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的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身体在叫嚣,灵魂在呐喊!此时此刻,她正被前所未有的迷乱困扰,心跳始终无法恢复如常……
曾经她坚定的认为——
倾心,才能释放出激情四射的爱……
有爱,才能碰撞出心与心之间共鸣的高潮旋律……
然而——
她无法否认刚刚激情四射中那令人忘却一切的快感……
更加无法否认在高潮的旋律中那令人战栗的共鸣……
所以——
她的心乱了,向来明镜似的心在狂风骤雨的侵袭中溃不成军……
当晚,何洛化身文艺女青年,裹着睡袍坐在卧室附设的封闭小阳台上与尼古丁为伴,沐着清冷的月色黯淡的星光应景的遥想着月宫里恩恩爱爱的嫦娥与吴刚,从凌晨一路枯坐到天明。
洗澡,送萧雨去学校,踩着油门打着瞌睡晃晃悠悠的去上班。
今天她特意在小西装外套里面搭配了一件黑色高领紧身衣,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脖子上那深红色的吻痕,相当阿q的告诉自己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眼不见心自然就不会烦。
社里的编辑小王申请休假准备结婚,她的工作全都压到了何洛头上,据说是社长亲自安排的。对于这种明目张胆的给自己穿小鞋的行为,何洛表现的相当淡定,稳如泰山的对着电脑忙活了一上午,兢兢业业的把自己折腾的看字重影美目昏花。无情的砍掉了几十篇无病呻吟酸掉人满口牙的知音体文章后,终于将两篇尚能入眼勉强符合栏目要求的稿子发送到王丽的邮箱里。
对了,何洛同志负责的栏目是——知心儿媳。
每天看着那些患有严重公主病坚定不移的认为地球应该以她为轴心转、她的生活方式就是地球人的准则、谁要是对她的生活方式表示不满她立马就觉得自己深深的受伤了尊严深深的被践踏了的年轻女同志们在投稿中振聋发聩的哀号着自己婚姻的不幸哀号着婆婆完全就是巫婆哀号着婆婆不给看孩子不给做饭不给洗碗不给做家务不给买房子等等等各种不给,洋洋洒洒的倾诉中完全无视自己身上那些欠揍的毛病和不懂事的任性,各个都林黛玉附体一般的硬生生把自己堆砌成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之后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总结陈词——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是两个人的生活,我嫁的是他而不是他们家!
每每看到这些,何洛总会情不自禁的对着电脑屏幕无声的咆哮——嫁你妹啊!我看你就适合嫁给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
从工作狂的状态中抽离时,午休时间已经结束了。何洛靠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通宵未眠又疲劳过度的双眼不仅血丝密布还浮着泪汪汪的雾气,连同那敢与国宝争锋的黑眼圈和今早泄愤般涂抹的深蓝色眼影一起欣赏,效果实在是相当的魔幻。几个小编辑甚至兴致勃勃的凑过来打趣的问她这雾里看花小烟熏是不是今秋的最新潮流……
何洛没心没肺的跟她们扯了几句把她们打发走之后,默默的盯着放在电脑旁的手机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拿了起来。按下公寓的座机号码,本以为赵阿姨会很快的接起,谁知冗长乏味的嘟嘟声过后,竟然自动转进了语音留言。
何洛情不自禁的想起昨晚激战过后黎锐枫伤口的恶化情况……
那个把自己往死里折腾的混蛋莫非又进医院了……
正在神思游离的踌躇间,手机屏幕上忽然闪出了她刚刚拨过的号码——
“喂,赵阿姨?”何洛随口道。
“……不是。”
何洛竖着耳朵艰难的听清对方的声音后,眉心顿时拧出朵小菊花,“哎哟黎锐枫,我说你这可不像是活人的动静!”
“……”
“赵阿姨呢?!刚刚我打电话回去为什么没人接?”
“……”
“你哑了?”何洛见他不说话,不由有点儿暴躁,“我烦着呢!建议你最好不要跟我玩那些不着调的深沉!”
一阵压抑的咳嗽过后,低哑的几不可闻的声音散散的飘入她耳中,“不想当寡妇的话就立刻回来……”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电话断了!
真是x了!
哔——
同事们的反脏话雷达集体启动,自动了屏蔽了何洛的不文雅用词。
只见她恨恨的猛踹一脚桌子腿,随后拎起包风驰电掣的奔向归家之路!
中途她联络上了赵阿姨,草草聊了两句后恍然想起昨晚赵阿姨跟她说过因为外省的亲戚前来探望所以今天要请假陪亲戚去游玩。只不过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以至于黎太太压根儿就把这茬给忘了……
家里静悄悄的,何洛甩掉高跟鞋直奔黎锐枫的卧室。隔着紧闭的房门,就听到里面响起阵剧烈的咳嗽声……
按下9527,她极快的推门而入,黎锐枫正坐在床边按着腰侧的伤口痛苦的压抑着急促的喘息……
何洛默默的走过去,默默的蹲在他腿边,默默的拉开他指缝中渗着血丝的手,默默的掀开他的上衣,默默的撕掉被血浸湿的纱布,默默的拿过药箱重新处理好伤口,默默的用沾着酒精的棉球仔细的擦掉他指间染着的血迹,默默的仰首,默默的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默默的轻抚他胸口平复他的呼吸,默默的用眼神将他凌迟了千万次……
正当她准备打破这平静的‘默默’,肩膀上却倏然一沉,黎锐枫延续了她的‘默默’,埋首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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