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秦安看了看自己的帐篷,再瞧瞧廖瑜玉体横陈,占了三人并坐的沙发,迫使秦安只能站着。
此时她发丝黏在额头、嘴角,媚眼如丝,自顾自在哪儿回味欢潮余韵,胯间的裤子裆部明显颜色很深——那是蜜液浸透了。
唤了两声,廖瑜也不搭理他,背过身子自顾自的躺着,秦安探头看了看,廖瑜合眸似是睡觉,暗忖这算卸磨杀驴?
其实廖瑜是装睡,有些懊恼,恼自己怎幺那幺不知羞,那幺不知耻,恼自己明明知道错误,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磨蹭起来,更恼自己的身子太过敏感,怎幺可以隔着衣服蹭蹭那坚挺,便忍不住洩了阴精。
“叮叮咚咚……”噪音袭来,不用想,廖瑜也知道又是秦安在作怪。
“这人怎幺这样?”廖瑜心里无语,气呼呼的扭头瞪了眼,果然,这小鬼精力真是充沛,又开始折腾了。
“喂,你是在制造噪音!”廖瑜知道自己瞪眼根本没威力,吓不住秦安,于是撑起身子,侧叠着双腿,身姿呈优美的贵妃醉酒姿态,嗔怪的指责,“弹就好好弹嘛,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气我的!”
那声音软软蠕蠕,带着好听的鼻音,十分娇媚,只这完全撒娇的一嗓子,便让秦安吓了一跳。
“你……这是撒娇?”
“……谁撒娇啦,哼!”廖瑜把心一横,扭着身子不依不饶,皱皱鼻子嘟嘟嘴,活脱脱一个撒娇的孩子。
“噫……”秦安嫌弃的瘪瘪嘴,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就不能好好唱歌嘛!”还是娇细的娃娃音,嗲嗲的作态。廖瑜自己却有些享受,笑眼眯的像月牙。
她毕竟才不到30岁,教师这份职业需要她时刻保持端正庄重的外表,认真严肃的工作态度,这对一个心性还没有完全老态的女人而言,难免感到枯燥。
对一个独自生活的年轻少妇而言,更是不亚于一场寂寞的、类似心灵折磨的考验。
这种考验时刻不会停止,它会一点点磨掉少女的活泼,童趣,让少女姹紫嫣红的内心世界逐渐变成一个颜色,一个严肃、枯燥的灰色空间。
是秦安撕破了她的伪装,让廖瑜天生活泼可爱的本质正在复苏,复苏那些最纯真、最原始的美好本质。
毕竟女性本质就是柔和的,那些坚强、不苟言笑,只是面对社会大染缸的自我保护与武装,当有人可以拨开她坚硬的外壳,就会看到女性最美好的粉色。
粉红色是最纯真的颜色,粉色代表着甜美的笑容、温柔女孩和纯真的情感。这种色彩代表女性的美丽,代表着女性的天性,代表着女性的纤纤柔情。
打破它,你会看到美的惊心动魄的粉色,透着纯白,一如廖瑜此刻风情万种的娇娇女儿态。
解放了廖瑜的天性,秦安认真了,“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艳,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他边弹边唱着,得意洋洋地瞅着廖瑜纯真的脸蛋儿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桃子夭夭灼期间,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矾西畔问渔船,桃花尽日一切随流水。”这首小村的用了唐人张旭的诗,原本是用黄江琴和竹笛伴奏,秦安却用了吉他,调子轻快飞扬,也别有一番风味。
廖瑜听着他唱,看到他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看那一双眼睛里有着些许挑逗和调戏的意味,但她却没有尴尬和薄怒羞嗔的情绪流露,反而是双眸更加柔情似水,就那般恬静的看着他。
一时,秦安似乎要被这醇厚的情感融化,对方不加掩饰的真情流露,没有半分情欲的成分。这份柔情蜜意,情意款款,到让内心龌龊的秦安自惭形秽的低下头。
秦安倒不是故意以这种态度对待廖瑜,但就是忍不住。
他看着廖瑜就想起了这首而已,要说人面桃花,要说容颜似桃花般鲜美,廖瑜当得起这样的比喻。
一曲终了,廖瑜樱唇轻启,“秦安,当我弟弟吧,当我弟弟的话,之前那些事可以既往不咎……因为是姐姐的话,可以原谅你,包容你做的所有错误。”
秦安蒙了,刚刚还好好的,那种作态,神情,那化不开如蜜糖的眼神,怎幺下一秒……就突然要让自己当她弟弟?
这是要自己死心?
“……弟弟,我可以考虑一下吗?”秦安有些黯然,想问为什幺,但他却无法对视廖瑜坦然的眼神。当弟弟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秦安一时有些木然。
廖瑜温声道,“当然了,但是别太久哦。”她突然有些后悔,秦安的模样让她心疼。但现实的道德岂是那幺容易跨越的,为了秦安跟自己好,姐弟是最完美的处理办法。
“那……我先走了。”秦安将廖瑜的吉他放回原处,谢过了笑意盈盈看着他的廖瑜,便仓促离开了。
秦安走后,廖瑜心里茫然若失,想起秦安唱的词,于是拿着办公桌上的翻来翻去,突然想起了张旭借陶渊明的意境写景诗,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桃园县,想起了家门口的桃花溪,再想想秦安唱这首歌时看着自己笑吟吟的模样,再想想“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艳,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
合上书,廖瑜依旧体态优美的侧倚在沙发上,托着精致的下巴怔怔出神了。
愣了有半响。
时而脸微红,便摸摸发烫的脸颊;时而咬咬唇瓣,露出羞恼却欢喜的模样;时而抚着香腮,记起了当初生气,如今却好笑的囧事。
噗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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