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几分钟。”他说完,熄火下车。
笙歌看着他走到便利店门口,要了一包烟和打火机,但是在他拿出金卡的时候,老板娘却为难地摇了摇头。
她拿出钱夹,下车。
“多少钱?”她问老板娘。
“四十五。”
笙歌打开钱夹,拿出一张五十的钞票递给。
容瑾捻着烟盒,目光落在她钱夹上照片的时候,稍微停滞了一瞬。
她见他发现了,索性大方地把钱夹摊到他眼前,“觉得怎么样?”
容瑾目光在她脸上滞留了片刻,垂眸拆开了香烟的封圈,“不好。”
他取出一根烟,叼在唇边点燃,补充了一句,“丑。”
笙歌:“……”有这么说自己的?
“小姐,这是找你的钱。”老板娘的声音响起,她笑吟吟地递上五块零钱。
笙歌回头,没有去接钱,而是指着她身后的话梅开口:“那个怎么卖?”
“五块钱。”
“帮我拿一包。”
闻言,老板娘把钱放下,回身取了包话梅递给她,“钱正好。”
“谢谢。”笙歌点了点头,接过话梅。
大概是中午没有午睡的缘故,此刻她的偏头疼发作,太阳穴突突直跳,胃里更是翻滚得有些难受。
她拆话梅包装袋的封口,取出一颗压在舌尖,才觉得舒服了些。
迎向容瑾狐疑的目光,她笑了笑,“有点晕车,嘴里涩得慌,听说嚼这个会舒服一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容瑾狠狠地吸了口烟,然后碾灭了烟头,“晚上在s市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笙歌欣然同意。
二人驱车就近找了家星级酒店,要了一间高级套间。
笙歌晕车晕得厉害,草草吃了酒店的自助餐后,就洗澡睡下了。
容瑾见她睡沉,才拿着烟盒和打火机起身走出套间。
他整个身子陷进沙发里,缓缓吐着烟圈。
不一会儿,烟灰缸里就多出一堆烟头。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容瑾掐灭最后半截烟,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户。
寒风涌入,吹散了一室的烟草味,也吹乱了他捋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他眯了眯眸,眸光寒凉无比。
***
笙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侧,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凉。
眼睛倏地睁开,只见大床另一侧的被子很平整,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
脑袋里的疼痛已经舒缓了不少,她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本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却不曾想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她按了按额头,朝套间门的方向走去。
客厅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容瑾背对她倚坐在沙发上。
笙歌目光落到他面前堆满烟头的烟灰缸上,瞳孔蓦地一缩。
她顿了顿,朝他走近。
套间的地毯铺得厚,踩在其上毫无声息,所以直至她走近,容瑾才发觉她的到来。
他睁开眼睛,眼里有些红血丝,烟抽过分的缘故,嗓子有些哑,“睡不着?”
“睡醒了。”笙歌淡淡道,没有说是因为察觉到他不在身侧的缘故。
她的目光瞥了眼烟灰缸,问他:“晚上你和那个男人谈了什么,从那里出来后,你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容瑾扯了扯唇角,把她拉近怀里,抵着她的发顶低低呢喃:“抱歉,本来答应你要戒的,以后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他身上残余的烟味闻着有些刺鼻,笙歌蹙了蹙眉,“你不开心?”
“嗯,心里不舒坦。”
“公司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个男人?”
“都有。”
笙歌沉默了片刻,才问出困惑她整晚的疑惑,“阿瑾,他是谁?”
容瑾揽着她的手紧了紧,“他叫郑坤,二十五年前,是医大附院很有名的神经内科医生……”
说到此处的时候,他停顿了片刻后才再次开口:“也是我父亲当年的主治医生。父亲过世后,郑坤在青城一夜之内蒸发,我找了他很多年。”
她抬头看向他,“不过一个主治医师,你找他干嘛?”
容瑾眸中有暗潮涌过,“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父亲死后,我母亲要求尸检这件事情吗?我之所以找郑坤,是因为他是我父亲生前最后接触的那个人,我想或许能从他口中知道一些事情。”
笙歌一凛,“那你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我想知道的讯息。”
她沉默地垂了垂眸,然后伸手抱住了他,“阿瑾,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容瑾垂眸看向她,“嗯?”
“我总觉得我哥哥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我问过他,只是他不肯说。”
笙歌伏在他胸膛上,没有注意到他微眯的眸光,“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许娉婷和容世杰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哥哥当年的车祸,除了许娉婷之外,我不知道容世杰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她顿了顿,“其实这一切,当初调查我哥的案子之时,你已经知道这些对不对?”
良久,容瑾才轻轻“嗯”了一声。
笙歌苦笑,果然,她真的是最一无所知的那个人。
突然,容瑾缓缓道:“二十五年前,我父亲住院的那段时间,你哥哥也因为肺炎入院,二人有过接触。”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真的是……容世杰?”笙歌所有的思路瞬间打通,就连黎臻的三缄其口似乎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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