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帝一赐婚,林侧妃就小心翼翼过来宜欣这边打听这韩家表小姐韩烟霓是何许人物,然后,宜欣就差不多把韩烟霓说成了个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还兼阴险毒辣蛇蝎心肠的毒妇。
就这样一个女人,项翊还当宝贝似的养着,还为了她打死了自己的岳母,然后和给自己生了儿子的明惠郡主和离,连儿子也不要了,宜珍县君如何能乐意这么一桩婚事?
成郡王府为着这桩婚事不高兴,安王妃在安王府中收到了消息脸色也是立即就黑了。她就知道景帝不是个会消停的,他不给她女儿添点堵他就不舒坦。
玉阳公主比瑾惠身份还要高,那项砚又是西夏王宠爱的儿子,然后玉阳公主又是个心气高的,自来就与女儿不太和睦,在宫里的时候有阮皇后压着她还好点,去到西夏还不知道会怎么作。
再来将来玉阳公主若是生了儿子,如何会甘心那西夏王的王位会归了项墨这一系?将来怕是无穷无尽的是非。而且那景帝必还会赐不少得用的宫女侍卫随嫁“爱女”,这些人中也不知道会安插多少钉子,届时可是谁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事。
其实景帝赐婚不说安王妃吃惊生气,就是阮皇后也是吃了一惊,内宫之事,景帝向来都会和她商量过后才会行事,但这次赐婚玉阳公主下嫁西夏王府,事前竟是半点风声也没漏出来。
这日在皇后宫中,景帝见阮皇后面色微有疑惑,便道:“阿柟,朕知道你素来喜欢瑾惠那孩子,其实我也喜欢那孩子,但朕不仅是一个长辈,更是一国之君,西夏对我们大齐至关重要,所以多重联姻还是很必要的。”
“臣妾知道,只是玉阳身份尊贵,这桩婚事是不是太委屈她了?”阮皇后道,“其实陛下如果属意多重联姻,待瑾惠有了孩子,再行赐婚不是更好?”
其实阮皇后不是不知道景帝的用意,只是她素来疼爱瑾惠,不太愿意瑾惠受什么委屈罢了,况且她更知道景帝的手段,怕他还有更多的后手。
景帝叹息一声,道:“阿柟,我本也不欲出此下招,奈何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多布置。其实我本欲待瑾惠有了孩子,将其嫡长子接来由安王府教养,只是此事怕也未必是好事,人心难控,只要安王府还有兵权在手,就不能由得安王府和西夏王府太过亲近。”
阮皇后听景帝说“奈何我的时间不多了”,心里伤感,这些时日,景帝的身子是真的越来越差了。虽然当初她嫁景帝是被逼无奈,可这些年来,景帝待她一直恩宠有加,又生了两个皇子,相处二十余年,她不是铁石心肠的,对景帝自也有了深厚的感情。
阮皇后忍了心中伤感劝道:“陛下休要如此说,缵儿尚年轻,还需要陛下多加教导。”
皇帝拍拍阮皇后的手,温声道:“阿柟,朕已年长,这也是无奈何的事。缵儿虽年纪尚轻,却素来稳重聪慧。只是他像你,性子温厚,这些年来你又待瑾惠如亲女,缵儿也待她如亲妹,我只怕你们难以对其施以手段。瑾惠这孩子自然是好的,只是西夏王世子强势,亦非池中物,将来怕是难以挟制。虽然我看他待瑾惠甚好,但在军国大事上,瑾惠怕是难以左右他的决定。”
阮皇后有一阵的失神,她进入宫中这么多年,现在贵为皇后,长子为太子,自也不是完全感情用事之人,她沉吟了半晌道:“陛下,我们对西夏已是很优待,西夏苦寒,光靠西夏的人力物力根本支撑不了长期和西域北辽的对抗,我们自四十年前的战争之后就几乎已经免了西夏的赋税,甚至每次战争还要支持他们粮草,西夏即使自立为国,情况也不能比现在更好。”
自立为国,就会影响商贸流通,对西夏的民生肯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景帝摇头,道:“有时候,野心可以遮掩住一切。”尤其是枭雄的野心,对很多男人来说,称帝的**也可以胜过一切实际的利益。
“不过你说的也是其中重要的一方面。所以虽然西夏对抗了西域和北辽,我们大齐却丝毫不能松懈兵力的发展,西夏不能反攻灭掉我们大齐,就只能维持现状。”
这也是大齐尚武的最重要原因,大齐不比西夏,常年都可能有战争,西夏的将领都是战火筛选下来的,而大齐的将领则是靠景帝明显重视武将,勋贵们便多愿意把儿子往这个方向培养而保持下来的。
“阿柟,左充仪愚钝,过几日你就让玉阳每日到你宫里来,由你来教导吧。她若仍是这般争强好胜却又没脑子的样子,怕那下场不过又是一个明惠。”景帝道。
阮皇后应诺。大齐北有北辽,西有西域,南有蛮族,国中两大异性藩王说是藩王其实无异于国中国,这大齐的江山并不好坐,而接着要上位的是她的儿子,她也不能不尽心尽力。
且说项翊和明惠郡主和离,转眼却得封了一个可传五代的侯爵位,又得了一门不错的赐婚,自然是心情大好。
不过他妹妹韩烟霓的心情却不是很好,因为她哥要娶的这位可是宜欣的妹妹,闹出了这么多事,她也已经从韩老夫人那里得知嫁给韩忱的那位梅菀思其实真正的身份是宜欣县君,而现在宜欣县君可已经被接回了成郡王府。
她和宜欣,现在可以说是死仇啊!
可是韩烟霓却是有苦说不出,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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