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打着卷,哪里还有原先打扮精致的样子。
她浑身颤抖着,好像惊恐极了一下看着那个男人慢慢走近,她哭叫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没有骗你啊!我只是抱怨了两句,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她转身想跑,然而还没逃出两米就被重重按在地上,大灰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呲着牙发出低声吼叫。他没有手下留情,曾水玉的脸一下子涨得紫红,她拼命掰着他的手指,却纹丝不动。
‘你说啊!她在哪里!’他很想将这个雌性的脖子拧断,他讨厌她的气味,讨厌她的声音,讨厌她莫名其妙的出现打扰到他们的生活。明明那一天之前,一切都是那么好的……
曾水玉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她舌头吐出来,两只脚在地上不停地踢蹬,大灰看了眼她扭曲的五官,忽然松开了手。
“呕……”她捏着喉咙不停的干呕,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脑袋一阵阵的发蒙,但她潜意识还是匍匐着,想要离这个凶残的人远一点。
大灰看她一点一点在地上爬,忽然一脚踩住了她的衣服,曾水玉惊恐的大叫,声音像鸭子一样难听,他干脆一拳打晕了她,然后把人提起来扔在了菜园子里。
她们是同族的,只要这个人在这里,她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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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以后的姜百灵变得喜欢发呆,一开始每天都会有几个人来看她,后来渐渐地也少了,她也不太回话,经常是他们说她听着。
时间长了,从所有人的话语里她搜集到了一些信息,大意就是她被人贩子绑架了,卖到了深山老林里做了抢来的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野种。
她不知道这些话的真假,只是那些人在诉说的时候已经盖上了死章,她不承认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发现你的时候,你穿着一身动物皮子做的衣服,瞧瞧,现在什么地方还有这样的衣服,肯定是哪个连电都没有通的山沟沟里。”某位同僚女老师说着,一边半是可怜半是嫌弃的看了看她。
“你啊,就放宽心,趁早把孩子打了,整个人拾掇拾掇,还是能嫁出去的。”她抠了抠自己的指甲,还想再说两句,床上两天没说话的人忽然动了。
“我不打。”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便见姜百灵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不打孩子。”她表情温柔,他不是野种,我知道的。
“随便你吧。”女老师翻了个白眼,未婚妈妈带着个拖油瓶,她以为自己还是多漂亮的美人吗?!原本想告诉她张伟老师还在等她的,现在她不想说了!
病房里来来去去那么些人,医生护士好像都习惯了这个女患者的沉默寡言,她身上有很多旧伤,但是看得出来得到过很精心的照料,不像是被虐待的样子。
她好像是个有故事的人,再苦再涩的药也能吃下去,每天挂水扎的静脉乌青也不吭一声,从来不会哭,时间长了,护士们流传出来的她的故事也多了半分神秘的敬意。
他们要她怎么样都可以,只是对于肚子里的孩子,姜百灵没有一丝一毫妥协。
过了大概大半个月,她终于得到批准可以出院回家,临行不过只有徐文安和一个亲戚来接她而已,行李也只有一个普通的手提包。
“你想好了,这孩子生下来可就是一辈子,不能后悔的。”那亲戚欲言又止,她想说不过是一个山里农夫的野孩子,又没结婚何必这么较真呢,大好的女青年,就要被一个孩子耽误一生。
“姨妈,我早就决定了。”她面色平静,却是十分不容别人辩驳的,她们看姜百灵这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三人一起往医院大门走去。
人来人往的玻璃门后站着一个男人,姜百灵认出来这是学校里的体育老师张伟,他没上来看过她,她也不好主动打招呼,擦肩而过之际他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小姜……你,还好吗?”他局促的看了看她,然后像触电一样松开了手,默默低下了头,连看她一眼都不敢。
姜百灵和他不熟,也不愿意多说话,“嗯,谢谢。”她冷淡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开的时候,她似乎瞟到张伟恋恋不舍的表情,不过那些她都不在乎了。
生活是条铁轨,你一旦偏离了某个方向,就再也回不去,有的只是不停延伸的下一条路,通往不知道何处的彼端。
她拒绝了千佛小学再次招聘的好意,也许是不想重回到那个小社会,又是不想再面对那诸多带着面具的脸。
她现在主要的收入是家教兼职,每天只有两个小时工作的时间,钱,所扮演的角色一下子变化了,姜百灵不在乎能拥有多少财富,每天有新鲜的饭菜和保暖的衣物,就已经是最最好的恩赐。
“小静,昨天布置给你的作业写完了吗?”她的腰身已经开始显怀,走动下蹲都变得更加艰难,她坐在学生家长给安置的宽大软椅内,随手翻开了作业本。
“老师,这个成语我不明白。”小静指着一行字努着嘴说,姜百灵看了眼,“哦,云雀声歌,这是超纲词汇,讲的是秦周时期的末代皇后曾氏,受到帝王无数的宠爱,这云雀又叫告天鸟,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她这话才刚说完,忽然感觉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就在一瞬间,她似乎要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告天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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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的口型,太…阳。”曾水玉指了指天上,又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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