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抬眼,玄哥哥?
她刚刚傻缺的样子是不是都被他看了去?
玄北蹲下,拿开花籽捂脸的手,嘴角上扬,“做什么呢?”
“玩……”花籽扮可爱。
“……”玄北轻叩了两下她的脑袋,就在花籽身旁坐了下来,将她的脑袋放置于他的膝上。
花籽仰着小脸,转了下眼珠,想了下,问玄北。
“玄哥哥,你说丹鹤仙人他为什么不肯见灵姐姐?”
玄北低头,点了点她的鼻子,“大概他比灵七娘更爱吧。”
原来的他不懂,如今才窥得一两分。
一头雾水的花籽,晃了两下,表示不懂。
玄北手指顺着她的五官轻轻来回划动,“你不需要懂。”也期望你永远都不会懂。
花籽皱皱鼻子,轻哼,“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时机未到,待时机成熟,我会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他向她保证。
花籽撇撇嘴角,你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咧。
玄北星轻笑,眸闪动,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低下头,轻柔的对着花籽的红唇吻了上去。唇齿相依,交融,花籽仰了仰脑袋,玄北帮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抱起,从躺到坐,紧紧相拥,一切都那么美好。
好像碧绿青草地里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粉色小花儿,摇摇摆摆,欣然滋长,同爱一样。
打破这一宁静的,当然是灵七娘的到来。
丹鹤仙人听闻灵七娘就在门外时,勃然大怒!全无当初的沉着自傲,失态连连。
他恨色的看着玄北,为什么要来逼他?
“我的徒弟是那个让修真界都惊羡的丹鹤仙人,而不是现在这个藏头藏尾的胆小鬼!”玄北睥睨迎视。
丹鹤仙人眼眸开阖间痛色闪过,“让人惊羡的丹鹤不是被你们一棒子打死了。”慢声轻语,却像刀子一般割在玄北心上。
他何曾不爱惜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
丹鹤他生来便是为修忘情道而生的,千防万防,没算到灵七娘身上。
他们都是会活很久的神兽,情爱什么的,那时的他以为不过尔尔,漫长求道岁月会洗净爱恨的痕迹。
如今初识情爱的他觉得当初的他们是否是错的?
他们没想到灵七娘如此痴情,修了忘情道的丹鹤也难断心魔。
花籽拉了玄北的手,“丹鹤仙人,现在灵姐姐已经来了,你把话跟她说清楚,让她彻彻底底的死心,不好吗?”
丹鹤怔然,是她重要还是大道重要是时间太久了吗?他竟然无法抉择了!
见?还是不见?
她,容颜是否还如当初的夏花般绚烂?
她,笑语是否还如瑶境的夜莺般清脆?
心,竟然抽抽的疼着,唤醒着那尘封已久的伤疤与欢愉。
作者有话要说: 更喽~更喽~
作者已经要被这个输入法搞崩溃了换个输入法,看行不行……
☆、西境·天茫山(四)
天茫山,丹鹤仙人洞府外。
清风徐徐,一袭乌丝迎风摆动。浮光掠影下的灵七娘,一身水蓝色的瑶裙,裙摆丝纱随风波动起涟漪,一如当年初见丹鹤时的模样。
岁月情未薄,更添了几分成熟娇媚,只是那眉间锁了一道郁结,实难解开消散,如同一直爱着他的那颗心。
丹鹤仙人隔着长长,长长的道,透过厚重的石门,遥望着那个他此生想见又害怕见的女人,他年少时的信仰。
漫漫不语,情深难忘。
花籽看着丹鹤仙人深邃的眼睛里有水光,突然一下子就懂了玄北说的心难断是什么意思。
玄北拍了拍丹鹤仙人的肩,“去吧……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丹鹤仙人的心一阵悸动,他知道自己心已乱,相见是在所难免的。
他动了。
洞府外的石门缓缓打开,灵七娘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就要见他了?
喉咙突然一下哽咽住,一阵水雾浮于眼帘,握了下拳心,脚尖轻点,踏了进去。
他是夜晚的月光,他是阴霾里的日光。
她走了好久,好久,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无悲无喜。
沉默,漫长的沉默。
花籽眼泪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突突的往下落,偷偷的抹了把,看了旁边的双梨也是眼眶有些红。
她扯了扯出神的玄北,把小脸靠在他的手臂上,玄北搂了搂她,暗下里发誓他绝不会去伤害她。
“与君一别数千载,再见时,君未老,我却红颜难复,呵……”莞尔一笑,灵七娘率先开口。
丹鹤仙人唇齿微动,想说什么,却未道出。
她就在那里,活生生的,不是梦,不是幻,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去触碰。
她朱唇轻启,有丝怨,有丝哀,“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来赴约,为什么要回头,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做到她可能一生都做不到的事……
他懂,她问的。
“你我情缘已了,问这些不过是徒增烦恼。”丹鹤仙人终于找回了声音与一丝理智。
灵七娘有无数的责问,无数的怨念,此刻却舍不得,也不愿去说,贪恋的望着他,他每寸肌肤,轮廓,眉眼……
她张口微抖,有些卑微,眼眶早已湿润,“你可以不爱我,我会一直爱着你。”
丹鹤仙人的心,麻麻的疼,身形挺的直直的,“那是你的事。”
往日恩爱还深深的刻在灵七娘的脑海里,与眼前的这个冷冰冰的绝情人,怎么也对应不起来,她的骄傲,她的不甘,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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