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笙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反而合起双眸,闭目休憩。
很快,殿外便没了声音,静谧的空间,她昏昏欲睡,然而,半梦半醒间,似乎有温软的物体在她的面颊上触动着,带着些许的湿润。
安笙并未睡熟,即刻睁开眼帘,映入瞳眸的是君修冥放大的俊脸,他正亲吻着她的脸颊。
安笙慌忙起身。戒备的看着他:“君修冥,你怎么进来的!”
君修冥笑着,指了指半敞的窗口:“没有门,还有窗。”
堂堂一国之君,也学会了飞贼的那一套。进妃子的寝殿,还要跃窗而入。
安笙不冷不热的嘀咕一句:“皇上进来做什么?我这里可没有补汤了。”
君修冥半跪在她身前,指尖轻轻的触摸着她手臂的肌肤,他唇角扬着笑,指尖划过之处,带着痒痒的酥麻:“阿笙,今夜朕还不能留下来吗?”
安笙冷漠的回道:“这个问题你晚膳的时候已经问过,我也回答过,不需要再说第二遍。”
君修冥低敛着眸,眸光紧紧的锁在她身上,好似猎豹盯住了美味可口的猎物。
他的拳头紧握着,额头竟然侵出冷汗,即便不曾肌肤相贴,安笙仍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度,他似乎很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嗯。”他艰难的点了下头,无奈一笑:“她的补汤,没想到竟是滋阴壮阳的。”
壮阳?安笙脑海中顿时嗡的一声重响,她终于明白他为何是这般反应了。难怪他不许无虑喝。
她弱声询问,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开始后退了:“那,那怎么办?”
她后退,他却栖身而进:“阿笙觉得应该怎样?”
君修冥双臂将她反锁在贵妃榻上,他的头靠在她耳侧,彼此的面颊相贴合,他肌肤的温度烫人:“朕不会碰其他的女人,阿笙,你忍心看朕因此难受吗?”
安笙的双手撑在他胸膛,好在只是壮阳之物,又不是媚.药,死不了人,忍一忍便好了。
“我今天,今天不想,皇上可以忍……”她话未说完,唇已经被他霸道覆盖,此时他想她想的几近要发狂。
他不停的在安笙耳畔呢喃着,他的声音低哑隐忍。如同一种蛊惑,安笙抵抗的力道逐渐微弱,连意识都变得模糊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打落在芭蕉叶上,滴滴答答的,如同悦耳的曲音。
潮湿的冷风从半敞的窗口灌入,胸口一片凉意袭来。
她不受控制的嘤咛一声,安笙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更别说挣扎了。
辗转之间,安笙如玉的娇躯蜷缩在贵妃榻上,三千青衫散落,衣衫尽褪后,两人暧.昧缠.绵。
“夫君,阿笙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些年,你的身边也应该留几个女人,毕竟后宫关联着朝堂。”她微嘟着红唇,轻慢的语调,带着说不出的柔.媚,眼波流转之间,风情万种。
君修冥笑的棉软,笑靥中含着不容易抗拒的温情:“胡思乱想什么呢!朕说了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女人就只要你一个女人。再则,如今的皇位固若金汤,根本就不需要女人来笼络朝臣。”
话落,他便又迫不及待的堵上她的唇,不知觉间,安笙便深陷在其中。
她微张的红唇轻轻颤动着,却说不出只言片语,只放出细碎的吟偶之声。
正当两人要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时,殿外却传来常德急切的声音:“皇上,瑶华宫派人来传话,贵妃娘娘只怕是不行了,皇上快去看看吧。”
君修冥的身子僵在安笙身上,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次是真要憋出内伤了。
安笙的手臂缓缓滑下了他颈项,弥散的眸光也逐渐清晰:“夫君去看看吧,毕竟杨尧镇守着边境。”
“嗯。”君修冥隐忍的应了一声,不舍的离开她。披衣起身。
君修冥推门而出时,常德躬身站在殿门外:“贵妃刚不是还好好的?”
常德也是一脸的难色:“这几日的天气本就湿润,湖边又长了些青苔,贵妃刚刚不慎落入湖里,听那边的宫人说,被救上来时一脸惨白,尚有一丝气息。”
君修冥大步向前走去:“走吧,去看看。”
瑶华宫中,杨沁月躺在宽大的凤榻之上,紧闭着双眼,面若死灰。
君修冥在榻前停住脚步,看向守在一旁的张太医:“怎么样?”
张太医压低声道:“湖水已经悉数吐了出来,只是受惊过度,还有些高热,假以时日的调理也无碍。”
“嗯。”君修冥点头,眉宇间却染了沉重。
虽然素日他并不待见她,可是,若站在杨沁月的立场上,或许他也会如她做一样的事,任何人都有责任守护自己的亲人手足。
君修冥在榻旁坐了下来。摆了摆手,示意殿内的人退下。
杨沁月温热的手轻轻的覆盖在他的手背之上,她的小手很柔软,如同温水一样拂过人心:“皇上怎么来了?”
君修冥轻哼:“下雨天还去湖边做什么?”
杨沁月淡淡一笑,将他微凉的手握在掌心:“家父的事情想必皇上也已知道,心情烦闷便出去走走。
皇上,在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她要守护的人或东西,因为太过执着的守护难免会犯错,可是,这并非是不可原谅的。”
她的话显然是别有深意。
君修冥轻叹一声,墨眸黯然几分,温声道:“这些年,你似乎变了很多。”
杨沁月双眸的剪水,泪珠在眸中缓缓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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