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担心,景博士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妈妈…呃…那什么的!”路回年的眼神有点儿凶,阿端半路改了改自己的用语。
“姑姑有那么厉害吗?”路回年有点儿小怀疑。
“相信我,她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阿端说得斩钉截铁,“再说了,你就算是不相信她,也该相信我呀~”
路回年瞅了瞅阿端娇娇的小脸,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下稍安。
另一边,景岩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等不及吃早餐就抱着手机给景修打电话。拨号码的时候,景岩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儿,握着手机的那只胳膊似乎格外沉重。
电话很快就通了,可是,没有人接听。
短短的半分钟,景岩的脑海里闪过各种各样的猜想,没有一种是让人高兴的猜想,眼皮也开始乱跳。景岩从来不迷信,她认为所有的事情都能用科学来解释,然而此时,景岩很想上网搜索一下眼皮乱跳代表着什么……
景修没有让景岩等太久,一大早就听到手机乱叫,这让他的心情很不好,确切的说是有些暴躁。起床气这种东西,几乎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儿。
不过看到来电显示,景修还是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习惯使然,他从来不对自家妹子大小声。
“岩岩,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抹了一把脸,景修从床上爬起来,半眯着推开一扇门。
“哥,你在什么地方?我好像听见了下雨的声音!”景岩在拐弯抹角,她实在是没有报告坏消息的经验。
“……”景修在厕所,他每天早晨起来后的第一件事情都是放水。
“咳咳!”景修干咳两声,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题,“岩岩,你还没说打电话来什么事!”
景岩听到干咳的声音后,尴尬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拐弯抹角”策略失败,她还是有话直说的好:“嫂子在不在?”
景修洗完手,正要拿毛巾,他的动作顿了顿:“你也知道了!”语气肯定的陈述句。
景岩的嗓子动了动,没有说话。
景修动作缓慢的擦干手,一字一字的对着手机说:“你青夏昨天告诉我的。”他没说青夏还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因为景修是坚决不会和青夏离婚的!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景岩攥着景爸养的植物叶子,声音低沉的说道,“于梦婕告诉我的。”
“她怎么知道的?”景修很奇怪。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办!”景岩选择了隐瞒,假如现在告诉景修嫂子感染hiv病毒这件事是于梦婕搞的鬼,她怕景修会冲动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景修踢开挡路的酒瓶子,重新回到床上,心想,除了求老天保佑之外还能怎么办?
“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效药之类的,其他的事等我和你嫂子回去再说吧!”景修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借着酒精暂时忘却的烦恼再次飘上心尖。想起昨天,景修就一阵心烦!
青夏连门都没让他进,直接从门缝里递给他一份离婚协议,然后三言两语说了说理由,景修甚至没有机会表达自己的反对,青夏就把门关上了。后来他敲了半天门,惹得邻居都来抗议了,青夏却再也没有露面,无可奈何的景修只好找了个酒店住下。
景修深深觉得自己今年命犯太岁,先是父亲,接着是妻子,倒霉事怎么全都叫他们家给摊上了呢?
七点钟,服务员准时送来了早餐,以及洗好的衣服,景修一点儿胃口的都没有,他直接换上衣服就出门了。
景修没有退房,万一……他晚上还得回来!
这个点儿比较堵,景修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青夏所在的小区。青夏探望过她的父母之后并没有和他们一起住,而是住到了她的“嫁妆”里面。
青夏的房子在二十一楼,景修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理会,打电话也没人接听,不得已他只好尾随一位晨练归来的老太太进了大门。
不幸的是老太太住一楼,景修看了看电梯,认命的解开外套开始爬楼梯,一边爬一边想策略。这也是景修的习惯了,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哪怕是和人吵架,景修都要事先想好自己的“论点”才开口。
等爬到二十一楼之后,稍事歇息,景修开始用力砸门,他就不信苏青夏永远不就开门!
“叔叔你别敲了!”忍无可忍的邻家小女孩怒视景修,好不容易挨到星期天,可以睡个懒觉,结果隔壁有个神经病大叔一直在砸门。
景修转身,一个和金鱼儿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扒着门框,身上套着浅粉色的睡衣。正好他敲门敲得手有点儿疼,于是,景修很温和的对着小女孩问道:“小姑娘,你来帮我叫个门好不好?”
景修想得很美,只要青夏把门打开,她就别想再把他关在门外,然而小女孩却摇了摇头。
“叔叔,苏阿姨不在!”小女孩眨着眼睛道,“她昨天就走了,还说她不回来啦。”
景修心里一颤,他上前扶着小女孩的肩膀问:“谁告诉你的?”
“苏阿姨自己说的。”小女孩扭了扭身子,景修的力道有点儿大,“我和妈妈在电梯里遇到了苏阿姨,她和我们打招呼,还夸我越来越漂亮了!”
后面的话景修已经听不到了,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心里一直在寻思着“不回来”是什么意思,万一青夏她想不开……
“你苏阿姨还说什么了没有?”景修摇了摇粉粉的小女孩,情绪有些激动,“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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