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本来想等洗好了晾衣服,结果直接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忘了,第二天早上就成这副鬼样子了,但已经没有时间再洗一遍了。
妈妈还没痊愈,家里又急需用钱,谢居意参考了很多同类型小区的房价,把家里的房子挂上去。
房子挂上去后,很快就有人来看房,谢居意忍受着看房人对房子指指点点,一会儿说装修一般,一会儿说价格小贵,磨磨唧唧的,他按捺住自己打人的冲动,说价格没得商量。
“那家具会全留下来吧,别到时候给我个空房。”那人说道,一脸精明相。
如果不是急需用钱,这个价格是绝对买不到这样地段,况且这房子买了五年,但只住了一年,各种装修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家具也是,这人还在这里挑挑拣拣。
谢居意最受不了这人对他的家挑挑拣拣,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的变故磨砺了他的性子,这会儿他指定按着他打。但他没有,他只是沉着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话:“价格不接受砍价,家具大部分都会留着,我们搬家需要的可能会带走。”
看房的蹙着眉头,一脸不满意,但他的眼睛明显不是这么说的。
这房子如果不是不着急卖就这么挂着,有真心想买的肯定会比这个价格要高上一些,但谢居意已经没那个时间了。
把人送走后,谢居意疲惫的瘫在沙发上,以手遮脸。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脸上辉映出痕迹,一半隐藏在阴影中,一半留在光明下。
☆、r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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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最后按照市场价抵押给了一个伯伯,他不缺钱,正好儿子要到市高中上学,想在学校附近买套房,本来不想买二手,但一来时间耽误不得,自己装修就又拖一年,二来他来过谢居意家,对装修和家具布局挺满意,再加上他也清楚谢居意家里的情况,干脆给谢居意打了个电话,问了他价格,又问了一下会留什么家具在其中,直接拍板定下来。
谢居意松了口气,没有时间难过,开始找房子,收拾东西,搬家。
风城的房子还是很好租的,只是房型最小的也是两居,好在价钱还能接受,一个月六百块,除了墙面刷了刷,卫生间装修了一下,也装有热水器,两张床都很破,不知道从什么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木板床,中间的缝隙都可以穿过手了。
谢居意白天在公司给工人开工资清账,晚上回到家里蚂蚁搬家似的挪窝,每天累的回家冲个战斗澡,躺在床上,三十秒入睡,从前还会偶尔失眠,偷偷爬起来去书房摸电脑玩,现在连开机的心思都没了。
他拍了几张照片留在手机里,但拒绝去看那几张照片。
他收拾自己的房间,在陈列礼品柜的地方翻出一个细长的黑匣子,巴掌大小,他没有半点印象,将东西随手放到床上,接着收拾。很多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基本都要舍弃,什么音乐盒,萨克斯,当年一时好奇,跟他爸撒娇打滚求来的,结果没出三个月就放到角落里落灰,现在想想就觉得好笑。
谢居意搬凳子把家里的相框全部摘下来,墙壁上因此有许多地方显得比其他地方白许多,从远处看就像白癣。他对着墙壁发呆,很快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一下,接着收拾东西。
洗完澡出来,谢居意就那么直接倒在床上,被东西硌了一下,眉头紧蹙,从腰间把东西摸出来,是那个黑色的匣子。他好奇地打开,一支通体黑亮到反光的钢笔就那么被绑在底座上,一张小卡片从里面掉出来。
谢居意好奇的将小卡片从自己的胸膛上捡起来,看到虽然有些幼稚,但已经有秀气痕迹的标准字体:to谢居意同学,生日快乐。
沈默生赠
谢居意盯了很久那根钢笔,眼睛沉沉,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他将卡片放回去,阖上盖子,侧过身,放在胸膛前,身体蜷曲,像是要从这个冰冷的匣子里汲取温暖与力量。
他沉沉睡去,这一晚没有半夜惊醒,一觉睡到天亮。
白玲珑的病情稳定后再不肯待在医院,而是坚持要出院,谢居锦和谢居然见劝阻不了,只好带着她回去,结果碰见在家里收拾东西的谢居意。
白玲珑看着地上的纸箱,还有一旁忙碌的谢居意,沉默良久,问:“卖了?”
谢居锦和谢居然对视一眼,沉默的点点头。谢居意低着头上前,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妈,对不起。”
白玲珑叹了口气,温柔地摸了摸谢居意的头,“别说对不起,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她的脸色仍旧苍白,大约心跳的太快,忍不住摸上心口,谢居锦和谢居然见状急忙扶着她在沙发坐下,白玲珑喘了几口气,将情绪抚平,拍了拍身旁,示意她们坐下。
谢居锦和谢居然一左一右,谢居意蹲在白玲珑的膝前,握着她的双手。
白玲珑感觉到他的掌心变得粗糙,甚至有了茧子,心中觉得感慨,丧偶之痛,家变之悲,各种酸苦滋味涌上心头。然而人生的前二十年经历过各种大风大雨,总是能挨过去的。她与谢天明白手起家,不是没吃过苦,现在只是要从头再来。
子女俱在眼前,决不能倒下。
“公司那边接下来的我来盯着,老大,你过两天买票回学校,快毕业了,事情多,不要耽误了;老二,你回去接着好好上学,咱们家就算落魄了,也不至于没你们上学的钱。”
“妈,”谢居然眼睛红红,说话带上颤音,“让我多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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