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水的伤口像撒了把盐,蜇得他心慌;前方的路没有尽头,他可以一直向前逃。可是没走两步,一阵天旋地转,天和地调了个儿,他压住腹部,委顿在地,再也提不起丝毫气力;纱布似乎长进了r_ou_里,所有的感官发出愈来愈强的痛的信号。
“故渊——!”
池羽追上来,跪下将石故渊揽在怀里,一寸寸地检查;直到他发现情不自禁向深处掩藏的部位,他用力扯开石故渊的手,拉起衣服,露出挤成一条横线的纱布,以及避无可避的,泛白的裂口。
池羽怔怔地盯着,全身仿佛注s,he了麻醉,僵直而不能动;豁开的皮r_ou_像小孩的嘴,嘲笑他的无能。
石故渊的额头渗出冷汗,亡羊补牢地拽下衣服,下意识地说:“没事儿。”
等不及救护车了。池羽通红着双眼,二话没说,横抱起石故渊,在人群中冲出一条路;失去水的浮力,承担石故渊的重量却依然轻松;池羽在异样的目光和厌弃的私语中,旁若无人地亲了亲石故渊的眼睛,呢喃着:“我选你,我决定好了,我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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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茶馆,郑稚初接到何同舟的电话,说哥仨儿好长时间没聚过了,叫他来销金楼聚聚,正好戴晨明还有事儿要告诉他;最后一句话成功把郑稚初的推拒噎回了嗓子眼。
郑稚初赶到包房,离老远就听到戴晨明扯着破锣嗓子鬼哭狼嚎,推门进去一瞧,房间里红男绿女,乌烟瘴气;何同舟在一个角落跟女伴拼酒。
郑稚初怒火上头,一把薅下戴晨明的麦,关上声音,冲着麦克风破口大骂:“c,ao你妈的,老子忙得脚不沾地儿,你说有事儿我才过来的,你他妈这叫有事儿?”
混响绕梁,一室寂静,唯有屏幕里的人物还在天真无辜地扭动;戴晨明抠了抠鼻子,弹出去,说:“火气这么大呢,那你不来咱还干瞪俩眼睛等你啊?”
“放你娘的屁,你小子——”
“行了,郑儿,你闹心甭拿哥们儿撒气。”
何同舟打发走公主少爷,给郑稚初点上烟,玩笑着说:“一会儿你得自罚三杯,都多少次了,叫你出来你不出来,谱儿挺大呀。”
戴晨明“切”了一声:“他?金屋藏娇藏上瘾了呗,乐不思蜀呢。”
郑稚初皱眉说:“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吃枪药了啊?少y-in阳怪气儿的。”
戴晨明更气了:“郑稚初你把不把我当兄弟,啊?要不是老何跟我说,我还蒙在鼓里呢!你想上石故渊就上呗,都是玩玩,咱还能看不起你咋地?一天天跟做贼似的,遮遮掩掩,你看我遮掩过吗!”
“你还挺荣耀啊?没事儿少听老何瞎白话!”郑稚初骂完,把矛头转向何同舟:“老何,你他妈老娘们儿啊,瞎传什么话?”
何同舟两手一摊:“你可别冤枉错了人,我是为你好。我听到了点儿风声,让二明去探探,我不说明白他不去呀。”
郑稚初灌了几口啤酒,问:“啥事儿啊?”
“那天我和我爸去了恒宇对接政府组织的慈善捐款的事儿,居然在那儿碰见了刘勉。回来我爸跟我说,恒宇正在积极和市政府接触,要和市政府合资建金碧辉煌。”
郑稚初立马反驳:“不可能啊,唐军他有病啊,跟政府合资,那还能有他的油水吗——我不是损谁啊,就刚才,唐军还拽着我,让我用腾空的名义和恒宇合建金碧辉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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