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景,现场赋诗,这不是太过难为大家吗?
“薛二姑娘,这赋诗太难,何不换做其他?”有人建议。
薛素婉不好意思的抿嘴笑道,“其实素婉也自知才学浅薄,尚且还不如各府姐妹,只是我常听父亲说,我们薛氏一族出自云州,而云州又有天下最大的麓山书院,居于云州的女儿各个在才学上不输男子,素婉从小便跟随父亲居于京中,无缘见识,今日难得遇到薛姑娘自云州而来,不过是想借由刚才的提议见识一下薛姑娘出众之处罢了。”
薛柔挑眉看着薛素婉,叫她薛姑娘?
孙月茹见薛柔动作,想起刚才梅林里的事情,怕她又拿辈分来说事,不由帮腔道:“我觉得婉儿说的有理,这云州之人才名斐然,我瞧着薛姑娘为人处事不同于京中女儿这般羞怯,大方爽朗又率性,想必薛姑娘不介意让大家见识一下吧?”
众人听着孙月茹的话,面色古怪,更有夫人小姐们捂嘴而笑。
什么大方爽朗又率性,分明是粗蛮鄙夷又不懂礼数吧,她们京中的女儿可做不出来像薛柔那般,又带人砸门又当街打人的事情。
昭容长公主对薛素婉有些不喜,薛家的事情她也有听闻,听说当日在薛府之前,这薛素婉识礼的一句“太姑祖母”挽回了薛家仅剩的颜面,可是今日她不称呼长辈就算了,还这般故意埋汰,哪里有半点之前聂嬷嬷所言那般聪慧?而孙家和薛家的关系她也是知晓的,孙月茹这话的挤兑之意她哪能听不出来。
她不由望向薛柔,本想替她说两句回了两人的话,却见薛柔好似完全没有反应,依旧那么慵懒的靠在那里。
昭容长公主原本想要偏帮的话咽了回去,突然想要看看这女子会如何面对刁难。
薛柔手里拿着点心,漫不经心地吃着,仿似没听到两人的话。
孙月茹不由站起来,看似温和却似逼迫,“早闻云州女子才华不输男儿,薛姑娘这番作态想必是成竹在胸,做一两首诗词必定不会为难了姑娘吧,还是薛姑娘不屑与我等才学平庸之人相交?”
☆、013训斥
薛柔像是被孙月茹的话给逗乐了,她笑看着孙月茹。
“孙姑娘,薛柔乃是女子,又不是翰林院学士,哪能有七步成诗的本事,若真如此,陛下该得请薛柔入翰林院了,况且我观各府贵女皆是才貌双全姿容无双,你怎能说她们是平庸之人?”
席间夫人皆是不喜看着孙月茹,她们能看得出来孙月茹和薛素婉是故意给薛柔难堪,可也不能拿她们当筏子,这世上女子最重名声,若是落得个平庸之名,将来府中女儿婚配之事该如何是好。
孙月茹语噎,她刚才只是想挤兑薛柔,可谁知却不小心伤了在座其他人的脸面。
薛素婉见孙月茹吃罪众人,连忙说道:“薛姑娘何必如此曲解月茹之意,我等只是想要见识一下薛姑娘的才艺而已,云州之人素有贤称,姑娘你又出自麓山脚下的薛氏,文韵才气岂能不如旁人,若是姑娘不愿作诗,大可拒绝便是,又何必如此歪曲月茹之意,引大家误会?”
薛柔脸上的浅笑淡了些,她直视着薛素婉,“薛二小姐,若不是我还算明理之人,我且以为你此言是指你不是出自薛氏一族了。”
她方才那句‘麓山脚下的薛氏’说的像是在称呼别人的氏族,又在如此场合下逼迫同出一族的薛柔,不少人都皱起眉来。
薛素婉面色僵住,连忙辩解,“素婉只是觉得麓山书院落户云州,而父亲也常说说族中姐妹皆是文采出众,这才有此言……”
“你也说薛永丰说了,是你族中姐妹,你找我这个太姑祖母做什么?”
薛柔凝视薛素婉,眼底带着抹浅淡的讽意,“况且谁说麓山书院落户云州,凡云州所出之人就必定要能文善墨文采fēng_liú,那这京畿为帝都京师,难不成人人都能当了天子,掌理这天下不成?”
“薛柔!”
昭容长公主朝着薛柔断喝。
其他人都是面露骇然看着这口出狂言的女子。
薛柔见席间诸人神色,靠在软塌之上耸耸肩,“长公主勿恼,是薛柔失言了。”
昭容长公主不知为何,见了薛柔这带着几分惫赖之色的样子,心中升腾起几丝无奈来。
她身为皇家之人,方才那番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绝对会被视为大不敬,可偏偏薛柔言后那番惫赖样子却让她生不起气来,心下更是生出几丝袒护之意,或许就是因她这性子让她觉得莫名熟悉。
“薛柔,方才那些话以后切勿再说,若是传入御史耳中,参你一本都不为过。”
薛柔揉揉脸颊笑起来,“长公主可别吓唬我,薛柔只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再说薛柔小小女子,哪能让时时忙碌的御史大人们找上门来,他们可忙着关照朝中的诸位大人们呢……”
原本肃然的气氛被薛柔一句话说的古怪起来。
席间众人想起时刻等着揪朝中官员、甚至当今陛下小辫子的御史们,都是忍不住扭头望向林夫人和林楚楚。
身为御史中丞的林孝廉就是御史台中最为犟性的,若是他认定了是错的,就连正德帝他也敢当面辩驳,而朝中上至丞相,下至小吏,没一个不怕被林中丞‘关照’的。
林楚楚被众人瞧得小脸通红,而林夫人则是尴尬的连连咳嗽。
昭容长公主显然也是想起曾经为了不大的事情就和正德帝死磕,让自己那个弟弟也头疼不已,偏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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