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三十书是同时发行的,所以这三位死者几乎是在同一天被杀。
既然来不及救这三位,画尘离决定将计救计,主动出击,先预言杀手下手,按图索骥,假意杀害十二人,造成假死现象。
因为画尘离的介入,打断了预言杀手的节奏和顺序,每每书刚发行,预言杀手还未动作,画尘离就已经弄死“死者”,然后敲锣打鼓地公告天下,弄得预言杀手再杀人也没意思了。
连翘听完,如释重负,“怪不得你要南宫采儿假死,原来你已经很有经验,只不过依葫芦画瓢再做一次而已。”
“翘儿,你选的案件太有代表性了。每一个死者的死状都稀奇古怪,若不是有不良人做后盾,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弄出十二个死者,还要瞒天过海,根本不可能。”
连翘吃吃笑着,她还记得,其中一个死者是脑颅被钉入十寸烧红的长钉而死的。画尘离要弄出这个人的假死,肯定没少费工夫。
“你既然已经有了警觉,为何还没有破案?”连翘还不忘了讥笑画尘离。
许怀泽出来主持公道,“画兄恐怕是疲于应付这些假死,一时之间分身乏术。再则,画兄插手害得预言杀手错过了十二个人,此时肯定已经气急败坏,急于出手。画兄应该就是在等这个时机吧。”
画尘离再次点头。他觉得,他们两个在公事上可以强强联手,只是他对连翘的感情,太复杂了。
“你要无牙子画什么,就吧。”连翘跳过了他们惺惺相惜的那断,直接问画尘离有何部署。
“我要你跟无牙子说个故事,说个将军被杀的故事。”
第209章
谁是目标人物
一个镇守边关的将军,归来后成为了一个神秘组织的首领,功勋卓著,破案无数。后来爱上一个女忤作,可是女忤作有个青梅竹马的师兄,两人为了争夺女忤作的芳心有了龃龉,决斗时,将军死于师兄的暗器之下。
画尘离说完,仿佛听见了连翘和许怀泽下巴脱臼的声音。
“这故事不会很为难你吧。”他笑得灿烂明媚,光滑的脸哪里有半点久经沙场的痕迹,单纯可爱的笑脸使他看上去极为年轻,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每天只愁蛐蛐不叫羊肉太膻的无知少年。
连翘撇嘴,不以为然地回道:“你不就是想拿自己做诱饵嘛,犯得着把我师兄拉下水吗?你这水也太浑了。”
“江南城不大不小,论得上将军的少说有十个。如若不把这故事说得有特色一点,预言杀手杀错了人可怎么办?”画尘离敛去笑意,忧心忡忡地看着许怀泽,好像在等他大发慈悲,放过那些无辜将军的性命。
许怀泽担心的是画尘离的安慰,他觉得连翘的话难免显得无情,可他护短,不会纠正,只能摆出一碗水端平的态度,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杀错了是罪过,杀对了……也是罪过。”
杀错无辜的人,是所有的罪过。杀死了画尘离,是许怀泽和连翘的罪过。
画尘离不以为然地举起手在空中挥了挥,像是把散落在空气中的声音都一扫而空,“算了,我去找无牙子。”
画尘离说完就走,干净利索得连一粒灰尘都没留下。
连翘茫然地看着许怀泽,沉默片刻,才说:“师兄……”
“放心吧,我会保护他的。”
第二日,无牙子的新故事就摆在书局里大卖,《暴躁将军与痴情师兄夺妻记》的标题就,就足以令读者变得闷骚且雀跃。刚印出来的一百书,眨眼间就卖光了,书局当即又印了一百本,颜料未干就又卖光,比先前影射南宫家的小人书还要畅销。
苏凉不能离开行宫,只能对着无牙子大眼瞪小眼,无聊得连小人书都提不起劲来。
许怀泽跟在画尘离左右,在外面招摇过市。两个人肉靶子恨不得马上有人来刺杀,走哪都要闹出巨大动静,特别是画尘离,手里还拿着那本小人书摆在脸旁边,笑得贱贱的,告诉别人他就是男主角。
许怀泽觉得画尘离的脑子有点问题,不由地后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尽管他知道画尘离是故意这么做,可他的内心还是不愿意与这种人为伍。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三天,预言杀手没来杀他们,也没杀别人。江南城安全得让人沉闷,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瓮里,一时半不会死人,但也逃不出去。
终于,连翘等不下去了。
“会不会是杀手觉得杀你不方便,所以不肯动手?”
画尘离托着下巴想了想,“有可能。”
“或许,你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杀无辜百姓,是想引出目标人物。”
“目标人物?”
画尘离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异光,转瞬即逝。许怀泽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地揉揉眼睛,再看向画尘离时,对方正对着他笑。
画尘离的笑容圆润又无害,如清风拂弄,似霁月高挂,一眼扫去只觉得他笑得痴痴傻傻。可许怀泽知道,他绝非等闲人物,平日连句废话都可能饱含深意,这时怎会平白无故地对着自己殷勤而笑。
“要不,换我来做饵吧。”许怀泽主动请缨。
连翘马上摇头,“不行!”她见画尘离当下盯着她看,似是要个解释,不得不加了一句,“如果预言杀手的目标人物是师兄,就不可能让你们晃荡这么久都不动手。”
画尘离点头附和,“这话有道理。”
“那你们说换谁好?”许怀泽也想到这点,只不过他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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