,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正想着,背上的楚玉蕤却不安分的将双手握的越来越紧,华和肃一瞬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却听见一声清清楚楚的呼唤——
“连亦清。”
声音细小如蚊蚋,却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华和肃一惊,差些崴了脚,他偷偷将头偏了偏,眼神小心翼翼地锁定背上的楚玉蕤,那时的她正闭着双眼,仿佛方才那声呼唤只不过是一句梦话罢了。
他偏过头,轻笑一声道:“是了,我现在有未曾戴面具,你怎生会知道我是连亦清。”
那句话听起来像是自嘲,却又包含着无线心酸。
已经快要到笼晴苑门口了,他依旧未曾想出一个十分得当的理由,将楚玉蕤送回去。罢了,华和肃干脆停下脚步,就当时连亦清是自己的手下,自己总归应当照顾照顾楚玉蕤吧。
可是一个亲王,彻夜不归,背着个醉酒的嫡女回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华和肃的脑袋里像是被划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旁是鼓励他从心而行的,另一旁却是教他考虑现实的。
“哎。”华和肃轻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谁教他刚巧便遇上了楚玉蕤呢,管他什么身份芥蒂,都暂且当做空气吧。
脑袋晕晕乎乎的楚玉蕤一睁开眼便看见了华和肃的脑袋,正皱着眉头思考着现在自己身在何处,华和肃却已经抬手想要叩开笼晴苑的门。
“仲……仲蕖王殿下!”一瞬间楚玉蕤酒醒了大半,挣扎着想要从华和肃身上跳下来,却因为酒的后劲太足,下来时腿脚发软,差些坐在地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楚玉蕤迷茫的看着周围,说好的借酒浇愁,怎么浇到一半这个紫筠就把自己给卖了?还能不能做彼此的知己了?
她分明记得昨日自己即便是喝的烂醉如泥,嘴里仍旧要不停地对紫筠讲从前她和连亦清如何如何,来来回回,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说了多少遍,紫筠脸上却没有显现出一点不耐烦的迹象。
可是一觉醒来自己到了家门口不说,还是仲蕖王亲自送自己回来的,这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吓了。
正愣神时,却听见“唰”地一声,紧接着,两人便看见许许多多如同细雨一般密集的飞镖冲着两人而来,被他们躲过的飞镖钉在身后笼晴苑的大门上,发出清脆而又短小的声音,也有的落在地上,似乎是在向他们示威。
突如其来的飞镖是两人都未曾料到的,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分析是谁干的,是否早有预谋,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保护好自己,躲过此次暗杀。
一支支飞镖如同长了眼睛般缠住华和肃和楚玉蕤,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楚玉蕤能够躲过飞镖已经是万幸,更不要提什么还手之力。
暗处之人,似是没有目的,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地乱发飞镖,即便躲得再快,也难以抵挡这如雨点般密集的飞镖。
恍惚之间,楚玉蕤看见华和肃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大概是他也没有想到今日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不得已抽出防身的匕首。
但是当她看清楚那把匕首长得是什么样子的时候,已经完全呆愣在原地了。
暗蓝色的匕首套,上头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那把匕首,她看过千千万万遍,绝对不会认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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