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里一样……
她心中十分沮丧失望,委屈而又担心,又万分急迫地想要起来去找他,思绪复杂得难以形容。
夜深了,白日里的嘈杂吵闹也归于平静,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草木间的窸窣虫鸣。
白骨百无聊赖地躺着,听着外头的蛐蛐叫到了第几声。
门突然被轻轻推开,有人缓步进来。
那熟悉的步调叫她的心口一颤,万分害怕这只是一个梦,待确定了自己确实清醒的时候,心跳当即快了起来,快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住。
那无比的欣喜似乎都要从心口溢出来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睁眼去看,却依旧动弹不了身子,一时急恼至极。
他走得有些慢,脚上的伤似乎还没好,半晌才走到她这处来,轻轻坐在她身旁,看了她一会儿,慢慢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将她额间的碎发轻轻抚到耳后,那动作极轻,似乎怕碰坏了一般,带着满满的眷恋希冀。
白骨心中一片雀跃,很想钻到他怀里去,可惜现下却无法,一时心中颇有些遗憾。
秦质看了她许久,俯身微微靠近,轻轻吻上她柔嫩的唇瓣,感受她的温热,既不再靠近一步又不舍离开。
她下意识想要开口唤他,却连唇瓣都动不了,忽而之间,一滴水滴落在她的眼角,顺着眼尾慢慢滑落,仿佛是她在落泪一般。
她心口一阵酸涩,便听他低声道:“娘子,你什么时候醒,我好想你……”
那声音沙哑至极,话间带着难以承受的脆弱难过,听得人心头发颤。
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却听不见声音,眼角慢慢润湿,缓缓落了一滴清泪,可惜秦质以为是他的眼泪。
他在她身旁坐了很久,深夜里本是该入睡的时候,他却舍不得睡,直坐到天光开始微微发亮,他才极为不舍地低头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公鸡就打鸣了,十鬼陆陆续续从屋里出来活动,院子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白骨以为是巧合,可接下来的每一次都是这样子,时间扣得正正好,连一刻也没有少。
她心中颇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为何不与她一道住,而只在深夜里来见她,她虽然疑惑,可有了他消息心便安了下来,每日夜里心心念念着他来。
这日午间阳光明媚,白骨手指突然动了下,她连忙睁开眼慢慢坐起身,适应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下了床榻,急匆匆地出了屋,正好碰上了拿着铃铛端着耷拉着眉眼的缺牙到处散心的老儿。
缺牙一见她,那小嘴巴当即一撇,黑黝黝的小眼儿又开始湿漉漉了,满眼写着快哄我的小情绪。
白骨连忙伸出手指点了点它的脑袋,神情颇为抱歉,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抱歉的话,她上回儿好像说过了,再说便有些没诚意。
老儿见她起来了也没惊讶,“小姑娘醒啦,可叫你那相公知晓了?”
白骨连忙摇了摇头,极为心急问道:“他现下在哪里?”
老儿闻言笑眯眯,伸手指向前头,“这条巷子出去,门前种着柳树的院子就是了。”
白骨当即转身,迫不及待地跑过巷子,待看到门前的柳树便停下脚步,心中颇有些近乡情怯,她慢慢走到门前,心跳快得厉害,几乎让她喘不上气。
她站了许久,才伸手轻轻推开门,那人长身玉立站在药架旁,似乎在挑拣晒着的药草,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修长皙白,骨节分明好看,视线上移,那皙白的面容清隽如玉,眉眼如画染上细碎的阳光看着是惊心动魄的耀眼,阳光洋洋洒洒散落在他身上,一贯的温润如玉。
他听见这处动静,抬眼看来,见是她神情顿时怔然,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白骨见他这般看着自己,当即想着自己衣发都没有梳理便来了,现下肯定是乱糟糟的,一时颇有些拘束紧张,生怕自己那处不好看了,可又舍不得现下回去,只得小声喃喃般唤道:“相公……”
这声相公仿佛沾糖似的,直甜到了心头,秦质还是没有反应,那神情怔忪似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白骨见他这样不理睬,心中颇生了些许恼意,她这般急匆匆地找他,他却站在那处没什么高兴的模样。
她的眉眼当即耷拉下来,眼中颇有些幽怨,慢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垂着眼儿一脸不开心。
秦质看着她从远处走过来,那白纱衣摆翻飞间透着薄薄的晨光,仿佛是一个梦,心口跳得太急,连脚都迈不出去。
待白骨真的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那样真实地存在着,他眼眸中微微泛起水泽,当即伸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白骨见他抱来一时心中甜滋滋的,耷拉着的眉眼当即弯了起来,正要伸手抱上他的窄腰乖乖窝在他怀里,却不防秦质突然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大白日的非要往屋里去,还能做什么呀?
白骨想着脸便猛地一红,只觉臊得不行,他怎么满脑子尽想这些,这才没抱多久呢!
她心中正嗔着,秦质已然抱着她进了屋,将轻轻她放下,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啄一下,神情极为温柔道:“乖,等我一会儿。”
白骨羞得直缩脚趾头,忍不住脸薄小声道:“别这么急呀~”
秦质没听见,已然动作快速在屋里随手拿了几件衣裳,极为随意地收进包袱里。
白骨见状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秦质好了便背起行李药箱,走到白骨面前,拉起她的小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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