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处长,姓什么,我忘了。这个人也是第一次来我这理发,我对他不熟悉。我问过他姓名,他没说,是刚好有个学员进来,叫了他,我才知道他是处长。”
“是不是姓孔,叫孔处长?”我头偏一下。
“领导,您别动,别让刀片划伤你。好像是姓孔,”沈师傅回忆道,“那个学员好像是这么叫的,对对,没错,是叫孔处长。”
剪完头,刮过面毛,还没掏耳朵,我就把两元钱放在面前那张长条桌上。
“领导,还没掏耳朵呢。”
“不用了,我还有点急事要去办。”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出理发屋,走到门口,沈师傅追出来,把我忘在那里的外衣帮我拿过来。
我没有马上回学校,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迎着逆风方向,冷风吹在刚刚刮过的脸上,生痛生痛。但更痛的是我的心。
真是画皮画肉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给林教授写匿名告状信的一定也是他了,写完告状信,又在被学员们戏称“党校舆论发布中心”的理发屋故意散布对我不利的言论,孔令培你是何居心?你这不是存心想搞臭我林谷吗?
我思来想去,孔令培这样做唯一的缘由就是吃醋,没错,就是吃醋,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理由。他自己对陶洁垂涎三尺,早有非分之想,却又没本事把人家弄上手,屡屡设计,屡屡受挫,又看陶洁跟我比较亲密,怀疑我已经独占花魁,于是就恼羞成怒,醋意大发,于是就对我谷子背后使绊子,一箭双雕,搞臭陶洁,也搞臭我谷子。这家伙心眼太小。心理也实在太yin暗!
我厘清思路后,不免悲从中来。记得富兰克林说过这么一句话:世界上只有三样东西靠得住,老婆、狗和现金。看来确实是这样,什么狗屁朋友,当面是朋友,背后打黑枪!
真想马上找到孔令培,当面对质。但我没有这样做,我不想样做,我谷子虽然也嫉恶如仇,但天生善良,就是这个时后,也还想到孔令培的种种好处,想到他曾经派车千里迢迢送我回家,想到他多次请我们进城解馋、娱乐。
得饶人处且饶人,忍气饶自消。尽管孔令培对我不仁,我却不想对他不义,不想扯开脸皮和他闹翻脸。我不知道我这样是宽容还是软弱。
我没有去找孔令培扯个“是非曲直”,而是找到陶洁,哀哀怨怨告诉她谣言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平时跟我们关系密切的孔主任孔令培。
“不会吧?真是他?”第一反应,陶洁也像我一样愕然。
“真是他,肯定是他。”
“你怎么知道是他?又是谁告诉你的?”
“剃头的沈师傅。”
“这样的事情,沈师傅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冒冒失失把这个事告诉当事者?”
“是孔令培故意把这个桃se新闻‘透露’沈师傅的,他就是妄图通过理发店这个‘舆论发布中心’搞臭我们,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一个学员不经意的一声招呼出卖了他。”
“那那个剃头师傅又怎会把这个事告诉你?他不知道你新闻的中心人物么?”
“不知道,他还问我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林谷的学员,然后在我面前大发议论。真是曹cao面前论曹cao。”
“真是画皮画肉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个孔令培,相貌堂堂,没想到会做出这样龌蹉的事。”我摇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陶洁抬起头,眼睛瞧着我。
“没想怎么办,凉拌?”
“什么意思?”
“我们不理睬,装作没事人一样。”
“你咽得下这口气?”
“当时咽不下,现在咽下去了。这样的事情越想扯清楚就越扯不清,林教授是对的。”
“林教授怎么说?”
“他劝我冷静,当时我很不冷静,还差点和他拍台子,现在我冷静下来了。”
“林县长,这我就放心了。”
陶洁长长舒了口气。
“原来,你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我发现陶洁听到这样的结果,没有恍然大悟,更没有义愤填膺,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
“林县长,不瞒你说,我当时就隐隐约约猜到是孔令培,外人谁会管这个闲事啊,听你这样一说,那就更肯定了。我就担心你会受不了,会去跟孔令培拉拉扯扯,纠纠缠缠,闹个天昏地暗,现在看到你这样冷静,我就彻底放心了。”
陶洁说的有道理,不是利益相关,谁会管这样的闲事?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孔令培?
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女人就是比男人敏感,比男人冷静,这个陶洁,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我看着陶洁那张平静的脸,轻声说:“陶洁,谢谢你。”
“谢我干嘛?”
我由衷地说:“谢你让我冷静、克制。陶洁,真的,有些方面,我林谷要好好向你学习。”
“林县长这样说,陶洁我简直无地自容。谁不知道林县长是一个谦谦君子,林县长的待人接物那才是堪称典范呢。”
陶洁低下头,那张俊脸在灯光影映下更显得娇羞动人。我的位置比陶洁高一些,当陶洁低着头的时候,透过领口,浅浅的风光无限。
我真有一种想立即拥抱她的冲动,但我克制住自己,及时收回贪婪的目光。
陶洁说的没错,如果那晚不是老太太的死搅的我们没有心情,我们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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