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也还老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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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爷爷周奶奶住的是二层的小别墅。
时已十一点,不好惊扰老人家,两人一路都靠周易的指纹进门。
周易的房间在二楼。
戴殳蹑手蹑脚地跟着上楼,直到进房才轻舒气,“呼,这样应该没有惊扰到周爷爷周奶奶吧?”
周易放下背包,正要拿她的衣服,在看到一截白色衣料后,迅速把包塞进她怀里,“很晚了,去洗澡。我给你找洗漱用品。”
“哦。”
戴殳洗了个战斗澡,披散着湿发出来。
周易去了二楼的外浴,差不多时间洗完,进门见她的头发还在滴水,皱眉,“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没找到吹风机啊。”
“过来。”
从浴室的柜子里取出吹风机,周易了解这个懒胚,没给她选择项,直接自己来。
戴殳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笑成了眯缝眼,“谁说身高差没好处的,你看,这样刚刚好,你都不会举得手酸。”
周易一直到替她吹完,才谑了一句:“换你给我吹试试?”
戴殳想她之前给他擦个清凉油都嫌困难,硬着头皮道:“试就试,谁怕谁啊。”
然而结果十分虐心,发梢她是吹得到的,发顶就勉强了,偏偏周易愣是要“矗立”在那,跟永垂不朽的烈士纪念碑似的,身高不打半点折扣,还净说风凉话,“你吹的到底是我的头发还是眉毛?”
“你稍微低点啊!”
周易轻笑,这才一把将她抱起,“现在可以了?”
笑笑笑,又嘲笑她身高,长得高了不起啊?
等两个人都吹完头发,周易找出一把木梳子,先用水冲过,再拿吹风机仔仔细细地吹干,开始给戴殳梳头。
哎哟喂,某人怎么就能这么贤惠呢。
戴殳盯着他专注的模样,自动自发地开始配音:“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惹得周易在她脑后轻拍,“不害臊。”
“假正经。你敢说你心里现在没有一万个小人在叉腰笑?”
从浴室出来,戴殳问:“对了,这里有客房吗?我住哪个房间?”
“不知道,爷爷奶奶这很少有人留宿。你不住这,就住我爸妈的房间。”
“嗯?那我肯定住这啊。”戴殳瞄准发射,直接横飞入床,一张脸埋在枕头里轻嗅,“哇,有阳光的味道,好香。”
脑袋狂蹭,而小身板一动不动。
周易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往里侧搬,她侧过脸,目露疑惑,“你干嘛?”
“房里只有一张床。”
“我知道啊,新周家你房间也只有一张床,可之前你不是都打地铺的吗?”
“我不知道被子放在哪,这么晚了,不好打扰爷爷奶奶。”
这个理由,滴水不漏。
周少爷顺便又添了一句:“明天我还要赶回去参加集训,模拟比赛,很伤神,要是休息不好……”
听得戴殳母爱泛滥,一把掀开空调被,拍了拍床垫,“那你快上来吧。”
66、投毒 ...
夜黑静;安市的夜如其名, 安谧、从容。
上床不多时,身边就传来清浅的呼吸声,戴殳的脑子依旧兴奋得不行, 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挪了挪屁股,脑袋蹭了下周易的肩,语气乖巧而可怜,“周易,我睡不着……”
“嗯。”身侧的人模糊地应了一声,嗓音里噙着浓浓睡意。
不像装的。
她抬起脑袋,“周易,你是不是很累啊?集训是不是很辛苦?”他们的选拔好像很严格, 是综合各项比赛和论文成绩,千挑万选,最后留下四人参赛。
选拔如此,选拔过后的训练就更加惨无人道了吧。
“还行。”
两个字, 轻描淡写,不过, 还是累的吧,不然就直接否认了。
想他还要特地奔波陪她看演唱会,戴殳心里热乎乎软趴趴的, 问他:“我新给你买的爽肤水你擦了吗?”
“擦了。”嗓音似渗入些许笑意。
戴殳不大信,直接上手检验,触感好到不行, 她拧完还意犹未尽,在他的右颊上狠狠嘬了一口,而后摸摸他的发顶,声音同样软趴趴的:“男朋友辛苦了。”
摸完,她把脑袋贴在他胸口,静了小半会,还是睡不着,于是问道:“周易,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周易一条手臂横在额上,原本伸直的左腿微微曲起,喑哑道:“戴殳,你往旁边睡点。”
以为自己压着了他,她立马照做,把脑袋挪回枕头上,挽住他的手臂,声音变得有点小可怜,“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
戴殳弯着眼笑,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唱什么,想到什么就唱什么。
她唱《稻香》,唱《听妈妈的话》,唱《麦芽糖》,唱在她看来最温暖的歌,最后唱的,是《蜗牛》。
“好遗憾啊,没有把你唱的录下来,不过我现在闭着眼还是能回忆起你的版本。周易,你知道吗?这首歌我单曲循环了整个高三,其实它原本是周杰伦写给别人的,周杰伦的只有现场版。对了,这个现场版很独特,把一个粉丝叫周杰伦的声音也录进去了,你说这个粉丝幸不幸运?”
“我知道。”周易回她。
戴殳脑子转了转,对哦,这首歌他会唱的啊。
她脸微红,不过得到回应,知道他在听,还是笑眯了眼,继续絮语:“周易,今晚我好高兴的,因为情绪能尽情发泄,可以疯,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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